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監獄篇23)
溫環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別再亂想。
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拿出替換的短袖囚衣,換好洗漱完后,溫環爬到自己床鋪上,翻出紙筆放到床沿,再踩著床欄下床。
下了床,溫環拿了自己放在床沿邊的紙筆,坐到紀檢長的床鋪上。
只坐了小小的一角,將紙筆放到床鋪前的小桌子上,溫環開始默寫授課的內容。
直到中午,溫環才換了衣服下去吃飯。
每天只有中午的時候,溫環吃飯才去打菜,早飯和晚飯,都是單吃米粥和米飯。
肚子不餓,溫環還是打完菜,加了點米飯吃完,就又回去了監舍內。
紀檢長這幾天的中午都沒有回來,溫環回到監舍洗漱后,就換了衣服,坐到紀檢長的床鋪上繼續默寫授課內容。
中午有些疲憊,溫環寫了會,就犯困起來,不知不覺扒在桌子上睡著了。
直到鐵門聲打開,睡眠很淺的溫環聽到聲音馬上抬起頭來看過去。
看到是紀檢長回來了,溫環趕緊站起來離開紀檢長的床鋪,「紀檢長,我不是故意坐到你床鋪上寫字的......」前些天只要到了下午,他就會回到自己床鋪上寫,沒讓紀檢長看到,現在中午紀檢長忽然回來了,溫環只得有些緊張的解釋。
趙修煊看到小孩緊張的小模樣,走到溫環身前,沉著聲說:「桌子是給你買的,寫累了可以躺在我床上休息。」
「......」
溫環聞言,驚愕地抬頭看站在他面前高大的紀檢長,可是看到紀檢長看著他的視線讓他有些害怕后又慌亂的低下頭,小聲的說:「知道了,謝謝紀檢長......」不知道紀檢長為什麼對他那麼好,一開始他就猜測過小桌子是紀檢長買給他的,可是他沒敢問過,現在紀檢長自己承認已經讓他不知所措了,更讓他慌亂的是紀檢長還說了他可以睡紀檢長的床......
心跳有些快,溫環不敢抬頭,直到聽到蓋子被打開的聲音,手就被抓著了。
「紀檢長......」隔了一星期又被紀檢長抓著手,溫環一時怔住,直到手裡被塞進打開了蓋子的補品飲料,溫環才反應過來。
「喝完。」趙修煊說完就離開了。
溫環愣愣的站著,在鐵門關上后,才捧起紀檢長給的補品飲料小口喝起來。
慢慢喝完后,溫環將瓶子放到一邊,自己從桌子旁邊的補品飲料箱里拿出一瓶,用沒打過針的右手用力擰開。
努力了一會後,瓶蓋終於被他打開。
他已經能自己開瓶蓋了......
這些天除了打營養針,還每天喝補品飲料,他的身體,已經明顯感覺沒像剛進監獄時那般虛弱了。
等晚上紀檢長回來,可以告訴紀檢長,以後不用幫他擰瓶蓋了。
手裡新打開的一瓶不能久放,溫環捧著喝完,漱了口后,才走到紀檢長床鋪上坐下。
雖然紀檢長說可以睡在床鋪上,但是溫環卻還是坐著床鋪很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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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時候,溫環聽到外面出工結束的鈴聲,才動了下有些酸的手臂,站起來伸展身子。
這些天身上好像長了點肉,雖然看起來還是很明顯的瘦。
肚子很飽,溫環還是想快點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換了衣服后就下去食堂吃飯。
晚飯還是吃一碗白米飯,吃完飯溫環就上去監舍,拿了桶下去接熱水。
這些天雖然身體恢復了不少,可是打了針的左手卻使不上多少勁,只能靠著右手,慢慢地拎著熱水上樓,直到回到監舍內,溫環才靠著鐵門喘氣。
左手連著幾個針孔,擔心右手也因為針孔使不上勁,所以一直沒讓護士換手扎針。
抬起左手接針孔的手背看了下,因為膚色過白,幾個針孔雖然小,但是非常明顯。
不用力的時候沒感覺痛,提了水才發現過於用力會出血,這些天只能單用右手提水。
嘆了口氣,溫環等右手的力氣恢復了些,才提著熱水進去洗手間。
洗完澡出來,溫環將裝著洗好衣服的桶拎到監舍外面的晾衣區。
這些天幫紀檢長收衣服已經成了習慣,溫環很自然的將紀檢長和他的乾衣服都收下,將自己的濕衣服晾上去后,拎著桶回去。
回去監舍內,溫環將收回來的衣服先放到紀檢長的床鋪上,將桶拿到桌下放好后,才回到床鋪前,疊他和紀檢長的衣服。
這次是兩人的衣服一起疊好,溫環將紀檢長的衣服整齊放到一邊,才拿著自己的衣服放到衣櫃里。
放好衣服后,溫環看了下鐵門上方的時鐘,晚上過七點了。
紀檢長每天這個時候會回來洗澡。
怕妨礙到紀檢長洗澡收拾東西,溫環先爬上自己的床鋪,想等紀檢長回來洗完澡出去了,他才下去寫字。
溫環抱著雙腿,坐在自己床上,靠到牆邊,拿昨天在圖書室開門后重新借回來的書翻看。
沒有多久,鐵門被打開,溫環下意識的看過去,看到走進來的高大身影,溫環糯糯的開口問好后,又馬上低下頭看書。
等紀檢長洗完澡出來,再告訴紀檢長他已經能擰開瓶蓋了......
