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題目了(二合一)

不知道什麼題目了(二合一)

「有趣。」天御川輕笑了一聲,眸光轉冷,他伸出手掌,指尖在虛空中拂過。明明是空無一物的虛空,卻在他指尖劃過的瞬間泛起點點漣漪,似有扭曲的血色在虛空中流轉,染上他素白的指尖,留下一抹殷紅。

「大人???」小烏丸看著天御川指尖突兀的一點殷紅,訝然的挑眉抬頭,少年模樣的俊秀面容上帶著不解。

「看來有人在這裡施了障眼法啊,不錯的想法。」天御川似是讚賞又似是嘲諷的開口,他一指點出,浩蕩神力含在指尖上伸向周身虛空。這一指讓空間都動蕩了起來,卻沒有像之前在本丸的時候那樣撕裂開虛空,只是在空中留下淡淡漣漪。

「怪不得你會帶錯路,如今看來不是你的錯,是有人故意想要我來這裡吧。」

天御川冷笑著收回手指,一抹金焰在他指尖燃起,將那抹殷紅吞噬。金髮的審神者嫌惡的看著吞噬了殷紅的金焰,甩了甩手將它隨手拋入了下方,落在了那條似乎是銜接著歷史與現在的街道上。

「那麼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挑釁吾。」

——轟!

金色的火焰被它的主人拋棄,毫無反抗能力的從高空落於塵土,轟的一聲點燃了整條街道。火焰在略有些蕭條的街道表面燃燒著,漸漸將表面上那層鮮花著錦的美麗表象燃燒殆盡,露出了被藏在下面的東西。

——街道最中心的位置,有著一座完全由破損甚至碎裂的刀劍堆成的一座小山。顯而易見這些刀劍正是變故發生時正處於萬屋的人類審神者們所擁有的付喪神們。

而至於這些付喪神們所效忠的審神者們——在離這座小型的刀山並不算很遠的地方,有著一處大型廣場。這裡原本是萬屋每年新年祭,或者其他什麼大型活動舉辦的地點,現在卻完全被一群黑色的怪物和被怪物們綁縛的嚴嚴實實的人類審神者佔據了。

那些黑色的怪物通體都被濃稠的黑色霧氣包裹住,看不清臉龐,但它們身上猙獰的骨刺和冰冷邪惡的可怖氣息卻顯示著它們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這些黑色怪物們此時正寄居在人類審神者們的身體上。

粘稠的鮮血從人類的身體中潺潺流出,在街道上匯聚成黏膩腥臭的血色溪流。尚未完全死去的人類被黑色的怪物凸起的骨刺扎入身體,源源不斷的給那些來自黑暗的怪物提供能量,也讓它們和人類越來越相似。

這一切都被站在高空上的金髮神明收入眼底,他厭惡的皺眉,對那幾乎從地面彌散到空中的血氣表示了不滿和嫌惡。

他並非沒有見識過罪惡和血腥,事實上他所見過的比下面發生的事情還要殘酷的畫面並不算少數。

——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處於人類文明最初時候的克里特人可並沒有現在的這些人類那樣的……『溫柔』。

人牲祭祀、戰爭狩獵……或者一些更殘忍更血腥更原始的東西,他全都見識過。

但是,那和現在不一樣。

青銅時代的人類只是因為文明初立時的懵懂、為了能夠生存下去,才會採用這樣血腥的辦法博得神明的注意。因為如果沒有神明的注視,他們這些弱小的、不堪一擊的人類很快就會被層出不窮的半神、巨人、惡獸輕而易舉的毀滅。

至於他眼前所見的這些東西……天御川冷眼看著下方因為突如其來的金色火焰而騷動起來的黑色怪物,看著在金色火焰的剝離下,那些裸露出來的骯髒軀體,輕輕的,嘲諷的,笑了一聲。

小烏丸同時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著下方那些在金色火焰中發出扭曲聲音的軀體,微微張大了嘴,一時震怖的無法言語。

