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又一位聖人隕落了，我內心竟然毫無波動。
「終於可以看到姬宮涅為死去的褒姒報仇了。」
歐陽明月道。
她很心疼褒姒的遭遇，希望姬宮涅殺死彌天為褒姒報仇。
兩人靠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姬宮涅的右手掌，對著彌天的胸口，穿心而入，鑲嵌在彌天的胸膛之內了，鮮紅的血液從胸膛的洞口冒出。好似右手正握著彌天的心臟一般。
「你，你已得到我的天地祭壇，已能立天庭，放我走！」彌天面目跳動，語氣充滿了渴求。
彌天再也不復昔曰的狂傲，求生之念讓彌天不得不求饒。
姬宮涅全身是傷，但臉上卻是一股扭曲的厲笑。
「放你走？當年你怎麼不放褒姒走？我會保留你的肉軀的，褒姒說了，要將你煉化成傀儡，我會讓你成為傀儡的！」姬宮涅語氣略微癲狂道。
「不，我不能死，你承受不了我死的，你不能殺我！你承受不了的！」彌天吼叫道。
姬宮涅眼中寒光一閃。
……
北洲天下，無數百姓盡皆屏住呼吸，心中有著一股莫名的壓抑。聖人殞落，而且就在自己眼前殞落了？
殞落的那麼容易，天地間壽元無盡的聖人，也有死的一天？
長生易，永生難，不死更難！
百姓心中沉甸甸的，姬宮涅卻是探手收起彌天聖人的屍體。快速融合著腳下的天地祭壇。
四方血雨傾落，姬宮涅周身火光衝天。
大周聖王，正式邁向大周天帝。
聖人殞落，天帝出！
一物衰敗，一物興盛！天地似在悲鳴聖人殞落，更似在慶賀天帝誕生一樣。
正如鐘山先前所說：天地同悲，是為我賀！聖人殞落，是為我昌！
「姬宮涅終於為褒姒報仇了。」
「彌天當初瞧不起姬宮涅，認為他是鴻鈞等聖人的棋子，如今他卻死在了自己瞧不起的人的手中，真是有點嘲諷。」
「彌天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殺了褒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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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條！聖獄！」
聖獄？聖人的監獄？囚禁聖人？
……
囚禁聖人？天下失聲！
聖人，天地間最尊貴的存在，幾乎是所有修者的終身目標。
聖人得天地承認，授予習氣位天地祭壇，可與天地同壽、曰月同輝，牧守蒼生，可調動天地大勢之力，諾大陽間，也僅僅只有九個聖人而已。
本應該是天地最強存在才對。
可是，這兩千年內一切都變了，聖人，一個接著一個殞落。
孔子、江雨、彌天，好似這個時期，聖人失去了那無敵的光環一樣，聖人漸漸成為別人的臣子，一個天帝的崛起，就是一個聖人的殞落。
隱約間，人們心中有一種感覺，聖人時代快要結束了，迎來的將是一個新的時代，一個天帝時代。
聖人不再成為天下主角，而天帝，將漸漸取代聖人成為新的天下主角，大亂天下，天帝時代！
東洲，嬴，屠孔聖人，立天庭！
南洲，帝俊，屠江雨聖人，立天庭！
西洲，姬宮涅，屠彌天聖人，立天庭！
現在，輪到北洲鐘山了！
嬴、帝俊、姬宮涅，都不是在主場屠聖，但，三人都給自己創造了最佳條件。
嬴，破譯孔子弱點，在東勝神州，上代聖人協助下，屠聖！
帝俊，冢之大陣，吸納南瞻部洲所有力量，屠聖！
姬宮涅，地心之中，主修之場，屠聖！
而鐘山佔據主場，以一對二，其中一個還是天下第一聖人！
「聖人剛出來的時候真的是逼格十足，可是現在發現也就那麼回事。」（逼格這個詞是徐樂中自創的詞語，如今已經在大雍流行開來。）
「不是聖人不強，是聖人所面對的對手太強了。」
「天帝的時代將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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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的天地祭壇，落在程侯的天地祭壇之上，轟然相合，並且快速融合其中。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程侯面目猙獰道。
「朕查過，聖人天地祭壇品級雖然一樣，但屬姓未必相同，你是雷系，朕也是雷系！」
鐘山語氣冰冷道。
「就因為這個？」
程侯眼睛閃過絕望的氣憤道。
「還有，你這死敵，太危險！」
鐘山小聲道。
「嘭！」
鐘山從程侯體內掏出一個十三彩的晶體，聖人命格！
張口間，鐘山吞下程侯的命格。
「啊嗚！」
同時，先前與鐘山合一的八極天尾乍現，一口吞掉了程侯的聖人屍身！
……
浩大的悲鳴之聲響徹天地之間，聖人殞落，天地同悲。
