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歸來

司空念承認跟雷火在一起，這對墨司翊來說是致命打擊。

這也是她單獨上了墨司翊車的原因。

墨司翊的心思她這一年也看明白了，正因為看明白了，所以不想他再繼續等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徹底死心。

然，墨司翊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你為了讓我死心才這麼說的，是不是？」

墨司翊冷不丁發問，司空念倒吸一口涼氣，轉身看向窗外。

「你不信我沒辦法。」

「除非你們當我的面結婚。」

「我是不婚主義者。」

「司空念，別再騙我了，哪怕我們不可能，我也不希望你騙我。我明白你怎麼想的，你我之間，弱不可能，那就做朋友，不行嗎？」

墨司翊輕輕拍著她肩膀，這一刻，心下失落只他自己明白。

可他不能在司空念面前表現出來。

一路無話，一直到了分部。

才進了分部，看到科研室的工作人員，薯條他們突然激動起來，漢堡更是勒住了一個實驗室工作人員的脖子不鬆開。

最後是司空念和雷火一起上前才將那個工作人員解救出來。

「他們是瘋子嗎？太可怕了……」

一個女工作人員嚇得瑟瑟發抖，說出的話卻讓薯條他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緊張的搓著褲子，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

「念念，對不起……我們又犯錯了……你懲罰我們吧。」

薯條低聲開口，若是不了解他們的人肯定以為他在演戲，因為前一刻發瘋的是他們，現在一臉無辜柔弱的也是他們。

「不是你們的錯。」

司空念安慰薯條后，轉身看向其他人。

「他們在實驗室的時候吃了很多苦，薯條六歲就被抓走了，那年他是一個數學比賽的冠軍，贏了很多初中生，也是因此進入暗網視線。他被抓之前，父母意外車禍去世，但那不是意外，而是暗網有意為之。他成了孤兒，在孤兒院里被暗網帶走，孤兒院以為他跑了找了他很久沒找到，也就放棄了。

他在實驗室，每天都看不到太陽，不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更加看不到希望。他被打了各種針劑，為了讓他成為一個殺人機器，暗網還會弄來很多毒舌，鬣狗跟他關在一起。你們看看他的胳膊，都是那時候留下的疤痕，他身上骨折無數次，已經到了數不清的地步。

他十八歲之前經常失禁，餓了不知道吃飯渴了不懂喝水，暗網的那些禽獸告訴他吃飯就是要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的才香，他也不曾懷疑過，他已經忘了六歲之前的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而我，也曾經是暗網的試驗品，我很幸運，一早逃了出來，雖然我失去了那段記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但比起薯條，我還有關心我的朋友，他在暗網實驗室關了十二年，不只是他，可樂他們也是，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問題。

可樂語言發育遲緩，經常是我們上午說的話，他到了下午才反應過來。漢堡看著高冷不愛說話，其實他是面部神經受損嚴重，他做不了大的面部動作，炸雞有段時間沒有痛覺，你們或許會覺得沒有痛覺不是挺好的嗎？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骨折，甚至是更嚴重的傷！

我和雷火找到他的時候，帶他去做了詳細檢查，他胃部潰瘍已經到了穿孔的地步，體內器官受損嚴重，他是二十歲的年紀，八十歲的身體。因為感覺不到痛。他現在看似好一點了，有了痛覺，但是他可能活不過三年！他自己知道，他能平靜的接受，這一點就讓我佩服。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們可憐他們，他們有自己的性格和分辨善惡的方式，只是讓你們理解他們的衝動所為何來，我和雷火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都沒能改變他們對穿著白大褂的人的恐懼和憤怒感，但我相信，經過這次之後他們會有所改變，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我們的態度！

他們不需要可憐，需要理解和包容。」

司空念一番話，讓剛才咋咋呼呼的那個工作人員滿臉羞愧，不由走上前，對薯條鞠躬道歉。

「之前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薯條擺擺手，「施主客氣了，我沒有生氣。」

工作人員：「？？？」是在叫我嗎？

司空念：「習慣就好，他一直叫我女俠。」

安頓了薯條他們，司空念才有時間跟藍清盈他們團聚。

「聽說你們都升職了，要請客吃飯啊。」

司空念一開口，換來的不是大餐，而是兩雙鄙視的眼睛。

藍清盈和高昕同時將她摁在椅子上，「我之前受傷了，你們要打我嗎？」

司空念一臉無辜。

高博在一旁看的直搖頭。

雷火想上去攔著卻被墨司翊擋住。

「她們鬧玩呢，不會傷了她的。」

「對啊，還是墨三少了解我們，我們怎麼可能傷害小念呢？我們愛她還來不及。」

藍清盈話落，就在司空念臉上親了一下。

司空念一臉嫌棄。

「都是你的口水！好噁心！」

「你還敢說我？司空念！你一走一年，知不知道我們找你找的多辛苦？尤其是墨三少，他可是為了你什麼都做了，就差賣身了。」

藍清盈這話聽著是給墨司翊說好話，可其他人聽著卻很彆扭，就連墨三少自己都感覺怪怪的，好像他真的賣身了似的。

「我知道你們都關心我，原本我就是想等著找到殺害老喬的兇手就回來，現在證明跟那殺手有關，雷火的資料也是那殺手抹去的，現在殺手被抓了，海桂的身體也找到了，我和雷火這不回來了嗎？」

司空念明白她們關心自己，她又何嘗不想早點恢復身份。

「這次要不是我們接到報警有人發現海桂屍體，順藤摸瓜找到了你們，誰知道你想何時露面？總之你這次回來，我和高昕是不會放過你的！」

藍清盈說著做了個握拳的動作。

司空念無辜的笑笑，「你還想打我嗎？」

「我可不敢，有三少在這看著呢！」

「我和墨三少沒有關係，不要什麼事都扯上他。」

司空念話落，墨三少表情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