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舌戰群儒

助教資格審核原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以前東大進行過很多次，都在悄無聲息中完成，沒有引起多大的波折。

但是這次的卻不同，因為有著林蘇的加入，事關到他能不能繼續留在東大任教，從他踏進考場的那刻起，便在東大校園內部瘋傳起來。所有學生都開始將目光投往這座教學樓，紛紛猜測著林蘇到底能不能順利通過。

「一小時的答卷，一小時的判卷，你們說林助教能做完那些審核題目嗎？」

「往常年這一小時便夠用了，但林助教卻考了兩次，都沒有通過，鬼知道這次行不？」

「要我說就算時間不夠用，林助教都能成功的，咱們東大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老師了，不能讓他就這樣被辭退！」

教學樓外沒有任何人組織，很多學生便自的走過來，三三兩兩的彼此議論著，話題全部是林蘇。

這些學生哪個學院的都有，放眼東大也就只有林蘇才能製造出這樣的轟動，和這些學院的學生都有所聯繫。換做其餘任何一個老師，自己學院的事還弄不清楚那，哪裡來那麼大的精力管別的學院事情。

「咦，你們瞧，那不是林助教嗎？」

就在開考十分鐘后，一個學生突然間指著教學樓前出現的身影大聲喊道，瞬間所有人全都抬起頭瞧過去。

沒錯，出現在樓外的赫然便是林蘇！

「怎麼回事？林助教，你怎麼開考十分鐘就出來了，是不是都不會做？」

「就算不會做，你填也要填完啊。」

「還是說有人想要害你，怎麼十分鐘便出來，咱們找他算賬去！」

嘩啦聲響中所有學生便圍了上來，將林蘇包圍住的同時，七嘴八舌的開始喊叫起來，每個人的神情都很激動。林蘇已經用他的才氣將他們都征服，如果被辭退，不是林蘇的損失，而是他們的。

林蘇有些感動的掃過身邊眾多學生，雙手搖晃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后，笑著道：「我不是不會答，恰恰相反我是因為太會答，所以提前出來了。放心吧，所有的考試題，我都搞定了，沒問題的！」

「哈哈，就知道助教最棒了！」

「這下助教想不通過都不可能了，十分鐘便答完考卷，助教，你是我的偶像！」

「助教，等著判完卷就通過考核吧，我們都支持你！」

吶喊聲如潮水般的響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生什麼事了。林蘇站在中間，感受著眾多學生自內心的歡呼，微笑著走到路邊，開始等待。邊等邊和這些學生交流起來，只要是他們感興趣的，林蘇來者不拒。

天文地理，時尚股票，除了課堂上講的那些外，林蘇現在就相當於在這路上舉辦著小型的報告會，吸引著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進來。

和林蘇此時的意氣風自信滿滿相比，楊恪卻是臉色陰沉，瞧著擺在眼前的試卷，他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這些考試題目的答案，他雖然不知道，但從林蘇的神情他能判斷出，絕對能通過第一關。

尤其是外面眾多學生傳來的歡呼聲，更像一記悶雷狠狠的砸中楊恪腦袋，讓他心中的怒火蹭蹭升起。

「就算你能通過第一關又如何？我就不信你能過了面試，要知道面試的主考可是我岳父羅武真，你是想都別想能成功！」楊恪心底獰聲道。

答卷，判卷很快便結束，結果也出來，所有參加審核的助教，只有三個通過第一關，成功進入到第二關面試考核。

只要能通過第二關，助教晉級為講師，便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和第一關相比，第二關所佔據的分量明顯要大的多。

審核小組的主考是羅武真，是東大的副校長，其餘四人則分別是學校的四個專家教授，每個都有著很深的資格。

「岳父，事情都安排好了嗎？」楊恪低聲問道。

「放心吧，沒問題的。」羅武真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掃了眼楊恪淡然道。

羅武真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婿為什麼要針對林蘇，卻也清楚如果讓林蘇晉級為講師的話，對楊恪的地位會有威脅。既然這樣，那不管這個林蘇到底有沒有本事，結果在他這裡便已經早早定下，淘汰！

