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島
第5章離島
飛一般的跑出樹洞,雄霸震斷纏在腰間的繩索,扭頭朝以後身後一看,這一看差點把雄霸的心臟嚇出來。
只見一道道猙獰而恐怖的裂紋從參天黑樹的底部向上蔓延,裂紋蔓延的極快,雄霸感覺一股極為恐怖的波動從這幾棵參天黑樹之上向外蔓延開來。
來不及細想,雄霸飛快的向沙灘跑去,風馳電掣,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跑到海邊,感覺應該沒什麼危險的雄霸朝身後看去。
瞳孔一縮,雄霸站在沙灘上,竟然看到了黑樹林中央那幾棵直通天際的大樹。
「咔咔」雄霸耳邊響起了似曾相識的聲音,定眼一瞧,雄霸感覺渾身的汗毛都根根豎立了起來。
龜裂彷彿會傳染般,從那幾棵樹直通天際的黑樹傳染給了小島上的每一棵黑樹,小島之上每一顆黑樹都布滿了猙獰的裂紋。
「咔咔」聲響越來越密,越來越劇烈,最後彷彿匯到了一起,整個天地間都回蕩起驚天動地的「咔咔」聲響,彷彿是這個世界將要破碎一般。
雄霸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股恐怖的黑色波紋從幾棵直通天際的黑樹裂紋中蔓延出來,那幾棵參天黑樹在黑色波紋中無聲無息間化為塵埃消失於天地間。
這一切幾乎是發生在眨眼之間,雄霸上一秒還能看到的黑樹,下一秒就變成黑色波紋朝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黑色波紋極為恐怖,被波紋掃中的物體全都化為飛灰,就連空間也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顏色,就像在一杯清水之中倒入了墨汁一樣。
波紋蔓延極快,在雄霸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雄霸所吞噬,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蔓延到了天邊。
雄霸頭頂所戴的頭冠,在雄霸被黑色波紋所吞噬時,放出一層迷濛的綠光包裹住雄霸,擋住了波紋內無盡的漆黑。
眼前沒有一絲色彩,就好像是失明了一樣,雄霸感覺意識越來越慢,最後陷入了永恆的漆黑之中。
「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雄霸昏迷前有些無力的張口道。
意識重新新清醒起來,雄霸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漂浮與海上,腦海里昏迷前的場景對雄霸來說就好像是做了一個夢,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想著這三年來所發生的一切,雄霸陷入了沉思之中。
頭冠傳來的一絲清涼讓雄霸回過神來,感受著頭冠的存在,雄霸撓撓頭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看著周圍,雄霸決定還是先找一找陸地,有了想法,認準了一個方向雄霸超前游去。
雄霸在海面上猛地一個加速,身後海面「碰!」的一聲竄出一條一丈多長鯊魚一樣的怪物。
這怪物,血盆大口裡滿是半尺多長的尖牙,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渾身布滿銀色的鱗片,陽光一照燦燦生輝,模樣猙獰而恐怖。
「沒完了!」雄霸看著身後躍出海面的怪魚,怪叫一聲加速超前游去了。
雄霸現在確定了自己真的離開了那片怪異的海域,那片海域只有普通魚類根本沒有靈獸。
三天前雄霸殺掉了一頭襲擊自己的怪魚,這條怪魚就好像瘋了一般一直追著雄霸。
雄霸感覺這條怪魚最少也是靈骨境後期,渾身鱗片又是刀槍不入,堅硬的有些不可思議。
雄霸全力一拳打在上面,怪魚的鱗片連個痕迹都沒有,倒是反震的雄霸手臂生疼。雄霸就知道自己不是這條怪魚的對手。就是給怪魚的這一拳,也讓怪魚抓住機會,胸鰭猶如利刃一般,差點把雄霸的胳膊給削下來。
查看腦海里關於靈獸的記載,雄霸知道了這是一條名為銀鱗鯊的凶獸。
銀鱗鯊,渾身鱗片刀槍不入異常堅硬。幾乎沒有弱點,屬於海里最兇狠的靈獸之一。唯一的不足就是銀鱗鯊的速度不快,要不然雄霸可真的就要喪命魚口了。
「看來得想個方法擺脫這條銀鱗鯊,不然還真要葬身魚腹了。」雄霸心裡想到。
「啊!清新的空氣,自由的海飛,我的心彷彿是在飛翔……」一個二十齣頭的青年站在甲板上,嗅著吹來海風滿臉陶醉的大喊道。
少年的喊聲明顯的不合時宜,不一會就招惹來了反對的聲音。
「哥,你就不能消停會嗎?這一個月以來你每天早上都大喊這一句你不煩啊?」說話的是一個女聲,聲音清脆悅耳如涓涓流水般美妙,沁人心脾。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揉著惺忪的睡眼,滿臉不爽的從船艙里走出來。看著海面上初生的紅日,臉色更加的不爽了。
青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小聲的嘀咕道:「誰說我只說這一句的,這不是被你打擾了,要不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呢。」
「你說什麼?」少女的耳朵明顯很是靈敏。
「沒,沒什麼。」青年明顯是對自己的妹妹頗為忌憚,趕緊說道。
