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援軍到了

第14章 援軍到了

第14章援軍到了

好不容易處理完這些人,東方天空已隱約可見旭日的光芒。鏡孤鳶與風逍身上皆是污濘,很是狼狽。鏡孤鳶看看自己,再看看風逍,不覺笑出了聲:「多謝王爺搭救。」

似是被鏡孤鳶的心情感染,風逍也微笑擺手,「郡主自己跑得快,不能全算風某人的功勞。」

繼而風逍又問:「郡主剛才扔的是什麼新式武器?」

「新式武器談不上,只是我無聊時作出的小玩意兒,不能大量製作的話就談不上是種武器。」

「等郡主得空替在下做幾個可好?風某很是喜歡。」風逍說道。

鏡孤鳶抬眼,明媚如春光一樣笑道:「好。」

因著被刺殺,耽誤了許多功夫。二人除了在驛站換馬之外不敢再多做任何停留,終於在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到了沉雲邊境。

秦淮之地的沉軍軍營就在眼前。

「我們到了,走吧。」話音剛落,風逍便一抖韁繩,策馬向前奔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著實讓他鬆了一口氣。

鏡孤鳶緊隨其後。

因出發前風逍已將消息告知沈寒渡,故鏡孤鳶二人踏進軍營就看見枕戈待旦的沉軍將士此刻已肅穆的列隊就緒。

見著他們進來,一個身穿將軍服制的男子大跨步走出隊伍,腳下一頓,在風逍馬前站立。

今日午時,他們二人在驛站換過馬匹,雖腳程不錯卻到底不是訓練純熟的軍馬。

男子這麼出現,加之他周身肅殺的氣質,嚇得風逍的馬雙蹄高抬,長嘯嘶鳴,風逍自是有辦法穩住,但令鏡孤鳶驚奇的是,飛馳的駿馬向前奔去,立於馬前的男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懦,他的眼都沒有眨,自始至終冷冷的看著。

此人就是沉國派駐秦淮之地的守軍將領游宏。

「怡親王萬安,郡主萬安。」游宏抱拳低頭,朗聲說道。

風逍看了他一眼,翻身下馬,急急扶住他的雙臂,問:「將軍可已準備好了?」

游宏剛要回答,餘光瞄見也側身下馬的鏡孤鳶,便只是點了點頭,附在風逍耳畔小聲說:「都已準備好,除留下部分守軍和傷殘老弱繼續日常巡防外,其餘五萬精銳部隊皆已點名集結完畢,可隨時出發。」

「好。」風逍大喜,轉身正欲對眾將士發號施令,游宏拉住他,看向鏡孤鳶,搖了搖頭。

風逍歸心似箭,自是顧不上換洗滿身污跡,可鏡孤鳶再怎麼說也是女兒家,身上的血污著實令人討厭。游宏一眼看出她內心所想,在鏡孤鳶心中再為此人加了一分。

「實在抱歉,」風逍面露尷尬的說,「在下實在是太擔心陛下的安危。」

這句話提醒了鏡孤鳶,這兩日忙著趕路,忙著應付刺殺,她已很久沒想起過那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了。

軍營條件有限,鏡孤鳶心中清楚,故一炷香之後她就已梳洗整理完畢。

見鏡孤鳶歸隊,風逍坐於馬上大聲吼道:「出發,錦州城。」

在隊伍行進中,鏡孤鳶忽的想起,於是問風逍,「怡親王可知刺殺我們的是誰?」

「他們刺殺的是你,而非我們。」

「我?」鏡孤鳶有些驚訝,她還沒坐上后位就已經擋了別人的路嗎?

心知她的疑惑,風逍解釋道:「和親的郡主死了,和親自然不算數,誰是直接獲利者?」

「你是說溫夢?」

「郡主果然聰慧。」

不想鏡孤鳶卻搖搖頭,「溫夢久居深宮,無論是養死士還是買兇殺人,她都沒有可能。唯一可能的,是她爹,溫楚言。」

風逍微不可查的咧開嘴角,這個女人確實有些本事。

風逍和鏡孤鳶並游宏一道帶著五萬駐軍星夜兼程向錦州城進發。

另一邊,錦州城外。

慕予竹正端坐帳中聽著探子們打聽到的消息。

「沉國守軍已由四個時辰換崗值守改作六個時辰。」

「未見城中有任何飛鳥傳信。」

「秦淮之地的沉國駐軍未見兵馬調動。」

「好,」慕予竹大喜,「沈寒渡已經被我圍了大半個月了,城中有百姓還有守軍,我就不信他們沒糧也能活。」

立在一旁的軍師附和:「將軍英明。我們以逸待勞,守株待兔,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錦州,生擒沉帝。」

慕予竹十分滿意,大笑起來。然後他忽然想起,問:「我們的補給糧草到了哪裡?」

「前日已達邊境,想必今明兩天便可到達。」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傳令下去,全軍整裝準備,我們攻城。」

「將軍,」軍師猶豫了一下,提醒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留下一隊,以防沉國援軍斷了我們的後路。」

「援軍?」慕予竹想了一下,「不必。眼下沉國能用的只有秦淮之地的駐軍可以解圍,但這大半月沈寒渡都沒有安排,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能動。秦淮駐軍一旦調走,雲國趁機發兵,便是腹背受敵,想不亡都不行。」

