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身世探秘
不料,老闆哈哈一笑:有啊!
啊?譚知音差點兒驚叫起來:真的?
老闆嘻嘻一笑:二位,要不要來兩碗?
宋冰清說:兩份烤生蚝,兩碗美人魚。知音,今天高興,喝青啤,大罐,每人兩罐。
好,今兒不醉不休!譚知音和宋冰清剛剛坐好,那邊譚知音眼神一飄:蔣博和金鑫箬也走了進來。譚知音裝作視而不見,金鑫箬卻與宋冰清打招呼:宋總經理也在啊,你好!
譚知音一聽,嘿,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公主居然能和平民對話了,稀罕!
誰知,蔣博走到譚知音面前:唐總好!請原諒,今兒這頓我做東,來,鑫箬,我們就把桌子與唐總合併,你坐這兒!
宋冰清和譚知音猝不及防,沒招!棒不打笑臉人,人家做東請客了,總不能還小家子氣吧?譚知音和宋冰清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於是,金鑫箬與宋冰清面對面,譚知音與蔣博面對面。就這樣,他們喝的天昏地暗,幾乎斗轉星移。到了八點多,蔣博與金鑫箬暈暈乎乎,搖搖擺擺的一輛車回公司去了。
譚知音坐上宋冰清的車。好在是啤酒,宋冰清的車沒有開回公司,而是掉轉頭,居然朝著路南村過尚淮橋而去。沒有感覺似的,轎車就停在了一棟三間兩層的小樓前。譚知音覺得車太快了!
宋冰清暈暈乎乎的下車,扶著搖搖晃晃的譚知音走近院子。這是兩層舊式砂石壘砌的小樓,雖然外表滄桑,被風吹雨打殘蝕,但收拾的卻很整潔。雖然有點兒暈暈乎乎,但譚知音的心裡還是明凈的。
她知道,宋冰清把她帶回家來了。宋冰清有些醉了。還好,夜深了,平安開回來了。朦朧中,譚知音看見宋冰清的車就停在小山窪。斑駁的牆壁,燈光下青苔和藤蔓爬滿牆壁。宋冰清的父母還沒睡。
他們還在等著宋冰清,客廳里的餐桌上擺滿了酒菜,譚知音見山巒起伏一樣的皺紋爬滿了老人的額頭、臉頰。
冰清怎麼了?醉了?母親蒼老的聲音,讓譚知音有幾分感動。
譚知音頓時又想起那個宋冰清不是他這個父母親生的念頭又縈繞腦海,揮之不去。譚知音自認為今天是最好也是最佳的想進一步了解宋冰清身世的大好時機。看著老人那滄海桑田般的笑容,是那麼的樸實,那麼的和善,那麼的親切,譚知音真的不敢去打攪老人這平靜安康的生活。
兩位老人即將步入耄耋之年,譚知音真的不敢相信,他們是如何含辛茹苦養大宋冰清,又供養宋冰清大學畢業的。
此刻,譚知音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也因此,既然宋冰清不是這對夫婦的親生兒子,那麼宋冰清的親生父母又是誰呢?宋冰清又是如何到這家來的,成為他們的養子的呢?看著母親那和藹可親的關切表情,譚知音回答:他多喝了一點兒!
譚知音不得不打斷自己的思路,小心翼翼的回答。
看看這孩子,今天還是他的生日:四月初三,我們說好了等他回家吃飯,可這孩子卻喝醉了!
母親嘀咕著,關切著。譚知音這才知道,今天是宋冰清的生日,可他連招呼也不打。譚知音一邊安慰母親說宋冰清不妨事,一邊半拖著半架著,好不容易的把宋冰清攙扶著爬上樓去,回到房間。譚知音打量著宋冰清的卧室,雖然簡陋,但也整潔。
牆角處的牆壁上的石粉下撒,開始了脫落。整個牆壁還是宋冰清用舊報紙糊滿的,貼滿的。報紙的外面還貼著宋冰清從小學到中學的獎狀。卧室里一床,一桌,一椅,桌子上擺放著幾本小說,有司湯達的《紅與黑》,高爾基的《母親》,小仲馬的《茶花女》,列夫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
另外,還有一本《李嘉誠傳》。譚知音把宋冰清放在床上,脫了鞋子,蓋好被子。看著他孩子般的入睡。最後,譚知音為宋冰清放下了帳子,自己就在寫字檯前坐著,閑翻著書籍。
樓下的兩位老人卻泡好了茶等著,譚知音卻渾然不知。
這時,母親再叫她:姑娘,下樓喝茶吧!
譚知音這才愕然驚醒,差點兒就趴在寫字檯睡著了。這是老人自采自製的綠茶,茶葉正在杯中翻滾著,舒展著。
譚知音道聲謝謝,端過茶杯輕輕的呷了一口,清香頓時自舌尖沿著喉嚨,滋潤著五臟六腑,彷彿要把所有的毛細血管都蕩滌一遍。譚知音慢慢的喝了一杯茶,心情漸漸的平靜下來。她開始盤算著該如何問問,或者旁敲側擊宋冰清的身世,譚知音發誓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
今天是冰清的生日,你是哪一年多大生了宋冰清的?譚知音如同做賊一樣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一句話。
不料,母親的臉色更黑,皺紋疊起更多。母親彷彿痴獃了半天,才冷冷的回答:姑娘,你還沒有結婚,沒做母親,為何問出這般話來?
母親這一問,倒是把譚知音給問住了。她譚知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譚知音突然就羞紅了臉,熱辣辣的。
姑娘,女人不容易,生孩子苦啊,懷胎十月,一朝分娩九死一生。母親很和善的說。譚知音不失時機的問:女人什麼時候就不能生孩子了?現在人可都是高齡生產,更不容易吧?
母親此刻榮光滿面,根本不知道譚知音的用意,開心的回答:女人到了四十五歲以後,最遲就是四十八九歲以後,經期一絕,想生也生不了了!
譚知音步步緊逼:可是,你老怎麼五十多歲就能生下宋冰清呢?
母親掛在臉上的笑容如同轉換鏡頭,一下子晴轉多雲,陰雲密布起來,很不高興的沖著譚知音:意外嗎?你這姑娘怎麼盡東拉西扯的說事兒,真是的,冰清怎麼找上你這個精於算計的朋友?盡胡扯!
對不起,我惹您生氣了!譚知音立即安慰老人:我只是隨便和你聊聊。請您千萬千萬別介意!
不氣!不氣!母親的臉色舒緩了許多,慢慢的平靜下來:姑娘,你是做什麼的?和冰清一起一個公司上班?
譚知音和顏悅色的回答:是的,冰清已經是部門總經理了。我們是一同受聘進的公司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