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們才是最美的少年
劉維拉和吳書彥都這麼說了，莫羨也只能跟著進去開始參與排練。
合唱團的團員們本來對換歌有些抵觸，聽過莫羨的《少年》后完全認同下來。
甚至連莫羨的名字都變成了小羨。
聽的盧敏一陣牙癢。
因為剛才劉維拉出來的時候盧敏和莫羨還沒分開，他很當然的以為兩人是一起的，就一同抓了過來。
現在知道盧敏只是個路人，也沒有不好意思，順便安排了一個聲部。
正好一男一女，少年和老團員，相互交替，更有少年感。
這個安排還是吳書彥提議的。
莫羨沒有意見，盧敏就更不會有什麼意見了。
能夠劉維拉一起學習，不管是數學還是音樂她都覺得跟中獎一樣！
光是候場的這麼短時間，莫羨就聽到盧敏已經詢問了好幾種研究方向，偏偏劉維拉還抽空做了解答。
要不是馬上要練習手裡沒有紙筆，他都懷疑兩人能直接開一個小型數學論壇。
好在吳書彥插手讓他們歸位，莫羨這才能夠正常開展教學。
不得不說，雖然是老年合唱團，可是團員們的表現格外驚艷。
三重聲部，男聲女聲交替，真正開口跪！
而且展現出不同於青少年的活力。
吳書彥在前方看著，不禁紅了眼眶。
他相信，這個節目，絕對是全場最出彩的！
一群平均年齡七十五歲的老人，從年少青蔥到白髮蒼蒼。
他們從華清大學畢業，用自己的一生去努力、奮鬥、建設華國。
到現在還能站在這裡為所有的人演出，為下一代做榜樣。
他們才是最美的少年！
合唱團身邊，華清大學校樂團成員一個個雙眼通紅。
他們在給合唱團配樂的時候就很尊敬這些合唱團的團員們。
《送別》歌神響起，他們都覺得這歌是他們這輩子聽過最感人，最動心的歌曲。
知道要換歌還老大不情願。
尤其是看到莫羨只是一個大二學生，怎麼看怎麼奇怪。
可現在拿到譜子演奏，聽到《少年》的歌聲后，他們只想跪著聽歌。
年紀小怎麼了？
實力是真的強啊！
再聽到莫羨可以彈出五重聲部的指彈吉他后，所有樂團的人就是兩個字。
膜拜！
「沒聽過音樂系出這麼一個人物啊？」
「什麼音樂系，人家是數學系的，這次是客串一下藝術節的節目！」
這幾句對話傳出立刻卧槽聲和哀嚎聲一片。
「沒天理啊！數學系玩音樂還這麼好！」
「就是離譜啊！」
「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演奏！」
……
樂團的表現再一次震驚盧敏，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她剛剛唱歌的時候只是覺得這歌的確很不錯，很好聽，並沒有意識到這歌居然能被一群音樂系的學生吹捧成這樣子。
趁著休息間隙過去抓了一個學生詢問。
「這歌真的這麼好聽嗎？」
「咳咳，實話說，主歌部分一般。可……」
「可什麼？」盧敏催問起來。
「可這個副歌，能成神！」
「我敢肯定，這個節目播出后，《少年》這首歌，能登頂新歌榜榜首！」
說完不理會盧敏的震驚繼續調試樂器。
盧敏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好半天才重新看向莫羨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們同學兩年，從來不知道莫羨還有這種實力。
再一回想，莫羨好像就是那種平時不是很努力偏偏考試全都很優秀的存在。
這種人還能有這麼好的藝術實力。
大概就是傳聞中的天才吧！
付出一點點努力就可以達成別人千百倍的成就。
羨慕了！
盧敏嘆口氣走過去聽到莫羨和吳書彥劉維拉三人討論著節目的事情。
「老吳，現在這個《少年》可以是可以，就是太短了！」
「我們一群人上去，總不能只有這麼一分多鐘吧？不合適啊。」
「這倒是個問題！」
吳書彥算過時間，《少年》的副歌就算是連唱兩遍也只有不到兩分鐘時間，這樣短暫的大合唱肯定時不可能的。
「要不，加一點人生感悟？」
「三分鐘。」劉維拉脫口而出。
「還缺點時間。」吳書彥皺起眉頭：「要不然，再唱一首？」
吳書彥說完話劉維拉陷入沉思。
這個想法倒是可行，可是沒有一首合適的歌。
三分鐘之內，適合現在這個場合的歌，關鍵是還要接在《少年》後面，承載的了這個情緒衝擊。
太難了！
劉維拉試著報出幾個歌名都被否了。
一個是不太適合這個場合，另一個是跟在《少年》之後，情緒落差太大，很難接的起來後續的聽眾體驗。
不能前面感動落淚，後面一下又笑起來，太怪了。
還在糾結，莫羨突然想到一首歌，輕輕開口。
「《祖國不會忘記》，這首歌怎麼樣？」
「祖國不會忘記？」
劉維拉和吳書彥聽著名字有些陌生，思索一番發現沒有任何相關記憶，疑惑道。
「誰的歌？」
莫羨愣了下，突然意識到這歌似乎還沒有寫出來。
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高中時候寫的一個歌曲，我去找找詞和譜。」
劉維拉和吳書彥兩人面面相覷。
現在寫的歌都只有副歌可以聽，高中寫的歌，能行么？
可是莫羨已經說了，他們也不好拒絕，只能等著莫羨寫好，再看詞譜。
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兩人就完全傻眼。
這歌！
他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茫茫的人海里」
「我是哪一個」
「在奔騰的浪花里」
「我是哪一朵」
「在征服宇宙的大軍里」
「那默默奉獻的就是我」
……
「我把光輝融進」
「融進祖國的星座」
「山知道我」
「江河知道我」
「祖國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我」
沒有雄壯恢弘的詞句，沒有婉轉煽情的話語，只是平穩的敘述，卻是這些人的真實寫照！
他們鑽山洞、過草地。
地質！礦產！海洋！航空！
無數地方留下他們的身影卻沒有任何名聲。
他們奮鬥一生，所求唯有這首歌的名字。
祖國不會忘記！
比起當下許多正能量歌曲，這首歌的立意和情感充沛程度高出太多！
甚至光是看著歌詞他們已經淚流滿面！
「好歌！」
「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