「將軍的意思是?」

慕予竹拍了拍軍師的肩膀,「按原定計劃攻城。沈寒渡還未反應過來,就已做了我的刀下鬼了。」

錦州城內。

「陛下,我們的糧草不多了,您將就一下。」齊重手端一碗稀飯走進書房,這已經是省吃儉用的最好結果了,大半個月被圍在城裡,有守軍有百姓,還要保證皇上和溫妃娘娘的三餐,這城要是繼續圍下去,怕是就得拔草吃樹皮了。

沈寒渡看了看碗,說是稀飯,可碗里的米少的可以數得過來,不由嘆了口氣,「將士和百姓也吃這個嗎?」

「這……」齊重有些猶豫。

「實話實說。」沈寒渡冷冷命令道。

齊重深吸一口氣,面容嚴肅的說:「自前天起百姓已無糧可用,將士用糧現只能保證一天一頓稀飯,其餘糧草都在太守府的廚房。」

似是知道齊重的為難,沈寒渡並沒有發火,只是幽幽的問:「將士的稀飯里有幾粒米?」

「皇上……」

沈寒渡抬手打斷齊重的話,「把餘糧按人頭平分,不論百姓還是官員,夠一天就先飽一天,夠一頓就先填一頓。」

「是。」齊重領命,轉身退出書房。

此時的沈寒渡和他都不曾想到,這個本意是與民共進退的決定,在即將到來的決戰中起到了非同一般的重要作用。

這幾日,從沉國邊境入關的人群中忽的多了很多生面孔,他們總是幾十個人帶著兩輛或更多的車,車上堆了許多用布覆蓋的貨物。可看他們的樣子,既不像商賈,也不像鏢局。他們排在通關的隊伍中,不急不惱也不說話,因得拿著沉國的通行令牌,一路穿城越地沒遇任何阻攔。

汎國大營。

因著大半個月無戰無險,十萬汎國將士每天除了例行的站崗執勤外就是吃和睡。他們不必擔心吃了這頓沒下頓,也不用擔心吃的慢了就吃不飽,總之時日過得很是容易。

慕予竹要點兵。但從命令傳下去,到最後點兵結束,準備出發的時候竟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待到隊伍出發時已接近中午吃飯的時間。平日里的這個時候,眾將士早已無心操練,只等解散去吃飯。最重要的是,因補給糧草午後才到,今日晨起的飯食將士普遍反應沒有吃飽。

有人提醒慕予竹,不如等糧草到了吃了午飯再出發,但慕予竹認為兵貴神速,難保大營內外就沒有沉國的姦細,若是讓沈寒渡有所準備反倒不妙。飯,可以回來再吃。如果順利,補給的糧草就可以做慶功宴了。

於是汎國十萬大軍傾巢而出,向被圍了許久的錦州城發起最後的攻擊。

錦州城上負責觀察的哨兵急急敲鐘示警的時候,這座城邦才剛剛飽餐一頓。

將士感念主帥愛兵如子,百姓皆道皇恩浩蕩,滿腔熱情一經點燃,竟都意願化身守城的門神,拿起手邊看得見用得上的兵器,誓與錦州共存亡。

沈寒渡不顧眾將士勸阻,親自站上城樓,居高臨下的看著慕予竹。那眼神如看螻蟻般。

「強弩之末。」慕予竹對沈寒渡的這個眼神十分不滿,在他眼裡沈寒渡已然是個死人。他在馬上坐正,拔劍一揮,大吼道:「傳令,進攻。」

擊鼓而進。一聲聲激昂鬥志的鼓聲響徹雲霄,早已準備好的投石手紛紛砍斷繫繩,霎那間,一顆顆比人頭還大的石頭奔著城牆直飛過去,砸得守軍措手不及。但很快,沉國的甲兵列陣,一面面盾牌與垛口合一形成天然屏障,被砸倒的守軍位置也有人快速補上。

在飛石掩護下,十五名壯漢合力抬著一根一人多粗的木樁直奔城門,喊著號子一下一下的用力撞門,聲聲撞擊下是沉國數十將士以身軀死死抵住,他們身後自有一隊士兵和幾十年輕百姓嚴陣以待。

同樣在飛石掩護下,三五步兵一組夾著雲梯飛奔向前。就在他們以為要成功的時候,漫天箭雨傾瀉而下,躲閃不及的中箭倒地,僥倖躲過已奔至牆下的汎兵急急將梯立起,牆上守軍或扔石塊,或擲火球,偶有爬上去的也會被城牆上的守軍一一砍殺。

一時間錦州城牆哀嚎一片,廝殺一片。

然,兩萬對十萬的力量差距漸漸變成了致命弱點,殺紅了眼的守軍依舊節節敗退,錦州城眼看就要被攻破。齊重一面斬殺攻過來的汎兵,一面催促沈寒渡速速撤離。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援軍。援軍到了。」已是滿臉污穢的沈寒渡在砍殺的空隙向遠處張望,只一眼,便看到沉國軍旗正在汎國大軍身後,隨風而揚,冽冽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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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後來襲:絕色帝妃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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