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娃兒會打架了《一》
此處靜謐安詳,另一處的某位修士就一言難盡了。
「大哥,你別跟著我跑啊!」
「大哥,你離我們遠點!」
「大哥,你走那邊,別——別——朝我這方向來!」
「大哥,你跑那邊!」
「......」
「......」
某六名修士被吞天巨蟒追的狼狽不堪,猶如喪家之犬,關鍵是吞天巨蟒並不攻擊他們,就這樣追著他們,跟貓逗老鼠似的,整個夜晚都環繞著某群修士的凄慘哀嚎聲。剛想停下喘口氣,某隻巨蟒就會晃悠悠的探出腦袋出現在身後,嚇得六名道士,繞著血石沼澤奔竄逃跑,一整晚都沒停歇過。再後來,就有人看到五個男修抬著一名口吐泡沫模樣凄慘的男修士,從血石沼澤中一瘸一拐的艱難走出。
翌日————
天色微亮,四人便出了血石沼澤,兩名小姑娘拜別了師徒兩人,臨走時某小粉衣姑娘還依依不捨,淚水漣漣的看著某徒弟。令墨瑜嘖嘖稱嘆不已,徒兒桃花太旺,徒兒情商太低,怎麼破,急——在線等求解答!
探查不出什麼異象,師徒兩人便也啟程回宗門復命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墨瑜真的不想用這麼爛大街的形容詞,但除此之外,他又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了!
每天在琴雅峰上,豆豆鳥,看看書,泡泡溫泉,偶爾挑剔一下楚喬做的飯菜不夠辣,不好吃,研究各種惡趣味的小法術,或者串門到墨蘭面前鬥嘴過招比琴技!
批閱宗卷,彙報宗主的工作等等,全扔給楚喬做了,完美的達成了他「混吃等死,頤養天年」的美夢!
被楚喬伺候的舒舒服服!
自從血石沼澤回來,這孩子不知道是怎麼了,黏他黏的越發厲害。
......
......
墨瑜有時候也會反省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對他寵的太厲害了......
應該適當的黑化一下,做個惡毒皇后,賜個毒蘋果啥的!立一下自己的反派人設!
然而,嘴上是這樣說,心裡是這樣想。但是每次反省完后,看到楚喬,面對那俊雅秀逸,人畜無害的臉,任勞任怨的身影,又忍不住暗暗讚歎一番。
「宗卷批完了?」
「禍亂的邪祟除了?」
「山下百姓的房屋修繕了?」
「為師的湯煲好了?」
「.......」
「......」
「嗯,做的很好」
臉上盡顯傲嬌之姿,誇完就忘記了他自己原本要幹什麼了!
某日——
清雅峰下山的小道上,墨瑜目送著一群弟子下山的背影。不禁感嘆一句:「年少真好啊?」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在前領隊的某徒弟,「恩——,這徒兒貌似長高了」。嘴角輕揚淺笑,摺扇輕搖,搖搖晃晃的踱步回竹舍。
山道上的楚喬,那會感知不到遠處的某人啊,嘴角邪魅一笑,嗯——去幾日,小傢伙會不會想我呢!若不是因為某個小傢伙高興,他一人足矣解決一切。那會那麼麻煩帶著幾個小孩童。
誰能想到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王,現下卻要帶著一群年輕少年修士外出歷練,那畫面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張漓澤惡毒眼神盯著楚喬的背影,那憎惡的模樣毫不掩飾,咬牙切齒「楚喬,你給我等著」
楚喬冷眼邪魅,無視身後某道怨念的視線,看著遠處的山峰,眼神迷離又深邃,身上的氣質徒然生變,凌冽而睥睨天下,轉瞬間又消散不見,「呵——」最好老老實實安分著,不然他不介意親自動手毀了。
「仙師,你們可算來了」一名步履蹣跚白髮蒼顏的村長。老淚縱橫的拽著張漓澤袖袍。
張漓澤:「老人家,莫慌,家師命我們前來就是為解決此事的」
村長:「已經是第四個孩童了」
張漓澤:「此事就交由我們來處理,老人家你暫且回去休息」
剛到村口,楚喬就感知到魔氣了,並未與眾弟子前往與村長會面,負手而立於一處籬笆牆外不遠的竹林里。
「娘——來抓我呀」孩童清脆稚嫩聲音飄散在小院中,
「慢點跑——慢點跑——別摔著」老婦溫柔淺語叮嚀著。時不時還夾雜著咳嗽的急喘。
老婦人臉色蒼白,坐於小院中,縫著手中的陳舊衣物,目光柔和的時不時抬頭看著院中來回嬉笑打鬧的四歲孩童。一副歲月靜好的安詳模樣。
楚喬看了很久,並未語,轉身便朝村中而去。
「楚師兄,你去哪裡了,二師兄剛剛有在找你」新柔嬌嗲道。
楚喬語氣無波,半分眼神都不曾施捨給眼前俏麗秀氣的小師妹。淡淡開口「嗯——何事」
新柔:「就是村中孩童丟失的事情,說要和楚師兄商議。」
楚喬:「知曉」繼續踱步前行。
新柔:「.....」楚師兄從血絲沼澤回來后,除了在師尊面前溫文爾雅外,待誰都這般冷冰冰,身上的冷氣能凍死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就轉身告辭急忙逃離開來,去尋其他師兄。
一眾琴雅峰弟子坐在村長安排的廂房中,說是廂房,其實就是一間收拾的略乾淨的泥瓦房罷了。
張漓澤,掃視了一圈屋中的師弟,而後眼神停留在楚喬身上,眼神眯起半分,開口道「楚師弟,對此事有何看法」
坐於椅上的楚喬骨指輕敲把手,一張破舊的椅子,硬是讓他坐出了龍椅的效果,氣質淡然而冷冽,眼神迷離看著地上的地板,並沒有回答張漓澤的問話,嗯——小傢伙,有沒有想他呢?都離開三天了,本王可是想念的打緊呢?
張漓澤:「.....」
「師兄,我覺得是妖邪物作祟」
「不對—不對——,妖邪物食人精氣,孩童精氣不足,又怎會抓孩童呢」
「會不會是森林出沒的某種野獸」
「野獸雖為兇殘蠻橫,但靈智未開,又怎麼會只挑選孩童下手」
一眾人議論紛紛,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了半天也沒有討論出好的解決方案,最後決定,兩人一組,巡夜守株待兔。
張漓澤,冷笑道「楚師弟如此厲害,就不需要其他弟子一起了,一個人巡夜吧」
楚喬起身踱步走出屋子。
徒留眾人原地錯愕,沒有得到回應的張漓澤有種惱羞成怒,狠狠的拍打了一側的椅子,椅子瞬間化為粉末消散在半空中。被眼前的架勢嚇到的眾小師弟,急急忙忙行禮告退,紛紛逃出屋子。
新柔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張漓澤。「二師兄——」
張漓澤眼神惡毒並未消散,狠狠瞟了一眼新柔。嚇得新柔一個膽顫,急忙也行禮,跑出屋子。
第一天夜裡,風平浪靜!
第二天夜裡,風平浪靜!
第三天夜裡,依舊是風平浪靜!
「這都第四天了,困死我了」站於某屋頂上的一弟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是啊,困死我了,這都第四天了」另一弟子伸了個懶腰,順勢就躺下,看著天空疏散的星星。
盤坐於竹林一處的楚喬,忽而睜開眼,噗嗤冷笑一聲,幾個呼吸后,又緩緩閉上眼睛。這些小輩,是該吃點骨頭。某些東西這般耐不住性子,是等不及要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