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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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第17區北部,巫師界與麻瓜界的交界處,經由古老強大的魔法和血脈支撐的隱世之所,卡特家族延續了幾百年的宅邸一如既往的沉睡在這片秘密的空間里,同時也迎來了下一任男主人和女主人。

凡妮莎有幻想過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成為安格斯的新娘,可以正大光明的用另一種新的身份回家,面對妥協后祝福他們的父親和祖母。

這個幻想很美好,即便很難但她那時依舊相信會有這麼一天,可當這天真的到來時,父親已經故去,祖母用謊言掩蓋了真相,她也差點就此離開了。

兩人緩步在通向宅邸的莊園主道上,安格斯握緊了她的手,無聲地給予她安慰,他側目注視著她憂心忡忡的神情,溫聲道,「凡妮莎,有我陪你,別擔心。」

她回望他卻只勉強笑著,眉宇間仍舊是化不開的憂愁,「哥哥...祖母不反對了,我很開心,但父親在生前還這麼儘力阻止我們在一起,如果父親還在,我們是不是就得真的遠離巴黎了?」

安格斯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輕柔地撫著她的後背,低聲勸慰,「如果是那樣,為了你,我會去求父親...凡妮莎,我明白你還是無法接受父親的過世,我和你一樣難過...有我在,小傻瓜不用這麼堅強,哥哥是你永遠的依靠。」

她埋在他懷裡閉上眼,心頭堆積的苦悶在一點點消散,感受著令她安心的氣息,片刻后才深吸了口氣糯糯地撒嬌道,「那哥哥多陪陪我,好不好?我知道現在家族事務一定有許多需要處理,但我..好想和你待在一起...」

安格斯垂眸愛憐地凝視著她,少女脆弱的模樣著實令他心疼,可對於她這麼的依戀自己也更是心喜,一下一下地撫著她後背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少女此刻就像只溫順黏人的小貓咪似的,令他忍不住勾了個愉悅的笑。

「好,哥哥答應你,今天一整天都陪在你身邊...乖,先去用早餐,結束后再去找祖母。」安格斯輕聲哄著,低頭便親吻在了她的長發上,眼裡充盈著溫柔又熱切的愛意。

她乖巧地「嗯」了一聲,又待了須臾才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再側目看向這座已經住了十多年的家時,她竟有一瞬的恍惚,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這麼的貪戀他的懷抱了,甚至想任性地一直窩在他懷裡。

她收回目光再次轉向十指緊扣的他時,對方那濃郁的寵溺眼神幾乎將她的整顆心都包裹了起來,唇角不由上挑了個弧度,她真的真的好愛他。

這一次,安格斯徹底不必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了,心底充斥著快意,一切都按著他所想的發展,無比順利,除卻一件事。

文森特很快便出來迎接,他望著般配至極的兩人依舊神色無常,尤其是在安格斯凌厲的目光掃過來時,他只是異常恭敬地行了一禮,繼而才道,「家主,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移步餐廳。」

安格斯勾唇笑得意味深長,只留下一句,「文森特,以後還是你跟著小姐保護,你手上的其餘事全都轉給蓋文處理。」便攜著少女進了門廳。

「是,家主。」文森特沒有絲毫猶豫便又行了一禮,待的兩人進去后,他才跟了上去。

這一餐用得並不快,凡妮莎盯著面前這杯自己最喜歡的熱巧克力微微走神,明日便是父親的葬禮,以安格斯一貫的手段絕對會讓馬爾福家付出更慘烈的代價,只是現在伏地魔已經歸來,作為他麾下的食死徒,或許復仇並不容易。

安格斯優雅地放下刀叉,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拭完嘴角才出聲,「凡妮莎,再盯著看可就冷了...在想什麼?」

她瞬間回神,端起杯子便抿了一口,下意識舔了舔唇才回答,「在想父親明天的葬禮...到時會有許多人來吧?」

安格斯斂了笑解釋,「家族既然已經決定面世,父親意外故去會引起不少風波,魔法部以及交好的家族都會參加,麻瓜界政府,一些名流自然也會到...葬禮會在聖丹尼市的聖德尼教堂舉行。」

她輕輕「嗯」了一聲,驀地抬眸看他,又抿了抿唇才揚了個微笑道,「那我更不該任性才對...哥哥那麼忙不用陪我,我可以自己去問祖母的,不管結果如何,我都相信你...我會乖乖等你的。」

安格斯沒有立刻接話,只是定定地望著她為了打消他的顧慮而強顏歡笑的模樣,明明是不想離開他一步,偏要考慮這麼多,他可愛的妹妹總是學不會放任自己的小性子,更孩子氣一點,更為了自己一點。