這時船艙里又走出一位老者,這老者身材高大滿頭白髮,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反而一點也不顯老態,行走之間龍行虎步。看著在那鬥嘴的二人,老者寵溺的笑了笑。
少女一間老者,也不理在那抒情的青年。朝老者問道:「魏伯,再有幾天才能到啊,這都在海上漂了一個月了。」
「嘿嘿,怎麼仙兒在海上呆膩了,你看武兒還是那麼有新鮮感嘛。」老者滿臉戲謔道。
「魏伯,不要在叫我武兒了好不好?你看我都這麼大了。」青年聽到老者對自己的稱呼滿臉尷尬的說道。
「哎,一轉眼武兒都這麼大了啊,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光著屁股滿院子……」老者一副老年痴獃的樣子拍著額頭絮絮叨叨的說道,不過眼底的笑意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額……魏伯我錯了,不要再說我小時候了。」青年滿臉崩潰的說道。
「哈哈……」少女早已捂著肚子在那笑的直不起來腰了,一時間船上儘是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青年見此,更是把臉扭向大海,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快看,好像有個人。」青年指著太陽升起的海面說道。
「不要轉移話題,這海上怎麼可能有人啊?哈哈……」少女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又想起之前老者調侃少年的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少年看著身前笑的直不起來腰來的少女,滿頭的黑線。
魏伯雙眼精光一閃,順著青年所指的方向凝神看去。
「確實有個人,武兒沒有看錯。」老者面色凝重的說道。
「嗯?」少女止住笑聲,也凝神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遠遠的天邊有一個人盤膝坐在海面上,初生的紅日為那人鑲上了一層金邊,充滿了神秘。
「這人不簡單。」老者滿臉凝重。
「怎麼說?」青年滿是疑惑道。
「你想啊,能盤膝坐在海面上會是普通人嗎?」老者還沒有開口少女眼珠一轉,滿臉狡黠道。
「有道理。」青年竟然滿臉認同的點著頭。
「咦,那人好像在對我們揮手?」青年不確定的說道。
「確實,看起那人沒有什麼惡意。」老者點點頭道,說完徵求了一下二人的意見,大船浩浩蕩蕩的朝那人的方向駛去。
隨著船越來越近,幾人也看清了海面上的那個身影。
那根本不是什麼盤膝坐在海面上的強者,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一塊木板上朝眾人揮著手。少年赤裸著的上身,滿是傷口,襤褸的衣衫堪堪圍在腰間,護住要害。身材消瘦、頎長,滿臉血污看不清具體張什麼樣子,亂糟糟的頭髮用一個頭冠別著,要說身上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也就數那個頭冠了。
船上的三人,全都無語的看著這個少年。剛才距離那麼遠只能看清一個輪廓,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少年,看那樣子和少女歲數也差不太多。
少年正是雄霸,這幾天被銀鱗鯊追的,好幾次險些喪命魚口,弄的全身是傷。
昨晚傍晚雄霸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銀鱗鯊不知怎麼,不再追逐掉頭往回遊了。銀鱗鯊一不追逐,雄霸好似來了好運,幸運的找到了一塊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盤膝坐在木板上恢復體力,天一亮就看到遠處海面有一艘大船,控制著木板朝大船游去。
「魏伯,讓他上船吧。看他滿身是傷的需要救治。」少女看著滿身是傷的雄霸說道。
「正有此意。」老者不知從哪掏出一條長繩,一端朝雄霸扔去,另一端我在自己的手上。
「小夥子接住了,我把你拉上來。」老者朝雄霸喊道。
雄霸拽住繩子的一頭,身體如靈猴般三兩下的蹬到甲板上。
雄霸上船之後,由於太長時間沒有與人交流,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三人看著雄霸銀色的眼睛,一時間陷入了沉思,剛才在船下沒有看清,現在這麼近的距離倒是看清了,一時間在腦海里想到底是哪個種族的。
青年上前一步,滿是凝重的朝雄霸開口道:「……」一邊說,一邊比劃,樣子極為滑稽。
滿是疑惑的看著青年,雄霸張口道:「他說的是什麼啊?」
「咳……原來你會說人族的語言啊。」青年乾咳一聲眼神飄忽的繼續道:「我剛才說的呢,是銀眼族的一種語言,沒錯就是我看你眼睛的顏色理解錯了。」
「我叫雄霸,謝謝你們。」雄霸摸摸鼻子道。
「我叫燕武。這是我妹妹燕仙,這是魏伯。」燕武介紹道。
「你怎麼會在海上漂著?還弄得滿身的傷?」燕仙看著滿身是傷的雄霸問道。
「要說我怎麼在海上漂著那說來可就話長了,至於這身傷嘛,不幸在海上碰到了銀鱗鯊。」雄霸答道。
「小夥子不簡單啊,銀鱗鯊可是出了名的海上凶獸。」老人雙眸精光一閃道。
「僥倖,僥倖要不是游得快,還真得葬身魚腹了。」雄霸心有餘悸的說道,確實想想都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