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當街遭堵
葉丞相因女兒被人擄劫,病了三天才下床,心疼的葉瀾依整日吃不下去飯。
葉丞相病癒便對著屋內長樂公主的畫像出神,葉瀾依問他:「爹,是不是丟了什麼要緊的物件?」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物件,無非是你娘留下的一塊玉,爹本是留在身邊睹物思人的,沒想到會被人偷了。」葉丞相想起,便嘆息。
「那這麼說,府里確實丟了東西?」
「丟是丟了,但爹不覺得是周子博所為,他還沒那個能耐,瀾依,你跟爹說,擄走你的人到底是誰?」葉丞相問起,葉瀾依不敢全說,只是撿了些不惹人懷疑的說。
「是個黑衣人,女兒洗澡的時候闖進去,把女兒擄走了,原本女兒打算讓他離開,但他不知為何把我裹走了,途中女兒便昏迷了,醒來后就在靖侯府原先的屋子裡,也不知道賊人是怎麼想的,為何要嫁禍靖侯府。
女兒的名節為重,若是被他人擄劫了去,京城之中女兒還有立足之地,這才將計就計。」
「嗯,這樣也好,賊人的事情慢慢查,保住瀾依的清白才好。」葉丞相看了一會妻子的畫像,收好放起來,帶著葉瀾依進宮去見太后。
此時靜嬪已經跪了三天,看見葉瀾依靜嬪倒了下去,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太后叫人把靜嬪拖下去關押起來,面壁思過半月在說。
見了面太后滿心心疼,商議之後,太后讓皇上扣了靖侯府一年的俸祿,收回靖侯府名下的良田和賞賜下的宅院,只保留靖侯府府邸。
周子博杖責一百,靖侯夫人誥命收回。
靖侯府接到聖旨,靖侯夫人便大病了一場,靖侯府從此也淪為京城最大的笑柄。
為疼愛葉瀾依,太后留葉瀾依在宮中住下,葉丞相則是先出宮回府。
休息幾日,葉瀾衣便去了水秀宮。
明著去看燕貴妃,暗著則是去看耶律宗。
耶律宗害她的這筆賬,葉瀾依是非算不可。
然,葉瀾依連著去了四次水秀宮,也沒見到耶律宗,打聽才知道,耶律宗不在宮中落腳,他在大周京城有自己的行宮,還是皇上賞賜的。
住了幾日,葉瀾依便出宮了。
葉瀾依原本是想去耶律宗的行宮看看,不巧竟在街上遇到周子博了。
秋禾拉了一下看風光的葉瀾依,葉瀾依還有些奇怪,這丫頭沒大沒小的。
正轉身,看到周子博站在柳樹下,正看著她這邊。
葉瀾依並未理會,只是周子博卻拄著一根棍子在朝她走來。
大街上空無幾人,葉瀾依知道周子博的能耐,雖然不是箇中高手,且身上帶傷,但一把劍也能舞出劍花來!
若是真動手對付她和秋禾,她們絕無勝算。
葉瀾依便轉身叫著秋禾離開,卻聽見柳雲兒的聲音:「公主!」
葉瀾依停下,轉身看向柳雲兒。
此時柳雲兒正抱著周子博的手臂扶著周子博。
柳雲兒站在周子博身旁,一身紅衣金絲滾秀尤為婀娜美麗。
葉瀾依還不等說些什麼,柳雲兒扶著周子博便走到她近前。
「參見公主。」不等周子博說什麼,柳雲兒先彬彬有禮的拜見。
周子博好像被趕鴨子上架,才說了句話:「公主。」
葉瀾依好笑,周子博的語氣怪怪的,是怨恨么?
好好的挨了頓揍,不甘么?
葉瀾依本不想說話,轉身便先走了。
柳雲兒便叫她:「公主,為靖侯府求求情吧?即便不解釋子博被陷害的事情,也該為靖侯府求情,靜妃跪了三天,她身子弱,怎經得起這些?」
葉瀾依愣住,周子博也愣住。
轉身兩人不約而同去看柳雲兒,柳雲兒已經哭成淚人,她委屈的看著周子博:「子博,此事因我而起,也要因我結束,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從小愛慕你,更不該明知公主喜歡你,我還不肯離去,若不是我有了你的孩子,公主也不會惱羞成怒推開我,孩子若是還在,你也不會遷怒公主,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不想害了靖侯府,更不想害了靜妃娘娘。」
柳雲兒說著走到葉瀾依的面前,跪下了:「公主,你要是喜歡子博,只要你點頭,我一定求子博接你回來,求你饒了靖侯府,不要再為難靖侯府了,靖侯夫人和靖侯都病了,你於心何忍啊?」
秋禾要被氣死了,原先這邊根本沒人,如今人圍了一大圈,而且大家都在用怪異的眼神看公主。
他們嘴上不說,心裡指不定怎麼鞭策呢。
秋禾氣道:「柳雲兒,你別太過分了,我家小姐已經如你所願離開靖侯府了,是你屢次陷害小姐,你懷孕都是假的,你怎麼好意思來求?
靖侯府一切都是自找的,和我們小姐沒關係!」
「秋禾姑娘,你怎麼也這樣說我?」柳雲兒此話一出,大家紛紛對著秋禾指指點點,不敢說葉瀾依,但是秋禾充其量就是個丫頭,有什麼不能說。
「怎麼一個丫鬟都這麼凶啊?」
「就是啊,看她比靖侯府的妻妾都要厲害呢?」
大家雖然不說太難聽的,但言語間早就把葉瀾依推向深淵了。
葉瀾依看著周子博那張越發冰冷的臉,時至今日,當真是痛定思痛,過去所有一切,真是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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