似是為了證明她的這些話並非無根無據,文森特正巧走了進來,他先是向兩人行了一禮,而後將一封信恭敬地遞給了安格斯,並不充了一句,「家主,這是他們的最新動向。」

「知道了,繼續盯著。」安格斯斜睨了他一眼才接過信吩咐,利落地拆開,只看了幾秒,手中這封信便已經燃了起來,徹底消失在他的指尖。

凡妮莎見此遲疑著起身,只留了句,「哥哥,我去見祖母,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等哥哥有時間了再來找我。」便要離開。

他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些,在她先一步出去前快步追了過去,抬手便將她整個人都圈進懷裡,帶了些怒意開口,「我說過,你可以依靠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也不用擔心那麼多,一切有我在,不會再發生任何意外...」

似乎感受到她身子的微顫,他的語氣又軟下來,「親愛的,我承諾過你,別讓我失約了,好么?」

良久,她才緩緩點頭,帶著絲喜悅的口吻,「哥哥,陪我去找祖母吧...」

他轉而牽著她的小手,目光柔和了下來,溫聲回道,「走吧,不論發生什麼,哥哥都和你一起面對。」

....

梅雷迪斯望著被安格斯帶回來的少女,一時之間無數紛亂的情緒都夾雜在心頭,她根本不看他一眼,拉著少女的手坐了下來,眼神是既心疼又帶著深深的無可奈何,「好孩子,祖母明白事情到了這步,只能告訴你了。」

她就這麼安靜地聽著,一切如她看到的,從被扭曲事實的卡蘿的死,再到格拉芙夫婦的追殺,以及之後的安排,為的都是阻止這段不倫的所謂愛情,以及保證卡特家族的後代延續。

安格斯一言不發地旁觀著梅雷迪斯的發揮,他慵懶地倚著沙發靠背,一手扶額闔眸似是在假寐,可修長的手指卻一下一下地緩慢敲擊著扶手,宛如在聽個無趣的故事般。

「凡妮莎...」梅雷迪斯握住了她的手,「希望你不要怪祖母和你父親,但現在一切都告訴了你,祖母就不會再反對你們,你父親已經不在了,祖母也不想這個家再散了,只要安格斯這孩子能好好對你,祖母同意了。」

「祖母...謝謝。」少女漂亮卻帶著倦意的小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真切又放心的笑容,她們抬手便抱住了梅雷迪斯,「我理解祖母和父親的想法,也沒有任何怪你們的意思,我...」

可她還未說完,腦海中便突然湧現出無比強烈的暗示,一個冷酷又低沉的男聲不停地在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無休無止,以及抬起魔杖時,那道綠色的光,和毫不留情的一句,「Crucio.(鑽心剜骨)」

她的臉色一白,下意識向後退去,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上,她抱緊了自己,滿臉驚恐地望著這周圍逐漸模糊的環境,那條墨色的巨蛇正不停地對著她吐著信子。

而再轉頭,恐怖的蛇臉男人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而這條蛇似乎正等待著一擊必殺的命令。

她慌忙摸向自己的魔杖,可還沒來得及施咒,一道紅光便擊中了自己,而後意識便開始消散了。

安格斯臉色陰沉地上前將她橫抱起,又瞥了眼一旁滿臉擔憂的梅雷迪斯,勾唇冷聲道,「謝謝祖母的配合,請記住我們昨晚商量的結果,明天的葬禮過後,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

說罷,他便轉身向門口走去,梅雷迪斯也立刻站了起來,提高了些聲音,「安格斯,一定要救你妹妹!卡特也絕對不能毀在你的手上!」

安格斯沒有停下,只是在出去前扔下一句,「這是當然的,祖母就算不提醒,我也會履行,她會成為我的妻子,最幸福的新娘,卡特在法國的未來也會暢通無阻。」

他的話音才落,緊閉的門便突然打開了,不再多做停留,他抱著少女便出去了,而那扇門也重新關上,隔斷了梅雷迪斯的視線。

文森特已經等在外頭,安格斯加快腳步的同時命令道,「讓迪恩過來,明天的葬禮事宜再和教堂那邊做次確認...那封信,等葬禮結束后一併處理掉,接下來你的工作就是守在宅邸。」

「是,家主。」文森特停下行了一禮,他望著昏睡的少女,永遠冷靜的神情也出現了一絲微不可見的裂痕。

....

才檢查完的迪恩推到後頭,一五一十地彙報,「小姐受的詛咒唯一的解除方法只有下咒人的死,家主所得到的暫時抑制的方法和那位所說的一樣,小姐反覆的間隔會越來越短且記憶也會受到更多的不可逆的侵蝕,用沉睡來緩解才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可也只能維持三年。」

安格斯望著躺在床上安靜睡著的少女,聽了迪恩的彙報,已經握緊了拳頭,一瞬間的肅殺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中,他只緩緩吐出幾個字,「出去吧。」

待的迪恩行了一禮離開后,他才來到床邊坐下,抬手小心地撫上她的臉龐,最終俯身親吻在她的額前,「凡妮莎...別怕,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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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

不出意外,還有幾章就要大結局了,姐妹們有啥想法嗎,比如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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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死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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