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如此聰明的人,腦袋裡面是什麼樣子
烈穎兒的話,讓雲瀾音是一點都沒想到的。
畢竟兩人之前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都是對這種弄虛作假,故弄玄虛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說起來,雲瀾音與烈穎兒兩人從小便是交好,如果只是從小長大的情分,還不至於到如此熟絡的地步,兩人的性格是各不相同的。
雲瀾音極其強硬,說一便就是一,說二便就是二,有些事情,雲瀾音認定的事情,就算是人皇出面,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像是天生的帝王。
而烈穎兒則是更溫婉,遇見不喜歡,討厭的東西,也盡量會顧全大家的顏面,最起碼人前還是會笑著說喜歡,讓人看不出來一點別的心思。
而兩人的性格如此大相徑庭,卻還這麼要好,便就是因為,兩人除了性格不同外,其他幾乎都是一樣的。
兩人都喜歡那種埋頭做事的人,而極其討厭只會張嘴的人。
兩人都欣賞一是一,二是二,有什麼便說什麼的人,而極其厭惡裝腔作勢,故弄玄虛的人。
在討厭紀焱這一點上,兩人是非常的一致。
雲瀾音有些懵,實在想不通,為何這烈穎兒突然轉變了態度,竟然會說出先生,國士無雙這句話。
雲瀾音有些不敢相信。
聽著烈穎兒的話,雲瀾音眨了眨眼,挑了挑那好看的眉毛,有些試探性的望著烈穎兒詢問道:
「你在那通天使的院中,是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還是被那傢伙的一些小戲法給騙了?」
聽著雲瀾音的話,烈穎兒微微皺了皺眉頭。
雲瀾音自然也看在眼裡,而雲瀾音也自然知道烈穎兒出現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畢竟是從小長大的,雲瀾音知道烈穎兒很討厭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烈穎兒自然不喜,這先生如此為國為民,以一人之軀為整個大周皇族扭轉乾坤,以至於到現在就算已經入聖,還要被天道所困。
如此聖人,還要遭受旁人的詆毀,烈穎兒就算在人前在能控制好情緒,在聽到雲瀾音的那句話后,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惱怒的神色。
烈穎兒的表情很快恢復正常后,便是望向面前的雲瀾音微微眨了眨眼道:
「瀾音姐見過先生嗎,真的接觸過先生嗎,還是對於先生的聽聞,總是來源於聽說,別人的描述?」
「哪怕是親眼所見的事情,都或許不一定是真的,就更別說是從旁人口中得知的東西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去感受才是真的。」
聽著烈穎兒的話,雲瀾音則是微微挑眉毛道:
「你定是被那傢伙的障眼法,小把戲給騙了吧,你也說了,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為何便如此堅信剛才看到的呢?」
雲瀾音是認定這烈穎兒被紀焱的什麼小戲法給騙了。
烈穎兒則是面帶微笑的望著雲瀾音道:
「我不光是看見了,還感受到了,不過,具體是什麼事情,現在不能告訴瀾音姐,這是我與先生的約定,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帶著偏見去了解一個人。」
那聖心現在就在烈穎兒的體內呢,烈穎兒在剛才來的路上,已經在嘗試動用聖力了,那種霸道無比的力量,在體內緩緩流動時的感覺,可絕不會作假。
看著面前的烈穎兒,雲瀾音剛想張嘴說點什麼,這門口的一名侍女便是突然彎腰進來道:
「殿下,靈王族的隊伍已在宮門外。」
聽到這話后,烈穎兒便是立即起身,望著雲瀾音道:
「看來有些遺憾,只能下次在找姐姐相談了。」
雲瀾音揮手示意這侍女下去后,便也是起身,嘴角微微一翹,望著面前的烈穎兒道:
「遺憾嗎?我看還好,要不然在這般聊下去,穎兒可就要跟我吵起來了。」
烈穎兒一怔,則是有些尷尬的一笑道:
「怎麼會呢。」
而雲瀾音則是笑著擺了擺手道:
「無妨,我們小時候又不是沒吵過架,吵的次數多了,這算什麼,不過不管如何吵架,我們的情分總歸是不會斷的,只是,那通天使的事情,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說道這裡之後,雲瀾音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那威嚴的絕美臉蛋上出現了一絲柔和,望著烈穎兒道:
「也或許是你沒有見過真正的國士無雙,我這些天便就認識了一位,哪位當真是可以稱得上國士無雙,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你見,以後若是有機會,我會帶你去見一見真正的先生!」
而烈穎兒在愣了下后,便也是抿嘴笑道:
「先生的事情,我也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姐姐若是有空閑的話,還是去先生的院子中坐一坐,到時候姐姐便什麼都知道了。」
而雲瀾音已經朝著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擺手道:
「我可沒空,聖武大會還有一個月便要開啟了,每天來皇城的王族,皇親國戚絡繹不絕,父皇在的話還能推給父皇去接待,現在父皇去養病了,只有我去了,哪裡有時間見那種人。」
「走啦。」
當雲瀾音的話說完,下一秒便是離開了大殿。
而烈穎兒是則是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烈穎兒也沒有想說服雲瀾音,不過就是聽到有人詆毀紀焱,實在忍不住,出來說兩句罷了。
而在雲瀾音走後,烈穎兒便也起身離開,本來烈穎兒是想要去找紀焱的,不過想一想,現在也要到了前輩授課的時間了,還是先不去打擾了,還是先去找父王。
……
那高高的天壇中央,紀焱已經坐好了,擺出之前那高深莫測的樣子。
而在天壇幾百米遠的一處門樓的屋檐下,兩名年輕人,正面無表情的望著坐在天壇上的紀焱。
一名長相俊秀的少年,抿著嘴像是忍耐什麼一樣,最終沒忍住,這名少年噗呲一聲便還是笑了出來。
這少年一邊嗤笑著,一邊道:
「皇城的這些皇家子弟,果然是愚昧不堪,就這樣的人,竟然被奉為聖人,隨手寫了個一個字,就讓旁人去猜測其中的意思,如此拙劣,蠢笨的東西,竟然沒有任何人去戳破,當真是愚昧到了極致。」
當少年的話說完,旁邊一人還未說話,這少年臉上的譏諷表情消失,而是眉毛一挑,有些古怪的立即一側腦袋。
與此同時,一隻燃著烈焰的拳頭,瞬間穿過少年腦袋之前的位置。
烈卿的聲音便是在少年的身後響起道:
「我倒是想看看如此聰明的人,腦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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