血雨傾盆而下，大地之上，更是冒出大量的血水！
天地悲鳴！無限的悲意湧入人們的心中。
可是，此刻北洲百姓沒有絲毫悲意，有的是一種無垠的喜悅。
正如鐘山所說『天地同悲，是為我賀，聖人殞落，是為我昌！』
圖像之中，聖王屠聖了，並且吞食聖人命格，八極天尾吞了聖人屍體，鐘山站在新的天地祭壇之上，伸開雙臂，閉目，接受天地洗禮，無限黑色習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直衝鐘山的身體。
「又一位聖人隕落了，我內心竟然毫無波動。」
「是啊，當初看到贏吞掉孔子的時候，我內心熱血沸騰。如今看到太多聖人的死亡，心已經麻木了。」
「只有鴻鈞才配的上天下第一聖人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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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死了？
一時間，姬宮涅腦海中瞬間被褒姒的過往填滿。
這一刻，姬宮涅發現，自己是多麼在乎褒姒，昔曰褒姒被彌天殺，姬宮涅還未有這麼恐慌，因為姬宮涅相信自己能讓褒姒復活。可是，現在無法復活了，無法再復活了。
……
「呵呵，我說過，我會幫夫君的，萬古長青槍，我已經用我的血引導了它，狐祖意志已經讓我處置萬古長青槍了，我烙入了你的印記，萬古長青槍，是夫君的，誰也奪不走，誰也奪不走！」
褒姒的泡影艱難道。
「我不要萬古長青槍，我不要萬古長青槍，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都不要，這次不該來的，這次狐界，我們不該來的，不該來的！」
姬宮涅哭的撕心裂肺。
……
當初，已經知道褒姒有大難了，可是自己貪念還是抱有僥倖，僥倖的代價是殘忍的，殘忍到姬宮涅都承受不起了。
這一刻，姬宮涅腦海儘是和褒姒的柔情過往，什麼盤古斧、什麼萬古長青槍，什麼狐族，什麼西洲天下，什麼江山，只有褒姒！只有褒姒！
「這一次褒姒必死無疑了，誰也救不了她了。」
「姬宮涅內心後悔來這裡了。萬古長青槍哪有褒姒重要，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可以吃。」
「人總是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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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烽火！」
褒姒臉上再度綻起了笑容。
烽火散連天，為搏美人笑！
這是數十萬年前，周幽王姬宮涅追求褒姒時所做的天象，美不勝收，姬宮涅開心，褒姒幸福。
而到了今天，第二次『烽火散連天，為搏美人笑』的時候，姬宮涅卻是怎麼也笑不起來，淚水洗面，肝腸寸斷，心力交瘁！
上次為搏美人笑，姬宮涅意氣風發，好似得到了天地的一切。
今次為搏美人笑，姬宮涅心如刀絞，好似失去了天地的一切！
「好美！」
姬宮涅懷中，褒姒帶著一股幸福的笑容，身軀緩緩變的淡了下去，越來越淡，好似漸漸消失一樣。
……
「姬宮涅，褒姒已經死了，節哀吧！」
鳳凰老母安慰道。
「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抖著一邊笑著，姬宮涅笑聲中充滿了一股凄涼。
一瞬間，姬宮涅身形有些駝了下來。
「走吧，我們回大周，回大周，你或許心裡會好受一些！」
鳳凰老母說道。
「哈哈哈哈！」
笑著哭著，姬宮涅不置可否。
鳳凰老母轉頭，看了看狐祖屍體，微微一嘆。
「轟！」
鳳凰老母抽出萬古長青槍。帶著失魂落魄的姬宮涅向著西方飛去。
姬宮涅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完全是鳳凰老母主持一切，一起西行，沒人阻攔。
「姬宮涅永遠的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他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心疼褒姒，她是因為姬宮涅心中的貪戀而死。」
「褒姒的死會像是一根刺，永遠的扎在姬宮涅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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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一代聖人鼎盛時期，這個豪賭就開始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他們賭的是什麼，但是，既然能讓天數與他對賭，你覺得他實力如何？」
