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暴怒的薛司律
「薛家?」姜未泱微微一愣,很快就想起來了。
薛家大少爺,傳聞暴戾成性,且有某些變態的嗜好,他已經娶了九個老婆,結果九個女人結婚第二天全部都死了,無一例外,因此上京盛傳,薛家大少爺克妻,娶一個死一個,所以哪怕薛家財大勢大,薛司律更是帥得天絕人寰,卻沒有一家願意把女兒嫁過去。
姜振濤居然是打了薛家的主意。
「泱泱,媽媽沒事的,你不要答應他。」林欣雖然不知道薛家大少爺是誰,不過姜振濤捨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過去,反而來找姜未泱,傻子也看得出來有問題了。
她雖然軟弱,但是也是極其護著自己的女兒的,哪怕她的命不要了,也捨不得看姜未泱受了欺負。
「閉嘴,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林欣,你不要誤了你女兒的終生大事!」沒想到林欣這個時候居然跟自己對著干,姜振濤憤怒的吼了一聲。
林欣頓時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的看著他,沒敢再開口說話。
姜未泱已經快速的在心裡分析過了嫁給薛司律的利與弊了。
薛家作為上京第一大家族,權勢無雙,如果她真的嫁過去了,哪怕姜振濤真的想要對付她,也要掂量掂量她背後的薛家,到時候她就有能力保護林欣了。
「可以,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姜未泱稍作斟酌,心裡就已經有了主意。
林欣怕她真的會答應姜振濤的要求,有些著急,上前去拉她的手。
姜未泱卻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媽,你放心,能夠嫁到薛家,當薛家少奶奶,再差又能夠差到哪裡去?總比現在好,不是嗎?」
林欣聞言張了張嘴,最後苦澀的一笑,沒有再說話。
姜未泱素來有自己的主見,她既然決定了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姜振濤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了,見姜未泱還想要提條件,有些不滿,「你還想要什麼?」
「我嫁給薛司律當天,花車必須要從姜家出發,而且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薛司律娶的是姜家的大小姐,另外,那天我媽必須要在場。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嫁,如果不答應,那就請姜先生哪裡來回哪裡去吧。」姜未泱態度堅決,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姜振濤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樣的要求到底有什麼目的,薛家那邊逼的緊,他當時喝多了一時嘴賤答應了薛家的要求,回到家以後差點沒被家裡那位給打死,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
只要姜未泱答應,不管她的條件多無禮,他都一定接受。
「可以。」
「還有,先給我媽安排手術。」姜未泱又趁機增加條件。
這個姜振濤倒是沒有推諉,反正遲早也是要安排的,他當著姜未泱的面打了個電話,之後親自送了林欣和姜未泱去了醫院。
有姜振濤提前安排,醫院方面十分的盡心,有專門的人帶著林欣去做各項的檢查,這些年姜未泱努力賺錢,一直都給了林欣最好的治療和照顧,她的身體狀況其實還算不錯,能夠承受得起換腎的風險。
「你實在是不應該這樣草率的答應他,這薛家如果是好的話,他早就讓姜珍珍嫁過去了,又怎麼會輪得到你?媽媽一把年紀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的也沒關係,你……」林欣坐在病房的床上,看著姜未泱,滿臉的愁容。
「媽,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等著手術,橫豎不過是嫁人,嫁給誰不是嫁?」
張子揚她當初那麼喜歡他,最後還不是一樣背叛了她?甚至還這樣對她。
所以嫁給誰不是嫁?起碼嫁給了薛司律,生活還有個保障,薛家總不至於虧待了她這個薛家少奶奶。
姜未泱如今對感情徹底的失望了,對婚姻,自然也不會抱著任何的期望。
「那你那個男朋友……」林欣感覺到今天的姜未泱整個人都不太對勁,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話才出口,就見姜未泱的臉色都變了,她頓時閉嘴,沒有再提。
「我們分手了。」姜未泱沉默了很久,才悶聲的回了一句。
林欣沒再多問為什麼,只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姜未泱的手背,算是安撫了。
「媽,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姜未泱低聲的說著,眼眶逐漸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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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豪庭酒店,V1808房間內,氣氛壓抑的讓人呼吸困難,端坐在床頭的男人,冷凝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恐怖的暴戾之氣。
「人還沒找到?恩?」男人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床單,發出一聲沉悶的篤篤篤的聲音,讓房間裡面的幾個人冷汗直流。
「監控查看過了,對方走的時候,擋住了臉,所以,所以看不清楚……」
「廢物!帝皇豪庭的總經理給我撤了!繼續給我查,掘地三尺,也必須要給我把昨天晚上的女人找出來!」
男人額角青筋暴現,一把抓過了床上的枕頭,朝著面前的人狠狠的砸了過去。
「是,是大少爺,我們,我們馬上就去查……」
幾個人屁滾尿流的從房間裡面跑了出去,卻是暗自慶幸,看樣子大少爺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就不是一個枕頭,而是磚頭了。
薛司律臉色陰沉,目光落在了床單上那一抹刺目的鮮紅上,忍不住狠狠的罵了一句,「該死的!」
他居然被一個女人吃完了以後拍拍屁股丟下了,要是找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一定扒了她的皮!
不過雖然是沒看清楚臉,他卻是清楚的記得,那個女人的後背琵琶骨上面有一個傷疤,那傷疤的形狀很特別,他如果再看到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
這個世界上敢給他下藥還把人送到他床上來的,可沒幾個,他就不信了,他會查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昨晚那個女人,那種燥熱的感覺又上來了,薛司律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不然的話,那麼多年對女人毫無感覺的他,怎麼會對一個睡了一次的女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