這次審核小組的成員，除了自己外，其餘的四個他都安排好，都會瞧他的眼色行事。因此，根本不需要任何擔心。

「那就好，爸，只要你將這件事搞定，我保證送你一份大禮！」楊恪低聲道。

「什麼大禮？」羅武真淡然道。

「你想不想當東大的校長？」楊恪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羅武真原本平靜的心情瞬間激動開來，呼吸有些急促的盯著他。

「你再說一遍，這是怎麼回事？淘汰掉林蘇，不是為了你的展嗎？怎麼和我又掛上鉤！快點說說！」

「嘿嘿，爸，其實這事很簡單，因為林蘇得罪過宋浩宋少爺，你也知道宋家在榮城的權勢。宋浩這口惡氣是咽不下去的，所以我和他便商量好了，只要我能幫他解決掉林蘇，徹底趕出東大。那麼作為回報，宋家便會支持爸你成為東大的校長！」楊恪說道。

宋家，榮城財團宋家，羅武真當然知道宋家是誰。作為榮城內頗有威名的宋家，掌管著一個市值一億的公司，如果說真要有宋家的支持，沒準真的有可能成為東大的校長。

對這個校長的位子，羅武真可是惦記很久。要是能夠搶到手，讓他往外拿錢都行。別說現在這機會，簡直就是送上門的。

「楊恪，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今晚回家咱們爺倆好好的喝兩杯！」羅武真拍著楊恪肩膀笑著說道。

「好咧，爸！」楊恪眉開眼笑道。

所謂的利益交換，說的便是這種形式。

第二關助教資格面試審核的地點是在學校大禮堂，之所以選擇在這裡，是因為宋浩的要求，他想著讓林蘇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丟人，被驅逐出東大。要知道在以前，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審核在禮堂，還允許師生隨意觀看，想都不敢想。

但羅武真為了滿足宋浩的要求，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下來，用他的話說，多大點事。不就是個助教，有什麼了不起的，讓師生看看又能怎樣，這群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張寧通過審核，晉級為講師！」

「王德通過審核，晉級為講師！」

當前面兩個助教興高采烈的走出禮堂，想著去找個地方慶祝的時候，林蘇作為第三個通過第一關考核，也是最後一名助教邁進了禮堂大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出現在了審核小組面前。

「你就是林蘇？」羅武真揚起眉角淡然道。

「是我！」林蘇點頭道。

「很好，聽說你是東大現在風頭最盛的助教，所代課最多，很多學生都喜歡聽你講課，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羅武真隨意道。

「是真的！」林蘇自通道，這樣的場合沒有必要藏拙，你越是藏拙，對你越是不好。別人會因此而欺負你，以前那種憋屈的生活，林蘇不想著再過，從現在起，怎麼厲害他就要怎麼去做。

「狂妄！」羅武真態度猛然變壞，大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助教竟然敢這麼口出狂言，還是真的。你把東大那麼多講師置於何地？你又把東大那麼多副教授，教授放在什麼位置？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我現在倒很想知道，你到底講的是什麼？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擔任助教？」

嘩！

羅武真的話瞬間便掀起了禮堂的風暴，所有學生瞧著驟然出現的一幕都震驚起來。前兩個你們只是隨意的問問便過去，怎麼到了這裡便開始針對起來。難道真像是外面所流傳的那樣，你羅武真為了自己的女婿，硬是準備將林助教刷下嗎？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不服！

楊恪坐在禮堂角落，瞧著眼前的情景，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林蘇，你的好日子算是結束了，和我斗你沒這個資格！」

林蘇神情坦然如常，對這樣的事情在昨晚他便早就猜到，別說是現在的情形，哪怕再惡劣的都在他的計劃中，一切都沒有出掌控，都在順理成章中進行。

「羅副校長，我講的什麼，你要聽過後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我在東大待了三年便是最好的證明。我想這些都和面試審核沒有關係吧？如果你想要查證這些的話，隨時都可以。但咱們是不是先辦正事？」林蘇笑道。

