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陪姐姐玩兒個遊戲
私人醫院內,賀容華衣著低調的出現在了某一間VIP病房裡。
「賀總。」醫生護士向他打了個招呼。
賀容華摘下了墨鏡,露出妖魅逼人的桃花眼,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道,「怎麼樣,還救得活嗎?」
「情況不太妙,不過,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賀容華走近了看他,目光略過他臉的每一處。清俊,柔和,白皙。記憶中一張永遠溫和的男子的清瘦面孔又浮現在腦海中,他沉了沉眸色。
很像,只是面前的這張臉,精緻些。
「務必把他救醒了。」
「是,賀總。」
話音剛落,病房門又被推開了,衣著素淡的女人走了進來,柔美的面龐上透著冷漠,「賀總,我救下他,可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我跟冷滄已經決裂,要是被他發現我救下他要殺的人,你知道我會有什麼下場嗎?」
醫護人員自行退出去,只賀容華孫婉歆留下兩個人。
賀容華沒有回頭,冷聲道,「當初那件事是你自己蠢,怪的了誰?你被兩次扔下河,我要是不派人救你,你能活到現在?」
孫婉歆臉色難看,「算了,不提那些舊事,我來告訴你一件事,冷滄向南木姜求婚了。」
「嗯,我已經知道了。」
「你不著急?」
「急什麼?結了婚也能離。」
「那你讓我把這個人救回來有什麼用?一沒錢二沒勢的,臉嘛也就長那樣,南木姜怎麼可能放棄冷滄跟他在一起?你還不如自己上來的成功概率比較大。」
賀容華緩緩回過頭,撇著孫婉歆的目光含著輕蔑,「這麼膚淺,怪不得你能輸給南木姜。」
「你說什麼?」
孫婉歆被激怒了。
賀容華冷哼,「明明一手好牌被你打的稀巴爛,你跟冷滄是年少相識,南木姜是半路殺出來的。你但凡長點腦子,打打感情牌,就算是讓冷滄愧疚的不離開你,日後也多的是機會讓冷滄愛上你。」
「哪有那麼容易啊!本來一切都進展的好好的,結果好不容易南木姜走了,又殺出來那個什麼公主揭穿了我裝病的事,害得我跟冷滄決裂。不過我聽說她現在家破人亡了,就剩她自己一個人還被謀朝篡位的下屬給強行霸佔了,呵,真是活該!」
面前的女人神色惡毒,跟當初唯唯諾諾、溫和有禮的那個柔弱女人全然不同。
閱人無數的賀容華當年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女人的本質並非良善,只不過還是配合著她演。
她要偽裝成一個可憐的柔弱女子,同時又悲天憫人溫柔善良,博得同情。
賀容華最喜歡的就是看一個人撕下偽裝的面具,露出原本惡劣的模樣。
很多時候賀容華都在想,或許就是這種面具撕裂的噁心一面看多了,所以他尤其的喜歡單純天真的。
他喜歡小歸,在小歸被這個惡毒的社會改變之前得到了他,可是他跑了,他跑了!
南木姜呢?
她不善良,本質似乎也並不是很溫柔,至少對他就不溫柔,非打即罵是常態,隔段時間就動刀動槍。
那自己喜歡她什麼呢?
大抵就是她那股子虎天虎地的直爽勁兒吧。
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呢?聰明,又很憨,像個小棕熊。
至於冷滄,卑劣虛偽,他不配擁有她。
「少幸災樂禍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麼挽回冷滄吧。」
「那你得告訴我救這個人的用意,我不能不明不白的。」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
《仙縷桃花夭》已經播出了,一上映就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不論是演員、劇情、導演、服化道,皆是精品,如今已經播出了十集,觀眾們對劇情的討論熱火朝天。
姜姜各大社交軟體的粉絲直線上升。
各種採訪、邀請一個接一個,姜姜雖然已經跟賀容華解約了,不過她並不想放棄現在這個熱度。
冷滄那邊還在籌備婚禮。
因為姜姜說了,不想搞得太隆重,最好就是男女雙方一些比較重要的人到場就好了,所以冷滄說一周之內就能把婚禮現場搞好。
而這一周,姜姜也沒閑著,又接了不少通告。
鋪天蓋地的宣傳和通告讓姜姜覺得有點疲憊,再加上懷著孕,東奔西跑的很是折騰。
冷滄心疼,派了不少人跟著,結果被狗仔拍到了,又順勢罵了一通姜姜,將她推上熱搜,說她浮誇的很。
姜姜也懶得搭理,第二天去參加一個活動的時候直接讓造型師搞了個金光閃閃的浮誇造型。
雖然浮誇,但是很驚艷。
這個造型無聲的把那些聲音壓了下去。
老娘紅,浮誇點吃你家大米了?
眼看就是臨近婚禮的日子,冷滄卻只能通過電視手機才能夠看到姜姜的消息,有些惱火。
他自己的老婆,為了工作家都沒空回,他能不氣嗎?
不過冷滄也沒有主動聯繫過她,不想打擾她,一個人默默的生悶氣。
突然,手機響了,是姜姜發過來的一條消息,讓他務必兩個小時后看一段活動結束后現場直播的採訪。
兩個小時后,冷滄打開了電視,調了頻道。
鏡頭裡,姜姜一襲香檳粉的長禮服,冷滄注意到她長到拖地的禮服裙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勾了勾唇。
她還知道自己懷著孕呢。
同行的另外幾個藝人都差不多離開了,一起宣傳的莫卿還在她旁邊。
冷滄又皺了眉,有些不滿。
「木姜,《仙縷桃花夭》爆火,大家都說你跟鹿森的cp感特彆強呢,你們又認識多年,真的不考慮在一起嗎?」
「木姜,我們發現你最近出席活動左手中指一直佩戴著同一枚戒指,請問你是被求婚了嗎?」
……
記者們的問題鋪天蓋地的襲來,姜姜一個都沒有回答,只是笑,「各位今天我只有一件事情要跟大家宣布,那就是,我要結婚了。」
說著,揚起了左手的鑽戒。
一石激起千層浪,記者們全都振奮不已,瘋了似得把話筒聚過來。
「木姜,請問對方是冷滄嗎?」
姜姜看準了其中一台攝像機,如沐春風的笑容,好似透過鏡頭再與一個人深情對視,「除了他還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