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記住這次教訓
此話一出,下首之人全都驚呆了,直到執首堂的執事們進來要將皇甫甄與皇甫月架出去的時候,兩人才反應了過來。
「放開我!」運力震開執事的鉗制,皇甫甄沖著皇甫尊打叫道,「伯父,你為了那個廢材賤種,要對我們用刑?」
「我打你們三十刺藤鞭,是要你們記住這次教訓,免得日後你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面對皇甫甄的質問,皇甫尊平靜的語氣之中隱含怒氣,「如果你不服,那就回答我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們哪裡來的狗膽,竟敢當街挑釁一位真武境的武修,並且那般明顯的釋放殺意?」
皇甫尊此話一出口,皇甫甄與皇甫月皆愣住了。
真武境?哪裡來的真武境?
祁小九的道修修為的確是與真武境相當的金丹境不錯,但是他的武修修為可的的確確是精武境啊。
皇甫月腦中電光一閃,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禁瞬間背脊上生出了一層的白毛汗。
「看來小十是想通了,」皇甫尊說著,一邊失望了瞥了依然懵懂的皇甫甄一眼,道,「那你就向你七哥解釋一下吧。」
他實在是懶得在這個蠢人身上浪費唇舌了。
「伯父口中的真武境的武修,可能指的是······指的是······楊雨!」看著皇甫甄投來的疑惑的目光,皇甫月艱難的開口道。
「不可能!」皇甫甄驚得差點跳起來,矢口否認道,「伯父,十妹,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
那個廢材賤種,不是一個完全沒有修為的凡人嗎?怎麼會······怎麼會是真武境的武修呢。
而且,她才多大啊,不到十歲而已,弄錯了,一定是伯父和十妹弄錯了!
「明河,大哥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皇甫尊卻是再也沒有把視線移到皇甫甄的身上,而是轉向了他的父親,皇甫明河身上,「如果你與一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面,你發現無法探查出他的修為境界,你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呢?」
「小弟的第一反應······會是認為,此人的修為在我之上,所以我才無法探查出對方的修為境界。」皇甫明河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嗯······很好,」皇甫尊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另外站著的三人,「明江,還有兩位弟妹,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吧?」
皇甫明江、韓氏和葉氏都默默點頭。
不是他們不想護著自家兒子女兒說話,但是若是他們順著兒子女兒的意思說,『會認為那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的話,只怕皇甫家就沒有他們兩家的立足之地了。
「很好,很好,你們清楚,你們都清楚!」皇甫尊嘴上說著很好,面色卻是越顯怒氣,「那你們怎麼不知道費費心,讓你們的孩子們也清楚清楚!」
「可是大哥,那個賤種,她還不到十歲啊!」韓氏爭辯道。
但是在內心深處,他也並不認為自己兒子有錯,畢竟再如何生性警覺之人,在於一個不到十歲大的孩子的接觸中,也不會認為她的修為能夠有多高吧。
「你怎麼知道她還不到十歲的?」皇甫尊冷冷的開口道,「換句話說,你怎麼知道她真的是楊雨,是楊家二爺和······和那個人的骨血呢?」
「這······」韓氏沒有接話,倒不是因為他無話可說,而是她覺得,皇甫尊有些不講道理了。
「不服氣?哼!至今為止,那個女子的身世,也全是楊家堡的人的一面之詞罷了,她的身份、她的年齡、她的修為,你們統統都沒有詳查過,居然就敢憑藉楊家人的一面之詞就確定下來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們這麼聽楊家人的話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是真的沉默了,一種無言的寒意在他們的心中升騰了起來。
「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們究竟是信楊家堡的人說的話,還是信我的?」皇甫尊不想再和自家人繼續吵下去了,直接拿出的家主的威嚴攤牌道,「給個準話吧!」
這······還用選擇嗎?
「家主,您這是什麼話,我們自然絕對相信您的!」在場的眾人全都忙不迭的表示道。
「很好,」皇甫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楊雨之事,你們不必管了,我自有處置,現在,將皇甫月帶下去,打三十刺藤鞭;將皇甫甄帶下去,打一百刺藤鞭!」
什麼?一聽到這個判決,皇甫甄瞬間癱軟在地,一百刺藤鞭啊,這是要將他活活的打死啊!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皇甫明河終於忍不住,怒聲道。
「三十刺藤鞭是要他記住,以後不得以貌取人,惹是生非,剩下的七十刺藤鞭,是要他記住,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置疑長輩說的話,不許和長輩頂嘴!」
此話一出,皇甫明河都是無話了,剛剛,皇甫尊做出判決的時候,好像皇甫月真的一句爭辯都沒有,都是自家兒子······
「沒有異議了吧,那好,」皇甫尊一揮手,「帶下去!」
「所以,皇甫甄和皇甫月就這樣挨了鞭子,然後還被掛在這裡示眾?」聽完楊錦的敘述,華筱羽蹙著眉問道。
「是啊,說是讓他們記住今天這個教訓,」楊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頗為感嘆,「相比較皇甫甄與皇甫月那兩對只關心自身修為境界和臉面的父母來說,皇甫尊這個做伯父的,倒還更關心他們的成長一些呢。」
「也不盡然,對內嚴綱肅紀,對外韜光養晦,這和他做千武盟盟主時的作風如出一轍,只怕就是此人一貫的行事作風了,」華筱羽說道這裡,面露凝重之色,「不過,他這樣一來,對我可能就不是好事了。」
「哦?怎麼說?」
「他現在已經處罰了皇甫甄與皇甫月,那我們自然也就不好在提此事,這件事情也就算是揭過去了,」華筱羽道,「那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他還將我們叫到執首堂來,又是想要作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