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 都市大款 十六

何雨 都市大款 十六

玉宇廠。

總工脫掉工作服憤憤地扔在地上。

總工扔工作服時,他的胳膊碰翻了辦公桌上的茶杯,杯子著地就碎了,濺飛的熱茶即燙著了總工的左眼角。總工火氣衝天地抓起文件夾,狠狠地砸向破碎的茶杯。

總工的發怒,弄得黃潔祗經理與女廠長臉上無光。黃經理瞥一眼嬋萍,暗恨嬋萍剛才大吵大鬧使總工發了脾氣。

倩蓮廠長更是不好說什麼。若批評總工,總工是為了工作才同嬋萍吵架的,況且總工剛從醫院回來,傷口尚未全愈就投入了工作。如果處分嬋萍,倩蓮心裡格外清楚嬋萍是喬斯敏的表妹。嬋萍之所以能進玉宇廠,是在招聘時,遞給了倩蓮一張字條。字條上面僅寫關照二字,落款是喬斯敏的大名。

女廠長平時確實沒少關照過嬋萍,可今兒她沒能耐再關照了,因為總工脫下了工作服,劍唇舌槍得理不饒人!

總工說,搞技術的人也不一定都是口呆嘴笨,聽任別人無理取鬧,嬋萍狗屁不懂,為何在此濫竽充數?1Cr18Ni9Ti,她就不知是何物……更是一竅不通,豈不誤本廠大事!玉宇廠養這樣的閑人幹嗎?

嬋萍粉臉生恨,高傲的鄙視著總工,聲言總工既然勇於脫下工作服,更應該立馬走人,玉宇廠不要半個時辰就可以娉來新的總工。

總工聞言,反而坦然落座,高架二郎腿,揉一揉隱隱作痛的左眼角,建議黃經理,倩蓮廠長當面決定,立即解僱嬋萍。

嬋萍也不甘示弱,擺出自己後台強硬的架勢,定要黃潔祗,倩蓮將總工趕走!

事情鬧到這一步,身為經理的老黃,望一望倩蓮廠長,苦笑了一下。黃經理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對大家說,窩裡斗還能搞科研?熟是熟非,一目了然,休想把當領導的夾在中間。嬋萍假若少說兩句,總工也不至於一點涵養沒有嘛。扔工作服又擲文件夾,噼叭作響的不好聽喲。

總工不耐煩,起身指責嬋萍隨口謊報數據,如此研製出來的機頭,不撞高山也栽進大海,錯不在他這一方。

嬋萍當然不服輸,要求倩蓮不看僧面看佛面,毫不退緩的把總工解僱。由此而造成的什麼後果,由他嬋萍承擔。

倩蓮搖搖頭,對嬋萍說,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即使需要解僱總工,也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何況總工無過,雙方要履行聘用合同,怎能輕易就趕人走呢?

總工隨即嘲諷嬋萍,她的臉和身材很漂亮,但誘惑不了女廠長。在玉宇廠只注重真才實學,臉模子漂亮似乎不起作用。

嬋萍發覺倩蓮似乎在竊笑,偏向了總工。覺得呆在此處,對自己不利,於是氣沖沖地走了。回首道:走著瞧!

倩蓮心想,接收嬋萍完全是因喬小姐之故,而且她平時對嬋萍也夠關照料的了。可嬋萍又哪裡把他這個廠長放在眼裡,因此憤憤道:走了好,最好別再回來。

黃經理說:嬋萍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麼貨色,自己狗屁不懂,還口口聲聲要解僱別人。擺什麼女王公主的架勢!

總工聽倆人如是說,心裡的氣也就消了。

嬋萍一臉怒氣地來到翠青園,添油加醋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喬斯敏安慰道:「好了,別生氣了,這事我替你作主。」

喬小姐撥通了倩蓮的電話,告訴倩蓮,總工被解僱了。

倩蓮放下電話一臉茫然。

總工惱火的跳起來。他不信何總是這樣的人,要問清楚。總工立即給何玉宇打電話,聽到的卻是一個小姐拿腔作調的聲音。

先生,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我找何總經理!

我是何總新來的秘書,總經理剛剛和喬小姐離開了。

總工忙把自己被解僱的事講了一遍,問是不是何總的意見。對方說這確實是何總的決定。

總工放下電話,頹然倒下。他沒想到何玉宇卻是認人唯親。也罷!

黃經理和倩蓮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安慰總工也是無濟於事,乾脆就什麼也不說,只是同情的看著總工。

嬋萍放好電話,一臉的得意,她為自己首次能進入表姐喬斯敏家,用她家的電話冒充何總的秘書而高興。她成的扮演了迫使總工痛苦的角色。

從醫院回來的何玉宇得知總工被解僱了,大發雷霆!居然同喬斯敏吵了起來。

喬斯敏望著何玉宇從來沒發過這麼在的火,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聽見何玉宇在室內砸東西,心裡一陣緊似一陣。有心上前勸說玉宇,沒料到何玉宇翻眼瞪睛,拍桌怒吼:「毀我事業!毀吧!全部搞垮了倒也乾淨!再無鬱悶之感!也無重擔壓心之事。一身輕鬆走人,大家從此各走各的路,何苦看別人的臉色,端別人的飯碗,占別人的地。既是暗中拆台,懸空的人猛醒,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喬小姐知道何玉宇這次動了大的肝火,一時也驚詫了。多少悔不該聽信了表妹嬋萍的一面之詞。欲打電話要倩蓮重新招回總工,拿起電話又放下。喬小姐心想,何玉宇也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解聘一個人嗎,只要懸賞重金,還能招聘不到新的總工嗎?可喬小姐不想同玉宇爭吵,覺得自己插手解聘總工之事,傷了玉宇的心。再跟他吵,其結果更糟糕。

