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監獄篇19)
「小溫,監獄方面有沒有安排你做其他的事?」王老頭幾人看到有空的一張飯桌上只有一個人,就知道是溫環小夥子在的桌子,幾個老頭子搬著盤子過來后就連連問,他們也是聽了別人說一樓車間被傳有傳染病的被工廠方面要求不去出工的事,這不出工了,每天吃的可就都是素菜了。
溫環搖頭,也並不介意沒有出工的事。
王老頭幾人見狀,都嘆了口氣,也不好說啥。
等吃完了飯,溫環沒有直接回監舍,而是先去了獄警管理區。
獄警管理區門口反而沒有值崗的人員,門直接就是開著。
溫環走進去,看到有幾個獄警躺在院子的地上,走過去詢問。
躺著曬太陽的幾個獄警見有服刑人員過來,就都起來,審視的看著看樣子不怕他們,走過來的溫環。
「警官,請問馮紹偉警官在嗎?」溫環詢問其中一個獄警。
「紹偉?應該快吃完飯回來了,你找他有什麼事?」被溫環問到的獄警直接問。
溫環回道:「上次軍訓的時候暈倒了,是馮警官送我去醫療室,所以想跟他說謝謝。」
聽到溫環是來跟其他人道謝的,幾個獄警也沒了興趣,讓溫環等會,其他獄警也快吃完飯回來了。
溫環聞言,出了獄警管理區院子,在門口等著。
沒有等多久,溫環就看到紀檢長和幾個獄警過來,裡面就有他要來道謝的馮警官。
只是紀檢長的視線讓溫環有些無措,只好一直低著頭,等到幾人過來了之後,溫環才走上前,與馮警官道謝,「馮警官,我是溫環,軍訓那天身體不適暈過去了,謝謝你送我去醫療室。」
馮紹偉是認識溫環的,可聽到溫環說軍訓那天送醫療室的事,一臉茫然,可忽然背後有些發冷是怎麼回事?
同行的幾個獄警也都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怎麼感覺趙哥比平常氣勢更強了?
溫環同樣察覺到不對,紀檢長好像看到他之後生氣了,看著他的視線好危險。
「馮警官,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療室,我先回去了。」見馮警官一臉茫然,看著並不記得送他去醫療室的事,被紀檢長過於危險的視線一直看著,溫環再次道謝后,就想著趕緊離開。
「啊」
只是剛走過紀檢長身旁,手就忽然被抓住,溫環詫異的看著抓住他手腕的紀檢長。
「那天,是我送你去醫療室的。」趙修煊聲音里明顯有些吃味,抓著溫環的手更是用力。
溫環聽到紀檢長的話愣住了,感受到手被抓得痛了,才輕呼著痛。
手被鬆開了些,可是還是被緊緊抓著。
「紀檢長......謝謝你送我去醫療室......」手還是有些痛,溫環還是咬著唇,與紀檢長道謝。
趙修煊心裡還是有莫明不滿的情緒在,手依然沒有放開,看著眼前怯生生不敢看他的小孩,心裡莫明的情緒更多。
同行的幾個獄警都察覺到趙哥跟那個看著瘦弱的服刑人員之間氣氛有些不對,怎麼看都怎麼奇怪!
「我想起來了,那天的確趙哥抱溫環去醫療室的。」馮紹偉說完,還奇怪溫環怎麼將這事忘了,還記錯了人。
溫環聽到馮紹偉的話,雙眸更是有些閃躲,更不敢看紀檢長。
「紀檢長,我當時暈過去了,才不記得是誰送我去醫療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道謝錯了人惹了紀檢長生氣,溫環軟著聲解釋,紀檢長這幾天有些喜怒無常,是因為他惹了紀檢長生氣嗎?
「記住,是我抱著你過去的。」趙修煊又冷聲重複了一次。
抱字讓溫環有些不自在,心跳更是有些快起來,可被紀檢長危險的視線看著,溫環還是軟聲應下,「記住了,是紀檢長抱我過去的......」
手沒有馬上被放開,還是被抓著了會,在溫環又輕輕喊了聲痛之後,才終於被放開。
溫環沒有久待,在手被放開后,慌著說了回去了之後,就匆匆離開。
同行的幾個獄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人都覺得剛剛趙哥抓著那個叫溫環的服刑人員的手的畫面,怎麼看都怎麼不對勁,只是趙哥一看過來,怕被趙哥叫去當練手的,幾個獄警馬上都打哈哈著說不著調的話。
等到趙哥離開獄警管理區了,幾個獄警馬上聚一起。
「你們說,剛剛趙哥跟那個叫溫環的,是不是有什麼啊?」馮紹偉就是再大條,也看出點不尋常了。
「我看真的可能有什麼,要不然那天溫環暈了,我們怎麼被趙哥訓的時間比以前久了?」有獄警是馬上附和,都懷疑上星期被訓的時間長的了原因就是溫環暈過去了,趙哥心裡有火氣的原因。
「可趙哥不是直的嗎?」其中一個獄警倒是摸著腦袋說道。
聽到這話,馮紹偉也是點頭贊同,「我看啊,趙哥可能就是看溫環年紀小,當弟弟看待呢?」剛剛過來道謝的環,雖然看著瘦弱,但是模樣是明顯很小,趙哥當成弟弟看待也不奇怪。
其他人聞言也是紛紛附和,趙哥將溫環當弟弟看待,剛剛奇怪的畫面也說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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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環是匆匆的回去了監舍內,關上鐵門后就靠在鐵門上喘氣。
被紀檢長緊緊抓過的右手還有些痛,溫環抬起手,雖然消了些,但還是有些明顯的痕迹。
心跳還有些快,溫環將手放到自己的心臟處,能感受到心跳比平常快了很多。
是因為紀檢長看他的視線太過於危險嗎......
