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這小子究竟是誰
「給我往死里打。」周宏昌反應過來后,直接叫了一聲,說話間,他還拿起了電話直接朝對面的杜飛腦門上直接砸了過來。
「想做老子兒子,老子還不認呢?」杜飛閃身躲避,他竟然是跳起來的躲避的,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只見他按了一下桌面,直接跳到桌子上,周宏昌扔的電話直接從腳下飛了出去。
幾個打手根本沒有料到杜飛竟然有這樣的能耐,揮拳起腳瞬間撲了過來。
周宏昌也是急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舉槍就要朝杜飛開槍。
下一秒鐘,杜飛抓著周宏昌的手從桌子上朝周宏昌身後跳了出去。
一把手槍掉在了地上的木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於此同時,還有周宏昌的慘叫聲。
可以看出來,周宏昌在舉槍的瞬間,被杜飛抓住了手腕,直接把那個手臂繞了一圈。
一隻胳膊以肩膀為軸心轉了一圈,周宏昌這條胳膊除非練過360度轉圈,要麼,就只能廢了。
問題是,周宏昌沒有練過這種絕技。
「啊。」周宏昌感覺渾身不能動了,過了麻勁,他就殺豬般嚎叫了起來。
一群打手剛衝過去,正準備夾擊杜飛的時候,杜飛撿起了地上的手槍,啪,一聲槍響,所有的人都嚇得趴到到了地上。
杜飛沒有打中,他當然也是故意裝的,子彈打在了吊燈的鐵鏈上,巨大的吊燈摔在地上,全都碎了。
「我叫趙龍。」提著杜飛衣領子上來的黑衣人突然想起了杜飛說過,他不知道名字的人都會死,這個時候趕緊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叫聲爺爺,就繞你不死。」杜飛看著躺在地上呻吟的周宏昌,用槍指著他趕緊起來。
一幫人也不知道杜飛說的到底是誰,生死關頭,哪裡還顧上那麼多,一起叫上了爺爺。
龜爺就差點打自己的臉了,杜飛原來隱藏的這麼深,在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除了像周宏昌這種人以外,還有兩種人惹不起,一種為了信仰而不顧生命的人,一種就是力行社的特務們。
「他不是力行社的特務就是紅色革命分子。」龜爺心裡琢磨著,整個人早就走神了。
「老子就欠你十塊大洋,不要逼人太甚。」杜飛說話間,把那支破手槍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掏出十枚大洋,扔在了地板上,就準備離開了,現在還不至於打開殺戒,這裡畢竟是公共租界。
「媽的。」周宏昌能混到這種份上,絕對不是怕死的人,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槍瞄準杜飛的後背就扣響了扳機,連扣幾下,臉色就難看起來,因為不知道何時,杜飛已經把子彈給卸走了。
杜飛聽到扣扳機的聲音,又扭頭走了回來,周宏昌捂著自己一條胳膊不由地退後了幾步。
杜飛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那張辦公桌前面,瞅著周宏昌,周宏昌就被犀利的眼神差點嚇尿了。
「周老闆,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日本人想要我家的院子,可以找我談,用不著耍這種小聰明,咱們可以公平交易嗎。」
杜飛很想知道日本人要這個院子幹什麼?或許為了藏武器,現在的東北雖然打了一塌糊塗,但是上海表面上還是風平浪靜的,現在是一九三二年五月份,剛好是一二八事變后,馬上賣國的《淞滬停戰協定》該簽署了,所以,小日本子得意洋洋。
穿越過來的杜飛當然很清楚現在的上海局勢,日本在虹橋的聚居區,除了三千海軍陸戰隊之外,還有幾萬僑民,他們死皮賴臉地想要個租界,卻沒有得逞。
想要攜帶大量槍支進入上海市區,還不是那麼容易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也不允許他們公然帶槍進入,但是如果他們能夠引人耳目,在租界里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做一個軍械庫,到時候從租界直接過蘇州河,偷襲中國軍隊,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周宏昌直接點頭,杜飛這種本事,他從來沒有見過,被他送走的厲害人物也多了去了,都沒有見過這種眼神。
「還有,順便告訴你們一句,不管我們之間的恩怨如何,有種就沖老子來,禍不及家人,若是誰敢打老子家人的主意,那就是別怪老子大開殺戒,你們也都有家人的。」
杜飛說完抬腳下去,一腳把周宏昌的辦公桌給踢成了幾塊破木板,然後狠狠地瞪了龜爺一眼,就揚長而去。
杜飛剛拐過樓梯口,龜爺就急忙走到了周宏昌的身前,正要出壞主意,就看到杜飛的臉又壞壞的露出來了,這小子竟然沒有走。
「啊。」龜爺嚇得魂飛魄散,「杜飛,這小子究竟是誰?」
「嘿嘿,周老闆,是這個長的像王八的人告訴我,日本想要我家的院子的,其實,你要早點告訴我,或許,我就直接同意了。」
杜飛說完轉身就下樓了,剛走出鴻運夜總會的大門,就見到龜爺慘叫著落到了地上,活人瞬間變成了一具死屍。
一群巡捕見狀,抬頭看了看夜總會的牌子,急忙吹了口哨。
這種人就該死,杜飛懶得看上一眼,轉身離去,巡捕大都是擺設,案子是不會查到周宏昌頭上的。
每天死人的事情並不少,杜飛知道這幫人平時都是靠著欺負老百姓做大做強的,舊時代的上海就是這個樣子的,是一個吃人的社會。
他現在要等的就是日本人,他已經放話給周宏昌了,就等著日本人上門,然後談條件的,等日本人把武器和軍火放在裡面了,他就來個一窩端,到時候日本也查不出來,吃個啞巴虧,這不是就有錢了嗎?
甚至還能有一批槍,現在東北吃緊,國民政府又不願意和小日本立刻開戰,他們現在全力搞內戰。
他知道武器的重要性,就算在租界里混,那也是需要實力的,沒有實力,如何為中國的抗戰做出貢獻呢?
一路想著回到醫院,天也不早了,見父親杜玉正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這事情還沒有完,既然父親是在法租界的碼頭上被打傷了,這事情得先問清楚。
「爹,我回來了。」杜飛上去說道。
「那個,杜明找著了嗎?」杜玉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杜非,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