伶牙俐齒，牙尖嘴利，難怪楊恪鬥不過他，這樣的人要是留在東大，絕對沒有楊恪出頭的機會，必須趕出去！

羅武真想到這些，便大聲道：「誰說和審核沒有關係，一個品行不端的助教，留在東大就是為害東大。這些事稍後我會查清楚的，不過在那之前，就先進行咱們的審核，我倒要瞧瞧你有幾斤幾兩！四位教授，開始吧！」

審核小組的四位教授，全都是羅武真的心腹，分別來自四個學院，法學院，醫學院，建築學院和藝術學院。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東大的教授，除了自身實力過硬外，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賴於羅武真的提拔。

如果沒有羅武真，便沒有四個人現在的地位，因此他們對他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再說在他們看來，想要收拾掉一個林蘇也不是多大的事。

助教，簡直太容易被抹殺！

最先開始詢問的是法學教授，他掃過林蘇，很為淡然道：「林蘇，我的問題很簡單，只要你能答上來，在我這裡便會獲得滿分。你給我說說全世界總共有多少種法典，每種法典又包含什麼？聽仔細了，我想要知道的是從有了人類文明起，法典的數量和分佈，而並非是現今世界所擁有的。」

轟！

這個問題剛剛問出頓時便引起了禮堂之內所有師生的嘩然，這算什麼問題，有助教審核問這樣的嗎？這問題先不說足夠刁鑽古怪，就說正常的話，都沒有誰知道。從有了人類文明起便有多少法典，鬼知道。

即便有人知道，也沒有誰能有那麼強的記憶力，將每部法典裡面都說些什麼條款法規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不就是難為人的嗎？別說是林蘇，就是你，作為教授，你知道嗎？簡直就是笑話！

「不行，這問題都不是問題，換一個！」

「難為人，你這個教授是怎麼當的？」

「教授，有本事你就說出來每部法典的內容！」

羅武真掃過眾人的過激反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鬧吧，越鬧就說明你林蘇越不知道，這就達到了老子的目的。

「全都給我閉嘴，是你們是審核小組的還是我們是？是你們是教授還是他們是？再敢給我多言多語，統統都出去！」羅武真大聲喝道。

別說羅武真怎麼都是東大的副校長，這一話頓時所有人便都閉上嘴，不管心裡怎麼想，最起碼明面上沒有誰再敢嚷嚷。

很為滿意自己營造出來的這種震懾效果，羅武真沖著林蘇道：「怎麼樣？你不是被譽為東大第一助教，還兼任著法學院的課，連這個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嗎？」

還基本常識？我基本你一臉！林蘇心底很為不屑的一笑，但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吃驚害怕的意思。

林蘇很為淡然的站在那裡，掃視著眼前幾位，嘴角露出笑容問道：「董教授，我要是說出來的話，是不是你就讓我通過？」

「沒錯！」法學董教授點頭道：「只要你說出來，讓我滿意就行。」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分，讓我滿意，那要是說出來讓你不滿意的話，豈不是白說？林蘇懶得在這裡糾纏，雙手后負，略微一思索便抬起頭。

「各位老師，各位學生，你們都聽仔細了，我現在所說的出答案如果有一點不對，不用審核小組說，我自己便離開。」

氣勢如虹的宣戰！

「林助教，我們支持你！」

「助教，開始吧！」

「林助教，我們都是你的後盾！」

在學生們的喊叫聲中，林蘇坦然道：「《漢謨拉比法典》，是目前所知的世界上第一部比較完整的成文法典，它竭力維護不平等的社會等級制度和奴隸主貴族的利益，比較全面地反映了古巴比倫社會的情況。

法典分為序言、正文和結語三部分。正文共有282條，內容包括訴訟程序、保護私產、租佃、債務、高利貸和婚姻家庭等．．．

當然也有人會認為《烏爾納姆法典》是歷史上最早的一部成文法典。它是古代西亞烏爾第三王朝創始者烏爾納姆頒布的。它適應奴隸制的展，主要用來保護奴隸佔有和私有制經濟，鎮壓奴隸和貧民的反抗。但是這部法典大部損壞，只剩殘片。所以目前主流仍然認為前者是第一部成文法典。而在這之後的法典依次為．．．」

