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本相

第39章本相

無神的看著屋頂，各種聲音在雄霸腦海里嗡嗡的響，最後匯成一句：「如果想知道真相就變強吧，弱者是沒有權利知道真相的。」

「強者？」雄霸無聲的喃喃，銀眸無神的光芒慢慢變得凝聚，射出堅定的光芒。

「我一定要變強，為爺爺報仇，為雄家報仇。」雄霸堅定道。

至於父親，雄霸從來沒有見過一面，只是在小時候會有些幻想，現在雄霸想起父親心裡也不會起一絲波瀾。

「師傅說，雄家是被一個神秘人所滅，是誰呢？」雄霸咬牙切齒的想道。

「為什麼師傅只是提了我父親，那我母親呢？」雄霸有些疑惑的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一面雄霸心裡對二人根本沒有一點感情，即使是有那可能也是怨恨吧。

摩擦著手指上的空間戒指，雄霸眼前彷彿又浮現出那傴僂的身影，感覺眼眶有些濕潤，胡亂抹了下眼角，雄霸痴痴道：「爺爺，我想你了。」

雄霸的性格還沒有定型，即使外貌在怎麼成熟，心智的增長也並非一朝一夕，還要經歷無數的艱辛與磨礪，現在的雄霸根本就還是個孩子。

胡思亂想著，躺著床上的雄霸又陷入睡眠之中，只不過那緊皺的眉頭讓人知道，雄霸即使是在睡眠，想必也並沒有多麼輕鬆。

「那是爺爺嗎？」一片黑暗中，雄霸看到有一個傴僂的身影慢慢顯出形來。

「爺爺。」雄霸向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想要引起前面那道身影的注意。

「爺爺，我是雄霸啊，你說句話啊，爺爺。」那道身影只是看著前方，對身後雄霸的叫喊絲毫沒有覺察。

雄霸奮力的向前跑去，明明是極短的一段距離，對雄霸來說就彷彿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任雄霸怎麼奔跑也拉近不了彼此的距離。

「爺爺，你說說話啊？」雄霸焦急的大喊，眼裡蓄滿了淚水，不去想其他，只是瘋狂的奔跑去追趕前面那道身影。

「咔」不知多久彷彿一道無形的結界被打破了一樣，前面那道身影轉過身來。

看著後面早已淚流滿面的身影，那道身影面色顯出一絲難過道，道：「好好活著，一切都是次要的，只有你真正的開心，爺爺才能放心啊孩子。」說完老者長長的嘆了口氣，深深的看了雄霸一眼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霸兒，你變了很多，變得都不在是自己了，還記得自己的樣子嗎？」只有老者一聲滿是心疼的話語回蕩在了雄霸的耳邊。

「爺爺」眼裡蓄滿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無力的跪在地上，雄霸失聲痛哭，哭著哭著雄霸昏倒在地上，眼裡的淚水仍然止不住的留下，彷彿是要將這麼多年積壓在雄霸眼裡的淚水一次性都流出來。

沉睡中的雄霸，眼淚從緊閉的眼角劃出，此時頭冠放出一層迷濛的綠光包裹住雄霸，讓雄霸那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面色也顯出了安詳的神情，陷入了最深沉的睡眠之中。

「唰」雄霸睜開閉著的雙眼，眼裡的神光照亮了漆黑的屋子。

深吸一口氣，雄霸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整個身子都感覺輕飄飄的，就連頭腦都是格外的清醒。

雄霸雙眼猶如兩柄利劍，射出堅定不移的神采。

「爺爺滅我雄家的那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雄霸心裡暗道。眼神內張揚的神采飛快的內斂，又恢復到先前那般純凈。

雄霸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彷彿一棵陽光下的小樹苗，沐浴著金黃的陽光緩緩的舒展著自己的枝條，姿態極為洒脫與自然。

這才是雄霸本來的面目，這五年以來，因為心底化不開的仇恨與茫然讓雄霸一時間迷失了自我，直到今日才再此被喚醒。

雄霸從小就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好像幹什麼事都沒有精力，卻又能讓身邊的人感到極為輕鬆的一種人，這也是雄霸小時候明明整日龜縮於小巷子里很少出去，卻又能和那柔弱的女子變成朋友的一部分原因。

伸了個懶腰，雄霸看著自己這身皺巴巴的衣服，皺了皺眉，出去燒了捅熱水，準備洗涮一番。

泡在水桶里，雄霸舒爽的長出了一口氣，拍拍額頭雄霸閉著眼睛靠在水桶邊緣，準備再次挑戰皓月威壓。

神識進入識海，雄霸瞄了一眼識海中央靜靜旋轉的界珠，神識朝那圍著界珠旋轉的細小光點去了。

「嗡」的一聲，有了先前經驗的雄霸沒有絲毫慌亂，一進入神秘空間威壓就衝天而起，直衝皓月而去。

「果然。」雄霸點著頭暗道。

先前進來時，雄霸沒有第一時間使用威壓，一股神秘的力量會讓雄霸不由自主的用出威壓，不過威壓會有那麼一瞬間脫離自己的掌控，那種感覺極為不妙。這次雄霸一進來威壓就衝天而起，果然沒有了那種感覺。