若二人因此分手,這顯然是喬小姐內心極不願的事。因為何玉宇剛才已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各走各的路,果真是這樣的結局,曾經擁有的那份愉快,又怎能夠輕易抹去,忘掉。她承認,她不僅僅是喜歡何玉宇的英俊之貌,而且發自內心的愛上了何玉宇。愛上了一個人,就得承受這個人的缺點所帶來的一切不悅。哎!飲食男女,七情六慾皆是苦。

喬小姐權衡一番之後,無可奈何的走近玉宇,眼含歉意的希望玉宇原諒她。

何玉宇狠狠瞟她一眼,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掏出一支煙。喬小姐趕緊替他點燃。

何玉宇吐出一口煙,感覺身邊的喬斯敏未能了解他幹事業的心,他沉默著,良久不說一句話,始終於沉默之中思考,自己的未來該如何把握。

喬斯敏輕聲輕語:宇,原諒我,全是我的錯。我不該沒有經過你就做出了如此衝動的決定,我會儘力挽回。為了你,我可以和表妹翻臉,而且保證不再插手你的事。

何玉宇推開喬斯敏,閉上了雙眼。他深深地知道,沒有喬斯敏,也沒有今天的廣宇公司,玉宇廠。喬斯敏雖是大腕,但她畢竟還是女人。女人是感情動物,感情用事,衝動是再所難免的。何玉宇睜開眼睛,但臉上依然冷峻。

喬斯敏雙手捧住何玉宇的臉,溫柔地注視著玉宇的眼睛:宇,不要再生氣了,我會心痛的。我給你唱首歌好嗎?

喬斯敏感懂得人在生氣的時候,音樂與歌聲可以減輕人心中的氣惱。她放了音樂,在緩緩的音樂伴奏下,唱了起來:

你是夏夜的涼風

吹拂我鬱悶的心

玉宇啊

讓我做裊娜的輕盈

為你的碧空而媚

哥哥是我的引航

妹妹從此不敢偏向

玉宇喲

接受我的聲聲祝福

為友情人相視一笑

………………

歌聲凄婉,纏綿。致使何玉宇為之心動,他又閉上了眼睛。像是用思維的大腦思念著漸漸消失的音符。而此時的喬斯敏則用溫熱的唇吻著他的眼睛,雙手撫摸著他的胸膛,她的唇在他的睛睛上滯留良久,慢慢經過她的鼻子,最後落在他的雙唇上。然後穿過雙唇在他的齒間輕輕彈擊,兩個舌頭終於攪在一起。喬斯敏的手隨後輕輕的滑了進去,從玉宇的胸堂一起往下,在肚臍處停留片刻,猛然下滑,放在了他的兩腿之間。喬小姐已是滿臉通紅,眼裡閃著醉人的光,她慢慢地把那個令她驚顫不已的東西抓在手裡。何玉宇發出一聲低哼,一下子把喬斯敏抱了起來,扔到了床上,經過一陣手腳並用,————本書作者何雨作了刪除處理。他一下一下撞擊著,幾乎每次都齊了根。大牌大姐大喬斯敏已從原來的呻吟變成了嗷嗷直叫,一次又一次登上了極樂的高峰。何玉宇大汗淋漓,似翻江倒海之蛟龍;弄得喬小姐恍恍惚惚身輕如夢。

噢,我……不行了……。快停吧,宇,我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但此時的何玉宇什麼都聽不到了,他雙眼脹紅,可勁發泄!

如果說何玉宇這次僅是為了疏散心中的悶氣,那麼喬斯敏在床笫之歡中卻得到了一種格外的滿足。她輕撫著玉宇,被何玉宇推她起來,說是要去廠里。

何玉宇和喬斯敏驅車來到了玉宇廠。

喬斯敏讓把嬋萍叫來。

嬋萍來到廠長辦公室見到何玉宇時驚呆了——天啊,那天在電話亭所見到的不就是這張面孔嗎?嬋萍倍覺尷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黃經理介紹說:「何總,這就是嬋萍。」

何玉宇看著嬋萍,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轉首面向喬斯敏。

喬小姐說:「嬋萍,你另謀職業吧!」

嬋萍的臉色漸漸的變白了,她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氣得連聲音都發顫:「表姐,你,你簡直是六親不認了。」

喬斯敏說:「是,我是六親不認,如果我讓你這樣的人再待在廠里,就會六親不認我了!」說罷,把關門的巨響留在身後,走了。

倩蓮剛進辦公室,何玉宇就正色道:「你們倆個,一個經理,一個廠長,都是怎麼當的,招聘時怎麼把的關?!像嬋萍這樣的人都進來了,我看你們二位的獎金是不是該多發些呀?啊?!」

何玉宇走後,倩蓮對黃經理髮起了牢騷:「嬋萍是喬斯敏寫了紙條的,讓我怎麼辦?現在有事了,把責任就全部推在我們身上。」

黃經理搖了搖頭,嘆道:這世上最不好辦的就是人情啊!有一首對聯寫得好,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一人為大,二人為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這種事兒是蛐蛐兒太屈屈了。」

倩蓮見黃經理雖挨了訓卻能精神勝利,也就不言語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而在玉宇廠,送神容易,請神卻不容易。儘管玉宇廠待遇豐厚,但人總是要面子。更何況像總工這樣的高級科研人才,不問青紅皂白就解聘,怎麼也說不過去。如果不是何總經理親自去請,恐怕總工是不會回來的。何玉宇說這事事先他一點都不知道,又說了許多讚賞總工的話,什麼技術過硬,工作態度認真等等。總工就是火氣再大,也經不住順耳之言,情不自禁地飄飄悠悠起來。況且總工和何總曾經共過患難,也許還有高薪的誘惑,於是總工同意回到玉宇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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