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雪季，過冬，族長。

其實，三妻四妾左擁右抱之類的，幾乎就沒有男人不喜歡，段風也不能免俗，如果是穿越古代，作富家翁，這麼多女人心悅，他可能要樂瘋。可關鍵在於，遠古部落女子的體型、噸位，容貌什麼的，跟他的審美，衝突太大。就比如說，冢虎喜歡的那個蕎麥吧，在山澤部落，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但段風就覺著『丑』。而且特別丑，又黑又胖，還有汗味，所謂『美女』都這樣了，其他女子，可以見得。

所以，段風對這些女人，萬分下不去口，以至於整個人都煩躁了。

「不行，這件事不能再拖，明天就跟族長說清楚。」段風下定決心。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也是雷厲風行。

一大早就來到族長的住處，抓著他老人家的手就不鬆開了，表情很是嚴肅道：「圍牆築成后，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外部的危險。而且，寒冬將至，大雪封山，不適合外出狩獵，正好改善部落內的環境。」

聞言老族長怔了一下：「內部？段風，你有什麼新想法？」

「我聽說，以前雪季的時候，族人窩在部落，除了吃喝，便是繁衍後代，無所事事？」段風問道。

「是啊，即便外出狩獵，收穫也是很少，全靠儲存的食物過冬，往年至少餓死十幾人，今年好了。」老族長說道。

段風連忙道：「可我認為，不應該滿足於此，正好趁著雪季，男人們都在，我們應該把部落里的房子，重新休整，有幾個殘破的『重蓋』。另外，派專門的人負責打掃衛生，衛生好，細菌少，才不容易生病，要知道一旦生病，那可就麻煩大了。」

然後，段風『順帶著』提出，女人要在十七歲以後，才和喜歡男人『繁衍後代』，他說，這樣生下來的阿崽，成活率高，長大更健壯，而且對女人的身體和壽命，也有極大好處。

古人女子，十三四歲成親，十五六就成了孩子的媽。

可這個年齡的女人，自己還是小孩子，身體各方面，都在發育，生出來的孩子，很容易先天不足，夭折的多，女子壽命就低。

這一條放在遠古時代，就更是貼切，而部落衛生環境，生活水平比古代，差距還那麼大。

所以這個時期普通人壽命很短。

老族長還不到五十歲，可他在部落，已經是老人？

除此，段風還提出女人不在是『公用』，而是讓她們，有自己選擇的權力，和喜歡的男人，組成『小家庭』，孕育的『阿崽』也由其自己撫養之類的。

「這個...」老族長雙眸深深的凝視著段風，語氣認真的問：「雖然你說的衛生、細菌，我不理解，但是孩子，我信你。」

「只是晚生『阿崽』，真能提高成活率？」他問道。

「這件事不能證明，但是，我保證。」段風點了點頭，認真道。

「好。」老族長最後也沒有反對。

然後段風和老人家，又說了一會話，主要是提出設想，以後怎樣改變、發展部落之類的，段風說，老族長在聽，時不時問幾句，段風對答如流。

老族長再次提出，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他鼓勵段風好好乾。趁『活著』，他要全力支持，為段風保駕護航什麼的。

「族長，你放心，部落會越來越好的。」段風。

想到剛離開時候，老人家那個殷切的眼神，好像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希望一樣，段風心中有點堵得慌。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生老病死，太正常了不是嗎？！

『呼---』

寒風呼嘯，今年的雪季格外長，天特別冷。

部落的老人說：「還好有這堵圍牆，擋住透骨的北風。」

「就是呢，我們養了足夠的野兔和山雞，還有魚乾，熏肉，大家總算能吃飽了。」

「原以為，我熬不過這個雪季的。」

氣候惡劣，大多數人沒有外出了。

可段風沒閑著，在族長的支持下，他趁這個時候，帶著獵手，砍伐林木，運回部落，重新修建一座座木屋。

反正沒事，族人也很配合。

消毒之類的，條件不允許，但段風每天都派人打掃衛生，至少能做到不那麼髒亂差。他還要求所有人，一個星期內，至少燒熱水，洗兩次澡，建了兩座廁所，不許族人隨地大小便。

總之，是從生活點滴細節中，改變人們的習慣。

挺多人不適應，抱怨的聲音也有，但都被老族長，一力鎮壓了『下去』。而等時間一久，幾個月下來，大家也就習慣了。

習慣之後，他們都覺著，這樣比原來好多了。

『哇哇哇----』

今年雪季，山澤部落，有幾個『阿崽』出生。

也有兩位老人，終於沒熬住，油盡燈枯。

冢虎和蕎麥，早已組成了自己的小家庭，分派到了修建的『新房子』，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另外十幾個家庭組合。而對段風這項『舉措』，最擁戴的，就是部落的女人。

從前，女人就是生『阿崽』的工具，甚至，都沒有資格拒絕男人『要求』，有的女人一生，甚至是要為十幾個男人，生阿崽。現在段風帶來的改變，讓他們也有選擇的權力。

這樣一來，幹活的時候，男人們都有意無意的表現著自己。

還有的將自己的那份飲食取來，分給心愛的女人。

希望可以和其成親，組成家庭，繁衍後代。

可以說，段風來了，山澤部落仍然落後，但是進步是飛快。而在山澤部落內，段風大刀闊斧的改--革時，別的部落，艱苦生存，節衣縮食，度日如年。總之比較起來，這個雪季，山澤部落太幸福了。

而這一切，都是段風所帶來的。

日子就這麼溜走，幾個月後，春天來了。

「族人們---」老族長召集大家，抓著段風的手舉起來，大聲宣佈道：「我老了，但是，能看到部落的今天，我高興。這還是頭一個『雪季』，沒有人餓死，林中的惡狼，也被擋在『城牆』外。這都是段風的功勞，所以我決定，當我死後，段風就是新的族長。你們有沒有人反對？」他這麼一說，底下的族人，頓時低聲議論。

有人說族長睿智，有人說段風一定會帶領部落強大，反正都是『誇獎』、『讚揚』之類的，根本沒人反對。

因為，這一年多，段風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

加上有族長支持，自然沒人反對。

「段風---」

晚間，舉族歡聚，以慶祝段風，當選下任族。

冢虎、、等一批獵手，圍著段風，說接下來要出去捕獵云云。

「族長，你還好吧？」

段風來到老人家身旁。

「我高興啊，段風，部落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老人家雙眸看著段風，眼神殷切而飽含希望。

第二天的清早，冢虎匆忙跑來，他告訴段風，老族長離開了。

段風渾身一震，帶著族人，將其安葬。而他站在墳冢前，久久沉默，老人家一生，皆為山澤部落奉獻，段風都覺得自愧不如。

族長，不僅代表權力，更意味著，責任和擔當。

「大悲無淚，大痛無聲，大道無形，大愛無疆。老人家，你這種無私奉獻的情操，我不具備，但是，我也會盡自己所能，發展部落。希望你一路好走。」

段風走開了，住進族長的那座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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