這一刻，林蘇成為禮堂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射過來，盯著他眼中閃動著難以抑制的崇拜！如果不是因為身在觀看台上，這些處於青春激動期的大學生們能過來將林蘇扔上空中。

而法學院的這位董教授原本趾高氣揚的神色隨著林蘇的話，逐漸的開始變化，先是不敢相信，后是苦笑，再是神色黯淡，最後聽著竟然開始激動起來。作為法學院的教授，他能分辨出林蘇所講的話語真實性。

這還不是關鍵，要命的是林蘇所將的法典，很多都是他不知道的，而且他也相信，即便在國內的法學界，在世界法學界，也很少有誰知道這些法典，更別說能將法典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這簡直就是奇迹！

「怎麼可能？這傢伙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碰的吧？」羅武真皺著眉頭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知道我說的對嗎？」林蘇將最後一部法典說完后，抬頭笑著道。

「這個．．．」

法學院董教授現在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心裡很想著衝上前去，問清楚林蘇在哪裡看到的這些法典，又怕羅武真責怪，一時間坐在那裡，如坐針氈。

「怎麼，難道現在還沒辦法出結論嗎？我要是說錯一點，董教授你隨便處置！」林蘇淡然的笑道。

「給你多少分讓不讓你通過，董教授自然有主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干涉！林蘇，準備好迎接醫學院黃教授的問題吧！」羅武真這時候出聲道。

就是這句話，讓在場觀看的師生心裡倏的竄出一根針，這算什麼？難道林蘇講的還不夠清楚嗎？還想拖下去。你以為你是副校長就能為所欲為嗎？

就在這些人想著為林蘇喊叫的時候，他卻掃過全場，淡然道：「好！既然羅副校長這麼說了，我自然沒意見，開始下一輪的吧。醫學院黃教授，你來出問題吧！」

「我還就不信了，你小子知道法學的事情，還能知道醫學的，真要那樣，你還真是當之無愧這個第一助教！但我不信！」羅武真沖著黃教授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心領神會，咳嗽一聲后，開始出題。

「林蘇，我不知道你說的法學答案對不對，但是只要你說出來我這個答案，我就能當場判斷出來。聽仔細了，我的問題是，中醫和西醫到底誰強勝弱？為什麼中醫現在明顯比不上西醫？」

很為簡單卻很為尖銳的一個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對對別人來說或許很困難，但在林蘇眼裡卻是再容易不過，什麼得罪不得罪西醫，老子就是挺中醫。

「黃教授是吧？你這個也叫問題？你自己都回答了，還用得著我來解答。不過看在你或許有些不懂的份上，我就指點指點你。什麼叫做中醫明顯干不過西醫，你以為自己學的是西醫，就能否認中醫嗎？

作為一個中國人，我的觀點就是中醫強！西醫和中醫相比，有著它的優點，但是這個不能成為評判兩者強弱的標準。中醫就是中醫，西醫就是西醫，兩者的地位從最開始便有著明確的定位。

很簡單的問題，黃教授，你說是先有中醫還是先有西醫？你要是連這個問題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和你也就沒話可說。這就是我的答案，你要是想聽的話就聽聽，不想聽的話，我也沒辦法！」林蘇坦然道。

「林助教，好樣的！我們支持你！」

「崇洋媚外的都該打！」

「這就是咱們東大的教授，問出的這是什麼狗屁問題！」

大學生們的激情被點燃后，根本不管不顧，嘩啦聲響中所有人都站立起來，瞪著所謂的黃教授，像是要將他吃掉。

黃教授瞧著眼前的一幕，後背頓時布滿汗滴，作為專攻西醫的中國人，他從骨子裡面是瞧不起中醫的，以為那都是赤腳醫生。但現在這話卻萬萬不敢說出口，憤怒的學生是可怕的，他不敢嘗試。