當人類的慾望無法滿足於僅僅通過契約的方式掌控神明的力量時,會發生什麼呢?這顯而易見。

最開始的時候,確實只是為了生存。

當高天原與人間突然切斷了聯繫,曾經的神官巫女們再也沒辦法與他們信仰的神明溝通,而存留在人間的神明不是因為信仰崩塌而消失,就是被迫墮落成妖,人類幾乎在一夜之間失去了神明的庇佑。

生存在這樣的世界中對於人類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大妖、邪魔、鬼怪……帶給了人類極大的威脅。就算是有陰陽師的存在可以抵禦妖魔,但是失去了神明的庇護,卻還是帶來了更多的問題。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有著一部分天才般的神官通過陰陽術中對式神的利用和封印和神術中的請神研究出新的術法,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新的術法名為『封神』,這是一個意義上很有趣的名字,它可以在與妖怪達成契約的時候使用,將那些願意把性命和信任交付給你,成為你的式神的妖怪封印在人類的肉體中。『封神』可以毀滅或者封印妖怪們原本的意識,讓人類與妖怪結合為一體,得以使用妖怪們的力量,得到它們的一切。

而這些被封神了的妖怪,就只能日復一日的在封印中被折磨,被壓榨乾凈最後一絲妖力后,等待消亡的那天。

而最讓人痛苦的是,創造了這個術法的天才陰陽師,他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和他所愛的人融為一體永不分離,所以,這個術法的發動條件必須是自願的。

也就是說——為了得到妖怪們的力量,他們必須去欺騙誘哄妖怪們,讓它們心甘情願的獻上信任,然後在得到這信任后,利用這一點讓它們萬劫不復。

這樣的術法因為本質上的殘酷,只在妖怪過於盛行的時代被允許採用,在妖怪們漸漸消失在人類眼中之後,它被封禁了。

但人類的貪婪和欲/望的永遠也沒有止境的。或許有更多的人喜歡把這個叫做更好的辭彙——比如好奇心、探索欲和創造力。

但無論是哪一種說法,無法改變的是它的本質——即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強行改變、竊取、毀滅些什麼。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沒有被封禁過的術法不是好術法。所以,儘管它被封禁,但從未真正有人徹底放棄過研究它,但他們始終一無所獲。

——妖怪消失、靈力衰退,到最後連可以欺騙的妖怪都沒有了的世界,它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

直到刀劍付喪神的出現。

在時之政府的宣傳中,刀劍付喪神是為了抵抗時間溯行軍才會被時之政府喚醒,投入到這場浩大的戰爭中的,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事實和人們所知的恰好相反——不是因為時間溯行軍才會有刀劍付喪神,而是因為刀劍付喪神才會有時間溯行軍。

天御川不知道有沒有人想過這樣的問題。

時間溯行軍為什麼也是刀劍形態的呢?他們為什麼也分為了和刀劍付喪神相似的刀種?甚至有著相似的能力?他們和刀劍付喪神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事實是,時間溯行軍,其實就是刀劍付喪神……或者說是刀劍付喪神的失敗品。

刀劍付喪神其實是很奇怪的存在,他們和神明與妖怪都是不一樣的。神明或是依託信仰,或是背靠高天原,但刀劍付喪神卻是依存於聲名赫赫的本體然後在其他生靈對他們的認知中誕生。

這或許與一部分妖怪有些相似,但是卻又完全不同。他們從人類的認知中誕生,經過歲月與經歷打磨,最後擁有了和人類相似的姿態。他們十分依賴人類對他們的認知,性格、經歷甚至是記憶都會因為認知而改變。

就好像由無數把和泉守兼定具現化的和泉守,就像由所有巴形薙刀凝聚的巴形薙刀……亦或是其實本身並非源義經佩刀的今劍和不確定是否存在的大和守安定。

人們認為他們是這樣的,所以他們就是這樣的。這樣誕生的刀劍付喪神,實在是最為適合被操縱的了。

最開始只是一些人和刀劍付喪神的本靈簽訂了契約,可以利用他們分出的分靈戰鬥,並用刀劍付喪神那類屬於神明的力量誘捕妖怪。然而當人們發現刀劍付喪神的本質實質上和妖怪是有一些相似之處的……能夠擁有這樣力量的誘惑自然而然使人們做出了不該做的事。

