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簡直豈有此理
第23章簡直豈有此理
沈聞從回來就一直站在窗前,直到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他才轉身回到床上,與此同時房門被房門被敲響,周嬸笑眯眯的站著門前。
沈聞微微皺眉,顯然也很意外,但吃驚只是一瞬間,很快又恢復淡然,不用想也是他親愛的爺爺授意的,這其中必有炸。
周嬸又將剛才對俞夏的那一套說詞重複了一遍。
「周嬸,您一向貼心照顧爺爺,要不我讓司機送您回去吧,照顧夏夏的事,我可以交待其他人。」沈聞說著就要去拿手機,周嬸微微一笑,親昵拉住了沈聞,沈聞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打從心裡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不用了,老爺子那裡早就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聽她這麼說,沈聞皺著眉心略作思考,最終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讓管家給您安排客間房去休息吧。」
「那可不行,我這次來除了給夫人調養身子,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周嬸說著還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什麼任務?也是爺爺交待的?」沈聞的神情微怔,一臉的不解。
周嬸朝身後看了看,湊到沈聞的耳邊,悄悄的低語了幾句,直到沈聞的臉上蒙上一絲陰沉,緊接著耳根子也跟著紅了起來。
「少爺,新婚燕爾的,怎麼能讓新娘子獨守空房呢?小兩口吵架,床頭嘲完床尾和,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嘛,要主動一些,女孩子是需要哄的。」周嬸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勸解著。
「老爺子說了,讓要你們把洞房花燭夜補回來!」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老爺子是何其精明的一個人,跟本沒有被俞夏的說詞給哄騙住,還美其名曰,把洞房花燭夜補回來。
「趕緊的啊。」周嬸說著將紅著臉呆愣的沈聞拉出了房間。
沈聞簡直鬱悶到了極點,但這畢竟是爺爺的命令,周嬸也是一大把年紀,他不好發作,只能陰著一張臉把拳頭握得緊緊的。
就這樣,沈聞被周嬸拉到了俞夏的房間門口,周嬸轉身下了樓,天知道,她剛才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現在手心裡都是汗水。
這沈聞的脾氣到底有多倔她不是不知道,奈何沈老爺子向她下了死命令,她不能抗衡啊。
俞夏回到房間洗了澡,又給自己的傷口上抹了葯,不得不說,沈聞給她的葯還挺好使,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已經消腫了。
只是白皙的手背上還有幾個水泡顯得那麼不協調。
剛剛躺在床上,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俞夏有些不情願的起床開門,卻看到沈聞一臉怒意的站在門外,臉上還略帶潮紅。
「你來幹什麼?」俞夏的臉一拉,正要趕人,不想男人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此時此刻,沈聞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憋屈,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他一個堂堂的七尺大男人,竟然被當成了配種的。
並且那個人還是他的親爺爺,他又無法反駁。
見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俞夏的警鈴大作,一臉的警惕,原本的困意隨之一掃而光。
她捏著粉拳,看著沈聞問道,「沈先生,你到底要幹什麼,半夜三更闖進我的房間很不禮貌吧?」
哪想到她的話對沈聞來說並沒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掀開床上的被子直接躺了上去。
俞夏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一張俊俏的小臉兒因為憤怒變得扭曲,既便是扭曲也非常可愛的臉。
「沈聞,你有完沒完,到底想幹什麼?」
沈聞不怒反笑,「我還能幹什麼,躺下睡覺唄。」
「行,算你狠,那我去睡客房。」惹不起躲得起。
沈聞指了指門外,小聲提醒道,「周嬸忽然到訪,這其中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她是奉了爺爺的命令,讓我們趕快給他延續後代。」
俞夏一怔,眉宇間有了一絲慌亂,「怎麼會這樣,爺爺他……」
沈聞的神色起了一層陰霾,冰冷開口,「你真以為三言良語就能將他老人家哄騙了?」
繼而又換了語調,「裝著一副清純,搞不好這樣正合了你的意。」
俞夏原本想要心平氣和跟他交談的,可聽到他語氣中的不屑,頓時也來了脾氣,站在床前冷冷一笑。
「沈聞,說這話之前還不如提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是個女人都恨不得爬上你的床?
我俞夏身正不怕影子歪,要不是因為事出有因,本姑娘才懶得面對你這張死面癱一樣的臭臉。與其在這裡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當著爺爺他老人家的面說清楚啊?
既然不敢,本姑娘也可以勉為其難收留你一晚,大不了再打個地鋪,跟你這樣貨色苟且,我寧願去死。」
沈聞被她的一番話給說愣了,從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女人敢用這樣的話形容她,好像他就像個瘟疫一樣。
不得不說,俞夏這一番肺腑之言一吐出來,滿心的鬱悶也都散開了,那叫一個舒坦。
見沈聞一臉怒氣的瞪著她,她乾脆不一做二不休,既然想罵,那就乾脆罵個痛快算了。
「別再用那種噁心人的眼神看著我,本小姐最看不慣你這副自大狂妄,虛張聲勢的樣子,難不成,你比別人多長了一個腦袋?
沒錯,世界上確實有些沒有長眼的女人迷戀你,但我俞夏是個有頭腦的人,對我來說,大街上那些撿廢品的都比你強。
人家最其碼活的真實,不像有些人,偏要天天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什麼東西。」
俞夏恨不得將世界上最為惡毒的話都說出來,可是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某人扯到了床上,硬生生的躺了下來。
沈聞的身體硬生生地壓在她的身上,並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動彈不得。
俞夏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泄憤卻招來了「殺身之禍」,頓時面露驚慌,難聽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她試圖用腳踢,用手推,可身上的男人就跟一座大山一樣,絲毫動搖不了他。
被他冤枉還不能讓她反抗了,反抗的代價就是這樣的,簡直豈有此理。
俞夏越想心裡越憋屈,乾脆把心一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張嘴就朝他的胳膊上咬去。
沈聞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一出,突出其來的痛讓他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