「看來，這個空間還真是用來錘鍊威壓的。」雄霸心道。大腦飛速的旋轉了起來，想著怎麼對抗皓月到最後那種極為兇猛的威壓了。

「威壓，精神力量的一種外在表現，不同於神識，威壓能將一個人的精神意志徹底的體現出來。」雄霸腦海里回想著先前竹道人的話。

「精神力量，精神力量」嘴巴嘴裡喃喃道：「能像神識那樣被凝實嗎？」

咬咬牙，雄霸心道：「試試，大不了再被滅了休養一晚。」

說做就做，雄霸感知著自己的威壓開始了自己的摸索之路。

在雄霸的感知中，自己的威壓蘊含著三種意志，第一種就是跟天空中的皓月一般無二的皓月意志，第二種就是藉助頭冠領悟的生之意志，第三種就是那種給雄霸一種極為怪異感覺的神秘意志。

這三種意志，皓月意志跟生之意志給雄霸的感覺所處的層次相差不是太多，兩者雖然都是雄霸精神力量的顯化不過互相涇渭分明。

至於最後一種雄霸也說不上來的詭異意志，竟然給雄霸一種看不上先前二者的感覺。

不看不知道，一看雄霸真的嚇一跳，雖然不知道別人的怎麼樣，不過雄霸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有問題，雖然自己的氣勢看起來比別人的要弘大，可是遇到像皓月最後那種凝實到極致的威壓時根本不堪一擊。

「怎麼辦？」雄霸感受著皓月越來越強的威壓心道。既然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雄霸就開始思索解決的方法。

「以一個為主導，另外兩個為輔助，強行將三者建立成一個整體。」雄霸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方法。

說做就做，雄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那個給自己一種極為怪異感覺的意志稱為主導。

「額，我要出去。」雄霸心裡飛快的想到，「嗖」的一聲雄霸消失於神秘空間內。而此時天空中皓月那種極致的威壓也剛好出現，失去了目標，神秘空間內又慢慢歸於平靜。

「水都涼了。」雄霸睜開眼，爬出浴桶換上一身衣衫，坐在院子內的石桌上開始思考了起來。

剛才雄霸試著去引導那種怪異的意志，可是那種意志根本不理雄霸，任雄霸用盡方法也無濟於事，時間耽擱的太久，天空中皓月那種極致的威壓又出現了雄霸只能先退了出來，雄霸可不想在體驗一番那種億萬鋼針刺穿頭顱的痛苦了。

雄霸坐在石桌上開始溝通起神秘意志來了。

「精神恢復的不錯嘛。」天空剛有一絲透明，竹道人就來到雄霸身邊，拍了拍雄霸的肩膀道：「原本還打算把你叫起來呢，沒想到你自己竟然起來了。」

「師傅。」叫了一聲，苦苦溝通一晚無果的雄霸有些煩躁的撓撓頭。

竹道人感覺雄霸有了一絲變化，具體變化在哪裡又說不出來，點點頭，問道：「怎麼，好徒兒這是遇到什麼苦難了？」

將自己的煩惱告訴竹道人，雄霸期待著看著竹道人，希望能聽聽像竹道人這種天地間頂尖強者的看法。

「額……」聽完雄霸的講述，竹道人有點無語。一般人都是為自己不能領悟威壓而苦惱，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是因為領悟的太多了，不能凝實而苦惱，這還是在一天之內，這要是讓一般人知道還讓不讓人家有活下去的自信了。

「也怨我，一開始沒有給你說明白，誰又能想到你竟能在一天之中領悟三種不同的意志啊。」竹道人摸了摸鼻子道：「不過你不要著急，還是有解決辦法的，一種是我出手為你抹去三種意志，讓你重新領悟。另一種嘛就是想辦法把這三種意志融合，這樣你還會比同境界的威壓高出一些。」

「是不是感覺第二種辦法好？」不等雄霸回答竹道人就緊接著問道。

點點頭，雄霸道：「是啊，一般人都會選第二種吧。」

「你這一晚都在想怎麼將三者融合把。」竹道人那雙眼睛彷彿能看穿人心，看著雄霸道。

「對。」雄霸點點頭道。

搖著頭，竹道人輕笑一聲，道：「同樣的意志不同人領悟也會變得毫不相同，所以如果你選擇融合三種意志的話，我其實也並不能給你很大的幫助。不過我可以在你瘋掉的時候把你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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