封神的術法最後真的封住了神明,儘管只是低位神明分出的靈體,但還是使這樣做的人類得到了強大的力量。

然而這力量卻有著代價。

天御川看著那些一半是血肉一半是鋼鐵的猙獰軀體,露出一個說不上是憐憫還是什麼的表情。

眼前的這些時間溯行軍,其實就是和刀劍付喪神強行結合后的人類,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迷失了自己的意志,只是徒勞的行走在時空的裂縫中,下意識的想要改變歷史,阻止過去的悲劇發生。

而時之政府,自然就是發現了這個問題的人們想到的阻止時間溯行軍毀掉歷史的辦法。他們將刀劍付喪神的分靈投入一個個本丸,招募審神者和時間溯行軍戰鬥,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平衡。

但是……恐怕連時之政府和刀劍付喪神本靈們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時間溯行軍不止是那些失敗的人類,更多的是由刀劍付喪神負面意志所凝結的產物。

——人類利用付喪神的力量變成了時間溯行軍、刀劍付喪神本靈被迫分出靈體參戰、因為太過匆忙造成審神者的良莠不齊使得一部分靈體被時間溯行軍的氣息侵染迅速墮落、人手緊缺時之政府只好放開招募審神者的限制、審神者中出現了更多的不合格品、刀劍付喪神更多的暗墮。

世界因此形成了一個令人絕望的無限循環,或許直到有一天那些刀劍付喪神的本靈再也無法保持住本體的清明暗墮或者是自我毀滅,才會得以解脫。

「貪婪是人類的原罪,但這原本不怪你們,只是天性使然。」天御川的眼中現出一抹溫柔的弧光,他輕輕抬起手,緩緩的握了下去,下方的火焰也隨著他的動作緩緩的聚集到一起,形成了一隻火焰手掌同樣握了下去。

無聲無息的,地上的黑色怪物身上的黑霧在火焰的包圍下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音,但那些怪物卻平靜的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很快的,黑霧被灼燒殆盡,金屬從肉/身脫離,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個又一個赤/裸的人類身體出現在地面上,他們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絕望和麻木的情緒,彷彿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吾賜予汝等平等的毀滅。」天御川輕聲道,他捏緊了手掌,而下方那些剛剛從怪物形態中解脫出來的人類隨著他最後的動作很快化成了灰燼,地面上只留下了那些刀劍…和還未被吞噬的審神者們。

「大人……」小烏丸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討厭罪孽。」天御川看了他一眼,難得耐心的解釋道,「雖然這些人類並非完全出自自我意願而犯下罪孽,但罪孽終究是罪孽。」

「我憐憫於他們,故而給予他們恢復自我的資格,但他們卻必須得到應有的審判。」他說。

「小烏丸,你明白嗎?」

小烏丸定定的看著天御川,良久,太刀付喪神對著金髮的神明低下了頭顱,心悅誠服的道,「您是正確的。」

「至於這些刀劍……」天御川對小烏丸點點頭,微微蹙眉看著那些被他解救出來的刀劍。

和那些人類不同,那些人類姑且是主觀上想要利用刀劍付喪神,才自食其果,所以天御川懲罰他們並不會有什麼遲疑。但是這些刀劍分靈卻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或許其中確實是有一些真正墮落了心靈的存在,可是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被迫的。

「大人…」小烏丸欲言又止,今天他扭捏的似乎都不像是他自己了,但是在面對這樣的場面的時候,就算是向來性格成熟、溫柔包容的小烏丸,也很難不為之變色。

「請您…」小烏丸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出他的請求,因為就連他自己,在潛意識中也覺得自己其實是不應該請求什麼的。無論這些刀劍付喪神有多無辜,但是傷害就是傷害,傷害已經造成,又怎會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那不是出自他們的意願』所能挽回的?

人持刀殺人,想必很少有人會怪罪於被迫成為兇器的刀。但如果是那刀是有自我意識的呢?