等到心跳平復了些,溫環才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拿出換洗的短袖囚衣,先放在自己的床鋪上,去洗漱了下后,才拿著衣服進去洗手間換上。
有些疲憊,溫環換好衣服,將換下的囚衣掛著,隨後走到床鋪前,踩著床欄爬到自己的床鋪上躺下。
閉上眼睛,溫環等著自己能慢慢入睡。
亮著的白天,溫環比晚上容易睡著了些,等到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候。
溫環抬頭,看了下監舍鐵門上方的時鐘,晚上七點了。
肚子不餓,溫環猶豫了下,還是起來,換了衣服后,下去食堂吃飯。
這次晚飯,也只打了白米飯,並沒有去打菜。
吃完米飯,溫環就回了監舍內,拿著桌下的桶到樓下接熱水。
接完熱水,拎著到了監舍內,溫環站著休息會,才拎著桶到洗手間。
等洗完澡出來,溫環拎著裝著洗好衣服的桶去了監舍外面的晾衣區。
紀檢長和他昨晚晾上去的衣服都已經幹了,溫環都取下來,將自己的濕衣服晾上去后,拿著自己和紀檢長的乾衣服回去。
回到監舍里,將乾衣服先放到紀檢長的床鋪上,放好桶后,溫環才走到床鋪前,將自己的衣服疊好放到衣櫃里。
看到紀檢長的衣服,溫環不知道還要不要幫紀檢長疊衣服。
紀檢長誤會他之前,他都是幫紀檢長疊衣服,被紀檢長看到幾次......
不知道還要不要幫忙疊,溫環抱著紀檢長的衣服,猶豫好一會後,還是疊好,放在紀檢長的床鋪上。
看著疊好的衣服,溫環脫了鞋子,踩著床欄爬到自己床鋪上,拿出紙筆。
在草稿紙上,溫環默寫著以前授課的內容。
寫了會,撐著的手肘就有些酸痛。
溫環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再像早上那樣,下床放到紀檢長床鋪上寫。
現在已經是晚上,紀檢長也快回來了,如果回來時看到他在他床鋪上寫東西,可能又會誤會,惹了紀檢長生氣。
不時寫寫坐坐,沒多久監舍的門就被打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后就關上鐵門。
「紀檢長,你回來了。」溫環聽到鐵門打開的聲音,下意識的看過去后,就與走進來的人打了招呼,只是聲音里有著些許的怯意。
趙修煊看了眼在床上躺著與自己打招呼的小孩,點了下頭,直接當著溫環的面脫了上衣,看到小孩馬上低下頭后,心情愉悅,走過去后就進了洗手間。
溫環在紀檢長脫衣服后就趕緊低頭不再看,怕被紀檢長誤會。
等到紀檢長進了洗手間,溫環才重新抬頭。
看了下自己的小身板,對比了剛剛看到的紀檢長的身材,溫環有些氣餒的趴在床鋪上。
過了會後,溫環才重新起來,又開始默寫先前授課的內容。
沒多久,洗手間的門打開,溫環聽到聲音,沒有再看過去,還是專心的默寫授課內容。
等到紀檢長再次離開,溫環都專心的默寫授課內容。
時間過去很快,在即將關燈的鈴聲響了后,溫環才知道自己趴著寫了很久。
手臂很酸痛,溫環起身揉了會後,就爬下床鋪,洗漱完又爬上去。
紀檢長還沒有回來,用被子全部都蓋住自己,等待燈被關后的黑暗。
等到最後的一聲關燈的鈴聲出現,監舍的燈瞬間滅掉。
溫環蜷縮在被子里,緊緊的抓著底下的床單。
「紀檢長,快回來......」
溫環小聲的呼喚,彷彿聽到他的呼喚一般,下一秒開門聲就響起,溫環馬上打開被子看過去。
微弱的月光從窗口外照進來,溫環看到門口站著的高大身影,心裡的害怕忽然沒有了,小聲的叫了聲紀檢長好后,馬上又躲到被窩裡,沒有發現男人搬著的東西。
趙修煊將手裡的桌子放下擺開,將口袋裡一盒東西拿出。
「溫環,下來。」
躲在被子里的溫環聞言怔住了。
除了那次軍訓,這是紀檢長第二次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