第 112 章
幻境里,產屋敷耀哉和蝴蝶忍還在繼續交談著,但無人在意。
我妻善逸的話猶如投下了顆深海炸彈,將所有人都炸懵了。
若不是此處,也許孩子們永遠不會知曉有關那第六種呼吸的事情。
「父親。」
他低頭,呼喚自己的是大女兒產屋敷雛衣,其他的孩子們也在看著自己。
產屋敷彼方則是拉住了母親的手。
瞬間理解了孩子們想做什麼的當主大人點了點頭,這確實不是該瞞著孩子們的事。
得到父母首肯和姐妹們鼓勵的產屋敷輝利哉說出了更令人震驚的事:「我們推測,那位劍士是一名柱,而且是一名與日之呼吸使用者關係匪淺的柱。」
雖然已經猜到可能是柱,但與日之呼吸使用者關係匪淺這一點著實令他們心中一怔。
如果他/她活到了現在的話,絕對會是十二鬼月的上弦。而且曾經是鬼殺隊的柱的話,幾百年的時間不說將所有呼吸法全部摸透,但破解之法定然是有所研究的,呼吸法是否能夠傷到他/她也是一個問題。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啊。」
半晌,宇髄天元才露出了個有些僵硬的笑容,打破了沉寂。
「對不起,炭治郎!」不死川玄彌站起來朝灶門炭治郎鞠躬道歉,那個時候心情不好,因此撞到了他也沒有道歉。
「沒關係的。」
畫面中的不死川玄彌身材魁梧,比起灶門炭治郎高了至少一個頭,明明在最終選拔時兩人身量還是差不多的。
短短几個月就如此突飛猛進的身高增長著實讓不少人羨慕不已(包括但不限於蝴蝶忍)。
【接下來,灶門炭治郎又與蝶屋的各位一一道別,他無意識的溫柔讓神崎葵不再困在認為自己膽小不敢上戰場的死胡同中。
也成功改變了栗花落香奈乎。
當把硬幣丟出去的時候就代表著她想,接住硬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栗花落香奈乎是一個把自己內心封閉起來,靠著香奈惠姐姐留下的硬幣與師父的命令活著的孩子。
但是,在灶門炭治郎的詢問之下,栗花落香奈乎第一次沒有靠丟出硬幣就主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個能借我一下嗎?」他指著栗花落香奈乎手中的硬幣道。
「誒,嗯。」
栗花落香奈乎將硬幣放入了灶門炭治郎手中。
在並不是聽從指示而是自己的決定之下。
「丟硬幣決定吧!決定香奈乎以後,要好好傾聽,自己的心聲!」
硬幣被丟得很高很高。
「人的心才是我們的原動力。我們的心可以變得無限強大!」
一次就成功丟出正面后,他這麼說了。
「為什麼你能丟出正面?」
「只是個偶然,而且就算是反面,我也會一直丟,直到丟出正面為止。」
栗花落香奈乎睜大了的眼睛里光華流轉。被蝴蝶姐妹敲開了一道裂縫的心門終於被徹底打開。】
「原來是這樣,謝謝,炭治郎君。」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忍小姐!」
對話中的主人公——栗花落香奈乎看著男孩的身影嘴角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這一幕被不少人收入眼中。
炭治郎/灶門少年/灶門/炭治郎君真是溫柔啊!
【三人在蝶屋三小隻的鼓勵下齊齊吹爆半人高的特製葫蘆。】
「都掌握全集中·常中了啊!」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要是沒掌握才有鬼了。」
「不過伊之助這個笨蛋把她們給我們準備在路上吃的飯糰吃掉了好多。」我妻善逸碎碎念,「真是的,都沒有多少了,伊之助待會出去之後你就等著餓肚子吧!」
「哈啊?不是還有很多嗎?」
「沒關係的,我也準備了。不會讓伊之助餓肚子的!」灶門炭治郎拍了拍胸脯,長男就是這麼優秀。
「哈哈哈哈哈哈。」煉獄杏壽郎大聲笑了起來,「你們不是要和我匯合嗎,我在來之前就在列車上,如果是食物的話我那裡有很多!」
「哦,你聽到了嗎!真系,食物有很多!」
「是善逸啊!可惡的伊之助!」
【「富岡先生!」
灶門炭治郎小跑到穿著雙拼羽織的男人跟前。
「現在要去出征了嗎?」
「嗯。」
三人的表現他有看到,蝶屋的葫蘆他也有耳聞,是蝴蝶的繼子用來訓練的特製葫蘆。
吹爆了這麼大的特製葫蘆,加上他們現在綿長的氣息以及灶門炭治郎跑過來時的呼吸變化。
身為柱的男人很輕易就猜出了答案。
「看起來,你已經掌握了全集中·常中了。」
「是的!」
「繼續下去吧!」
「好的!」沒頭沒腦的話卻被男孩瞬間理解,「富岡先生,關於禰豆子的事,十分感謝您,居然願意為我們賭上性命。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您才好。」
男人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偏過頭,留下一句:「要道謝的話。就用工作來道謝吧,我們鬼殺隊的使命是「討伐鬼」就這樣。」后,就消失不見。】
雖說富岡義勇的表現多少有點不解風情了,但想到他不善言辭的性格,還是可以理解。
錆兔卻是知道,恐怕是義勇感到害羞了,他從以前開始,就不擅長面對他人的感謝。
小時候呼吸法還不夠精進的時候,在山下做了好事被人感謝時也只會紅著臉躲到自己身後去。
若是以前他還能笑出聲來,可是看著幻境里身著刺眼的雙拼羽織,面無表情,眼神古井無波的義勇;看著身邊緊緊拉著自己衣角已經換下了雙拼羽織的,眼裡微微有了光的義勇。
他只覺心中苦澀。
明明知道那孩子很容易就會把他人的死亡攬在自己身上當做自己的過錯,卻還是只顧著自己一個勁往前沖,丟下了受傷的義勇,最後還就這樣死掉了。
自己還真是差勁,這樣算什麼男人啊!
「錆兔?」
一直注視著失而復得的錆兔的富岡義勇馬上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抱歉,義勇,我沒事,讓你擔心了。」錆兔習慣性的揚手撫上富岡義勇的黑髮①,又怕他不相信似的,重複了一遍,「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嗯,我相信錆兔。」
錆兔不會騙自己的,這個想法根深蒂固。
雖然在失去他的那七年裡,總會在被噩夢驚醒之後說他是騙子。但如今他回來了,所以,錆兔是不會騙自己的。
只有猛然攥緊的手指暴露了他真實的心境。
他的潛意識裡依舊在害怕,害怕這一切只是夢境。
但是,這一次是可以相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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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私設,錆兔會通過摸摸頭安慰或者誇獎義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