眼角的視線,看到男人拿了衣服進了洗手間后,溫環才專心下來看書。
等到洗手間的門打開,溫環也沒有看過去。
直到溫環數著時間,到了紀檢長快要出去的時間時,溫環才小聲的開口,「紀檢長,我能自己擰開瓶蓋了......」
沒得到回應,溫環抬頭,看到紀檢長看著他時,溫環馬上又低下頭,再次小聲的說:「以後不用麻煩紀檢長幫我開瓶蓋了......」
耳邊傳來蓋子打開的聲音,溫環愣了下,就聽到男人叫他下去的聲音。
不想拒絕,溫環乖乖地踩著床欄爬下床鋪。
「喝完。」
趙修煊拿著打開了瓶蓋的補品飲料放到溫環面前。
溫環接過,「謝謝紀檢長......以後我自己開......」
只是說完,察覺眼前的男人身上氣勢不對,溫環忽然害怕,捧著補品飲料乖乖喝起來。
「紀檢長,我喝完了......」溫環喝完后,才小聲的跟眼前還一直看著他的男人小聲說道。
前些天紀檢長都是幫他打開了瓶蓋后就不看他了,今天卻一直看......
趙修煊黑眸幽深的看著眼前乖巧的小孩,走過去床鋪前坐下。
溫環不知道紀檢長今天洗完澡后怎麼不出去了,現在離關燈時間還早,跟紀檢長在一起他總會心跳很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溫環慌得脫掉鞋子,踩著床欄爬到自己床鋪上。
「趙修煊,我的名字。」
剛爬到自己床鋪上,溫環就聽到紀檢長的話。
溫環應了聲恩,他知道紀檢長叫趙修烜,公告牌上有紀檢長的職務名字,他早已經記住了。
「拿著你的紙和筆下來。」趙修煊忽然說道。
溫環以為紀檢長要他拿紙筆寫什麼,將紙筆放到床沿處后,又爬下床鋪,然後拿床鋪上的紙筆,坐在紀檢長的床鋪上,將拿下來的紙筆放在小桌子上。
兩人一起坐在一張床上,溫環坐得有些遠。
「過來,我教你寫我的名字。」趙修煊不滿溫環離他太遠。
溫環愣了下,又挪過去一些后停下。
「啊......」
腰間直接被圈住,被托抱著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溫環驚愕的半張著唇,看著眼前抱著他的男人。
手被抓著拿筆,被紀檢長有些粗糙的手掌抓住,在筆上寫字時,溫環才慌亂的回過神來。
紀檢長只是教他寫名字才如此......
腦袋一片混亂,直到被抓著手,寫下「趙修煊」三個字。
「我的名字,記住。」趙修煊低頭,湊到懷裡小孩的耳邊,沉聲說。
溫環的耳尖瞬間有些泛紅起來,慌亂的點點頭,記下了紀檢長的名字,是趙修煊,又是趙修烜。
「環環,以後叫我的名字。」懷裡的小孩叫溫環,趙修煊卻自顧的稱呼環環,還讓溫環直接稱呼他的名字。
溫環不知所措,被紀檢長直接叫環環,溫環覺得這樣的稱呼有些親密了,被紀檢長要求稱呼名字,溫環紅著臉,猶豫了下,才小聲的開口,「趙大哥......」
溫環緊張得一時只想到這個稱呼。
可是當看到他叫出趙大哥后,眼前男人臉色變得不好看,溫環又慌亂的開口,「趙哥」
趙修煊沉著臉,粗糙的手掌撫上溫環的臉頰,「叫我的名字。」
溫環被撫著臉,心跳更加快,慌得脫口而出:「修......修煊。」太過親密的稱呼了,溫環一說出口,馬上緊張的低下頭,從紀檢長的懷裡跑開,非常無措的站著。
趙修煊伸手,就將溫環揣回來到身前,抓著溫環的手很是愉悅,「以後在監舍里,就這樣叫,聽話。」
溫環慌亂的點頭后,手才被放開。
看到男人在他答應后離開監舍了,溫環才回過神來,慌亂的爬上自己的床鋪躺下,用被子全部都蓋住自己。
趙修煊.....
修煊......
以後在監舍里,只能這樣叫紀檢長了......
紀檢長還叫他環環......
趙修煊叫他環環......
他剛剛還坐到了趙修煊的腿上,被趙修煊抱在懷裡。
他們這樣,是正常的嗎?
溫環蜷縮著身子躲在被子里,緊攥著身下的床單。
他知道,他被趙修煊那樣抱在懷裡,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