鐘山沉聲道。
……
「是啊，很強很強，至今為止，我都還沒資格接觸天數，僅僅只能仰望天數，而鴻鈞卻是能和天數對賭了，這不僅僅是一份豪氣，更是他的一份絕對實力。只有實力足夠強了，天數才會重視他！」
鐘山深吸口氣道。
……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鴻鈞已經接近那個高度了，以一人之力，壓服天下。這是他當年的寫照，現如今，以我北洲大崝，還不足以與鴻鈞爭！」
鐘山沉聲道。
……
「完美主義者？」
媚娘一陣古怪。
「就是任何事都要做到盡善盡美，上一次，滅殺元始天尊，我發現的。其實，元始天尊根本不必死，剝奪元始的一切就可以了，可鴻鈞為了他的一道化三能夠做到完美，直接滅了元始天尊，元始天尊雖然死於我手，但罪魁禍首還是鴻鈞！」
鐘山說道。
……
「我查過資料，鴻鈞成為天下第一人，也只是幾十萬年前，但是，鴻鈞的年歲卻是極早，他和盤古來自一個小千世界，也可以說是和盤古同一時代的人，但是，盤古先達至巔峰，先輝煌，甚至殞落多年後，鴻鈞才達到巔峰高度！」
鐘山說道。
「鐘山真的把鴻鈞看的很透。」
「我想知道，鴻鈞和天數賭的什麼？」
「說起來鐘山和鴻鈞以及盤古都是來自同一個世界，他們也算是老鄉了。」（鐘山、盤古和鴻鈞都來自大雍所在的小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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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擋住我一劍？」
鴻鈞沉聲道。
鴻鈞一劍，自認可斬天下，但就在剛才，居然被黃帝擋下了？
……
「呵，我是活了，你與天數豪賭，我知道，可是，你比當年盤古差遠了！」
黃帝冷聲道。
「哦？你曾追隨狐祖、盤古，盤古實力幾何？」
鴻鈞淡淡道。
「你的實力，的確天下第一，但只是壓服天下的天下第一，盤古當年，卻是血洗天下的天下第一！」
黃帝沉聲道。
「是嗎？」
鴻鈞並未生氣。更多的好似對盤古實力的好奇一般。
「盤古當年，以一柄盤古斧，血洗陰陽兩界，屠群聖，斬群帝，奪天下氣運，搶世間功德，那是萬古第一。而你呢，只是無人能敵，並不是無敵，群雄圍殺，你未必承受得了！」
黃帝淡淡道。
「你還是老樣子！」
鴻鈞淡淡道。
「嗯？」
黃帝臉色一沉道。
「天下沒有絕對無敵，我之第一，盤古之第一，都不過是一個衡量標準，都是用來勉勵後人，造就更強的過度而已，盤古第一在你心中太深刻了，你又如何知曉我的實力？你的權力欲太重了！」
鴻鈞淡淡教訓道。
「哼，我的權力欲重？我看是你的野心才大吧，四帝在那個地方，辛苦爭奪回的『爭回之力』，你強行盜取，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你超越盤古，爭回之力的因果，你是躲不掉的！」
黃帝冷聲道。
「鴻鈞的實力真的比不過盤古嗎？」
「我看鴻鈞對黃帝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他或許覺得自己實力不輸盤古。」
「在我看來鴻鈞最多是千古第一，而盤古是萬古第一，所以他沒盤古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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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盤古、鴻鈞？誰勝了？
流光散去，暴露晴空萬里。
晴空萬里，鴻鈞立於空中，衣裳有些散亂，頭上有著幾縷亂髮，手中青萍劍上，有著一個巨大的豁口。
抓著青萍劍，鴻鈞一陣喘息。
而盤古斧，卻是跌回了原處，再度插入青山之上，不過，此刻再也沒有了盤古力場。盤古一擊之力，耗盡了。
天地一靜！
「鴻鈞，勝了？」
蘇媚娘驚訝的看著天上。
「盤古終究只是幻影，並非真人，鴻鈞擋下了盤古一擊，並且擊潰了盤古印記！」
鐘山沉聲道。
「不知道真正的盤古和鴻鈞誰更強？」
「我覺得盤古更強，因為他的一道幻影已經讓鴻鈞應對的有些吃力了，要是真身出手，鴻鈞必敗無疑。」
「我覺得不能小看鴻鈞，鴻鈞太陰了，誰也不知道他隱藏了多少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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