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放縱》

「是夢嗎？還是我已經死了？」

鍾馨在半夢半醒之間自言自語的重複這句話。

她被王瑋推進水中已經過去三天了，此時，身處在一個暖和的房間里。

她睜開眼睛，緩緩坐起來環顧四周，看見這是一個整潔乾淨的房間，窗外透射進來一道刺眼的光線。

她掃視著房間站起來，走到角落的桌子前，那裡擺著一張女人照片，吸引了她，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五官跟鍾馨長的十分相似，而且就連笑起來都一樣。

鍾馨仔細看了一會，才確定那不是她，雖然很像，但是容貌還是有很多偏差，照片上女孩，笑的很陽光燦爛。

「她叫唐馨，是我的未婚妻！」

背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把鍾馨嚇了一跳。

她轉身一看，是編號：910720人造人站在門口。

「編號910720……是你救了我？這裡是你家吧？」鍾馨看著他問。

「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底人……」

「嗯……三天前我正好去找你，看見你漂浮在冰面上，已經快凍僵了！」

鍾馨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幽幽的說：「她很漂亮，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那天沒有殺了我……你們曾經一定很幸福吧？」

「是的……曾經……」

「如果沒有邊緣人計劃，我想我們現在一定更幸福！」底人冷冷的說，他的表情永遠那麼冷漠。

鍾馨低下頭，憂傷的表情里透著羨慕：「如果道歉能讓你好受一些，我很抱歉……」

底人轉過身背對著鍾馨說：「我要去找她，去那個茫茫的大沙漠監獄，我想她一定也在等我！」

鍾馨紅著眼眶，淚水開始打轉：「那裡關了幾十億人，聽說……活下來的不到百分之一，你確定能找得到她么？」

底人憤恨的說：「我知道！這一切都很渺茫！」

「但這不就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這是人類歷史以來最可怕的屠殺！你們活生生剝奪了幾十億人的性命……」

鍾馨的淚水稀里嘩啦地掉下來，她深深的垂下了頭：「你說那天來找我……」

底人看著她泣不成聲彷彿冷漠的臉上也開始動容：「嗯……我想讓你繼續對我改造！幫我改造成完全機械化的身體！」

鍾馨一愣抬起頭說：「繼續改造？為什麼？」

「你們徹底毀了我……也創造了我……如今已經回不去了，與其怨天尤人，還不如讓自己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鍾馨瞪著眼睛問：「你要毀了邊緣人計劃？」

底人又恢復冷漠的語氣說：「這你就先別問了，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以我現在這樣，完全改造需要多久時間？」

鍾馨擦掉眼淚說：「就算設備齊全，也至少需要五年……更何況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

底人走過去，一把拉起鍾馨的手，把她拉到客廳說：「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鍾馨一看到客廳的設備就徹底愣住了，驚訝的捂著嘴：「南極人造人實驗室……這些設備為什麼會在這？」

底人淡淡的說：「我把他們全殺了！這些是我運回來的！」

「你為什麼這麼做？他們是無辜的，你總說我們殘忍，毫無人性，可是你自己也在濫殺無辜生命！」

「你知道嗎？可能你認為自己從一個正常人被改造成了這樣，很委屈，或者你在為自己死去的同類感到憤恨，但是這個實驗室里的人很多都是被強制性參加的，他們很多人跟你一樣，有一個漂亮的未婚妻，一個曾經美好的家庭，可你就因為自己的憤怒殺了他們，你覺得這樣只是在幫死去的人報仇嗎？」

「那你把我也殺了！我知道你要改造的目的，動手吧！」

底人被鍾馨這番話說得有些內疚，但是他的情感基因已經被消除了，只是一瞬間他又恢復了冷漠無情：「我會的！等你完成我的改造以後！」

鍾馨徹底絕望了，她癱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些設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底人也沒在理她，而是自顧自的開始測試設備的運作。

就這樣過了幾天……

底人似乎也知道鍾馨寧死不屈的脾氣，他一直在忙碌著讓設備正常運行，偶爾會出門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鍾馨想過逃走，但是她發現底人根本沒有限制她逃走的意思，門根本沒有上鎖，也就是她隨時都可以走。

最終她內心掙扎了好久，還是沒走，也許是捨不得自己的改造成果，也許是對底人產生了某種依賴，畢竟他確實救過自己。

這天，鍾馨再次被餓醒，她走進大廳冰箱去找吃的，她看見底人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輕輕的走過去，想在近距離看看他，結果看見底人手上抓著一張照片，這張照片鍾馨太熟悉了，是自己在人造人實驗基地的工作牌。

鍾馨那種莫名的心動再次跳動起來，她深情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漸漸從慚愧變成愛慕，他喜歡上了底人。

她蹲在底人旁邊，看著他懷裡自己的照片，臉龐露出了一種享受的微笑。

這時間底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把她嚇得一愣。

「你……你醒了，我肚子餓了，想找點吃的！」鍾馨緊張的說著話。

底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確實是鍾馨。

他出其不意的把鍾馨摟進懷裡。

鍾馨嚇得一頓，還沒反應過來，底人卻一把將她按倒然後在她兩片紅唇上熱烈親吻。

這讓鍾馨根本想不到，瞬間大腦就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伸手推了幾下，但很快她發現力量懸殊太大，就索性閉上了眼睛。

很快鍾馨就明白了，底人這是把她當做了唐馨，她瞬開始劇烈掙脫開。

儘管她被壓得無法動彈，但是還是奮力推開了底人怒聲說：「放開我！我不是她！我知道我跟她很像，但是……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底人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他停止了入侵的動作，一臉內疚的表情。

最後鍾馨委屈的哭著跑進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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