小烏丸不知道,但他清楚,如果有人傷害了他認可的子供后,還說什麼他不是故意的話,他也是很難原諒對方的。

「放心,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天御川眸光微閃,掃過地上成堆的刀劍,長袖甩了甩,將他們統統收了起來。

「我會凈化他們身上的力量,然後將這些分靈還給刀劍本靈,剩下的事就不必我們來管了。」

「是,大人。」小烏丸鬆了口氣,露出一個真心誠意的笑容。

天御川看著小烏丸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不知為何,他竟覺得小烏丸這副樣子十分可愛,又有幾分熟悉……看來他確實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了啊。

想到這裡,天御川心情頗有些複雜的點了點嘴唇,正打算和小烏丸說些什麼,卻突然頓住,看向了下方躺成一片的審神者們的位置,挑了挑眉道。

「那麼,看上去你是不想要繼續隱藏下去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嗯?」小烏丸條件反射般的拔刀,他赤足輕點,輕盈的躍至天御川面前,以保護性的姿態擋在了他的面前。

「啊呀……被發現了呢,真不愧是您啊……我的陛下。」後面的話語被掩和在唇齒的縫隙間,未曾真正吐露,說話的人從血污中緩緩起身,卻纖塵不染,如同剛從什麼華美的宮殿中走出一般。

他有著一頭長長的白色頭髮,上端梳成了古代仕女的髮式,下端卻如同最柔軟的錦緞般鋪散在身側,身上還穿著一身極為華麗的女式盛裝,但天御川卻不知為何篤定的認為他一定會是男子。

白髮男人的臉上覆著半張狐狸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唯有一雙瀲灧的眼眸和線條優雅的下頜露在外面。

「白狐狸?」不知為何,天御川看到他的瞬間就情不自禁的放鬆了下來,儘管他其實並不認識這個人。他挑了挑眉,壓低音調,語氣含笑,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溫柔問道。

「……如果是您的話,當然可以這樣叫我。」白髮盛裝的男人怔了一下,抬手打開摺扇遮住了唇角,輕聲道。

「那麼,你的目的呢?」天御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又好像沒有看著他,彷彿再透過他看著自己的過往。

「我的目的嗎?我沒有目的啊……要說到目的,大概就是想要看到您無法保持冷漠的模樣吧。」白髮男人思考了片刻,啪的一聲收回摺扇,敲了敲掌心,輕笑著道。

「您毀掉了這裡,但不知您能否全部破局呢?」白髮男人眯起一雙瀲灧的狐狸眼,說不清是什麼情緒的說道。

「現在過去的話,您應該還來得及救下您眷顧的那個人類。」

「我眷顧的人類?千家嗎?」天御川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白髮男人,看的他不由得僵硬了一瞬間,這才收回目光。

「我的信徒,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天御川輕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再沒看白髮男人一眼。

「收拾好爛攤子……還有,狐狸,下次想要和我對話,就別拿一具亂七八糟的分/身來。」

「是嗎…被您發現了。」白髮男人仰頭,近乎貪婪的看著天御川頭也不回的背影,手指緊緊的捏著摺扇,剋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召喚本體跟上去的欲/望。

現在還不行…陛下還未完全恢復,他不能讓那兩個傢伙趁虛而入……

「看來我是自作自受了?」白髮男人撇了撇嘴,認命的收拾起之前被他引來的時間溯行軍弄的亂七八糟的萬屋,和被波及到昏迷的可憐審神者們。

雖然他本來也沒打算把這些人怎麼樣,但是...為了不惹陛下生氣,他還是老老實實收拾好餐具比較好。

※※※※※※※※※※※※※※※※※※※※

超粗長的一章!

猜猜白狐狸是誰?前面出現過兩次哦。

另外我要加快速度完結啦!

這樣,我盡量日更,從現在開始如果後面單章二分評論超過50我就加更一章!

然後,這個是最後一個完結正文副本了。

番外定下的有幾個:

①再見銀魂

②fz修羅場——克里特之王伊斯科萊爾

③旮沓底三日游

④火影追兇(涉及劇透我先不說是什麼內容)

⑤現世番外(家教柯南遠月......)

另外推一下預收文,這本七月一號開文,接檔這本。

就是說這本六月末一定要完結!

[綜]聽說我是個漫畫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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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今天的審神者也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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