「這些教授都是吃屎的，你直接給他個不通過不就行了，在那裡廢什麼話！」楊恪在角落中咬牙切齒道。

羅武真皺著眉頭，沒想到事情的展竟然出乎意料，這時候他根本沒有辦法多想，有沒有可能損傷到黃教授的威嚴，直接打斷。

「建築學院馮教授繼續！」

隨著話音落下，坐在右邊的建築學院馮教授抬起頭，以一種很為自信的神情掃視著林蘇，淡然開口：「我的問題很尖銳，因為我不需要你的口頭回答，我要你用實際行動來展示。給我將目前世界上所有的建築風格全都在這張紙上畫出來，並且弄出一種讓我肯定的建築設計圖來！」

讓你肯定？鬼知道你又會怎麼判定？不過林蘇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很為隨意的點點頭，接過筆很為利索的畫起來。

和剛才的講解不同，這次不用說話，他直接用行動進行解釋，度相反比說話要快出許多。

「你們說林助教這次能不能成功？」

「廢話，林助教哪次沒成功！」

「支持到底！」

羅武真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好像林蘇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只要他想，總是能夠成功。

「馮教授，這就是我的答案，還有這是我設計出來的建築圖形，名字叫做破繭！」林蘇將紙如數交上去后，重新站回原地。

馮教授掃視著眼前擺放的紙張，波瀾不驚的神情頓時出現一絲失常，眼睛不斷的在林蘇和紙張上面掃射，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出自一個助教之手。

前面的那些圖形都可以無視掉，關鍵是最後這個，以馮教授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來，的確不俗。這樣的建築設計要是放到國際上，都是能夠穩拿獎盃的。

只是很可惜，林蘇你站錯了隊。

「羅副校長，我想想再說。」馮教授沒有著急忙慌的表態，笑著打哈哈道。

聽到這話羅武真不由心思一顫，難道說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那樣，一切都要成真。這傢伙真的很厲害，是有真本事的。

哼，即便你有真本事，那又如何？我照樣要淘汰掉你。小子，想玩的話我就奉陪到底，現在開始吧，最後一個。

「有請藝術學院梁教授出題！」羅武真沉聲道。

梁教授是四個教授中的最後一個，在四人中以耍賤出名，最為的投機，是羅武真的絕對心腹。只要他一個眼神，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做事。

「抬上來！」梁教授大手一揮，從後台便抬出來一架古琴，平放在林蘇面前，「我的題目很簡單，用這個給我彈奏一古曲！」

嘩！

四周的學生頓時不幹起來，誰不知道林蘇的助教，其中就沒有擔任藝術學院的課程，這個梁教授這麼做不就是想要他難堪嗎？這怎麼行？再說這別人的審核都是很簡單便過去，為什麼到了林蘇這裡，卻偏偏要搞出這麼多花樣。

「稍安勿躁！」林蘇卻是沒有緊張，笑著掃過全場，隨後很為安穩的坐在古琴前面，要玩就陪你們玩到底。

這下可讓禮堂內的所有人都不由愣住，難不成林蘇林助教還真的能夠通過藝術學院的考核，他連古琴都會？

「想要聽古曲是吧？好，那我就彈奏一曲十面埋伏！」林蘇話音落下，雙手十指便飛的舞動開來。

瞬間一曲十面埋伏便在禮堂之內回蕩開來，蕩氣迴腸，刀光劍影，就算不懂音樂的人，都能夠聽出來林蘇彈的是好。

所謂的梁教授，這時早就面露震驚神情，猶自不敢相信的睜大著雙眼，嘴裡小聲的嘟囔著。

「不是吧？這也行！」

一曲十面埋伏很快便彈奏完畢，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消失，林蘇坦然站起，掃過梁教授，微笑著。

「這古曲還能如你法眼嗎？」

梁教授當場無語！

法學院，醫學院，建築學院，藝術學院，到現在為止四所學院的四個教授都分別問出問題，但卻沒有一個能夠像是自己剛開始所說的那樣，當場給出答案。每個人都被林蘇給震住，沒想到這小子真的這麼厲害。

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知識，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如果不是礙於雙方站隊不同，真的很想前去切磋討教。

但是現在卻根本不行！

羅武真深吸口氣，掃過四人，起身站立，注視著林蘇道：「經過我們五人的商議，林蘇這次職稱審核不過關，按照東華大學規矩，予以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