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比試，真武大成兩招敗

「我再將這套拳法打三遍，你們兩個仔細看好了！」陳管家將歸元拳的根本的內容解釋過以後，便再詳細的為陳言與陳可欣演示。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

這一次，陳管家沒有停止，非常連貫的將歸元三十一拳連打了三遍，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疲累，彷彿打這套拳法是在享受一般。

「看清楚了嗎？」打完之後陳管家對著兩人問道。

「招式是看清楚了，不過卻不明白四老爺怎樣將那五行之力運用到這拳法中去的。」陳言已經默默將拳形記住，但卻不明白這裡面的門道。

「呵呵，練這歸元拳入門很難，我當年為了練習第一拳『上善若水』，跑到瀑布底下連續頂了三天才終於有所領悟，拳法的關鍵在於怎麼樣借用天地間五行的基本力量。」陳管家細心的說著。

「獃子，你還行啊！！我怎麼連拳形都沒記住啊，這打的五花八門眼花繚亂的，真是難弄，你一會可要單獨教教姐姐我！」陳可欣這下急了，沒想到這個總被自己喊作獃子的弟弟如此聰明，只看了幾遍就全記下了。

「慢慢來，熟能生巧，這拳法入門困難，但是一旦入門哪怕是能打出前五拳的任意一拳，那也能算上是小高手了，至少對付那些不會功夫的人能以一當十。」

「那就好那就好，我得找個最簡單的學了先。」陳可欣聽陳管家這樣一說，又充滿了信心，她琢磨著就算自己愚笨那也不至於一拳都學不會吧，只要學會一拳，至少對付一般的流氓強盜沒問題。幻想當中，她似乎已經是一個手拿寶劍，將地痞無賴踩在腳下直喊饒命的女俠了，那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我就將前五拳再慢慢的打一次給你們看，記住，萬事開頭難，根據自己的機緣選一拳最能接受的進行苦練，如果十年之內練不出一拳，那就說明你不適合練武了。」

「啊！！！十年？？！」陳可欣聽了這話，差點兒就張過去，心想這不是要人命么。

「怎麼，你忘了剛才的約法三章嗎？第一條便是要有恆心！」

「沒，沒」陳可欣吐了吐舌頭，鬱悶的回答著。

「看仔細了，第一拳——上善若水！」

忽~~一股拳風飄出，只見幾丈外的一支蠟燭當場被打滅。

「第二拳——焚盡八荒！」

噗~~那支被打滅的蠟燭竟然再次點燃。

「好威猛的名字！好厲害的拳，我就學這個了！」陳可欣眼睛發亮，被這第二拳的效果深深吸引。

「嗯？？兩位為何偷聽老朽教徒弟？還請現身！」

陳管家打完第二拳，不再打下去，朗聲對著外面喊道。

聲音剛落，偏堂的大門便被推開，只見進來了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其中一個陳言與陳可欣認識，正是要收陳言為徒的玄武殿的長老玄恆道長！

「貧道與師兄失禮了！」玄恆道長手拿拂塵，面帶愧色的與另一個道人走了進來。

「原來是兩位道長，不知道長與令師兄有何見教？」

陳管家其實並不是特別怕別人偷學這套拳法，這套拳法在皇宮中只是一套不算絕密的拳法，雖然這拳法高深，但是非常難練，甚至沒有人曾經練到最高境界，所以這拳法沒有一些速成的秘笈珍貴和保密。

陳管家之所以不喜歡別人偷學，一是因為習武之人的性格，不喜歡別人偷學自己的武藝，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己不願意暴露身份。

「貧道與師兄剛才從這通寶商行門口經過，忽然發現商行之中傳來陣陣殺氣，所以才進來一觀，並不是有意要偷看道友傳功。」

玄恆倒是沒有說謊，剛才他與師兄確實是被陳管家的拳法所爆發出的殺氣引來，當然，能在商行外面便察覺到這殺氣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貧道玄戰，今日得遇高人，還請賜教幾招！」

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另一個體型比玄恆魁梧些的道人，甩開了拉著他衣袖的玄恆的手，對著陳管家說道。

「道友莫要見怪，我師兄性格如他的道號，十分好戰。」一旁的玄恆臉色大變，趕緊靠前拽了一把玄戰的袖子。

「都是進入真武之境的人，何必扭扭捏捏，貧道只求切磋，請！」玄戰並不理會自玄恆的阻攔，向陳管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來在下今天是必須得應戰了？」陳管家見玄戰是個武痴，心裡不但沒有責怪他唐突，反而覺得他有些意思。

「是的，貧道手痒痒了起來，不找人打架是會憋悶壞的！」玄戰朗聲答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戰意。

「那好，在下便與你過上三招。」陳管家再次擺出了他慣用的起手勢。

「三招恐怕不過癮！三百招才爽快！」玄戰口中說著，身體已經飛撲了過來。

「玄真訣！不錯！」

陳管家一看玄戰的身法便說出了他功夫的來歷。

「好見識！」

玄戰雙手變掌，直劈陳管家面門，陳管家並沒有移動，只是雙拳交叉變換拳形，玄戰的氣勢便被化解了去，玄戰見一招未果，雖然心中有些震驚對方的實力，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立即躍后兩步，順帶踢出一腳防止反擊，這一連續的動作巧妙是巧妙，也足夠機警，但是玄戰此時面對的對手是陳管家，他只覺得自己腳上一麻，一個趔趄便摔出了兩丈，雙手一撐地才重新躍了起來。

「果然高明，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玄戰沒有想到僅僅兩招自己便已經敗了，雖然他十分好戰，但也知道進退，再打下去只是徒損顏面，對方剛才那化解自己玄真訣滅殺掌的一招蘊含著三股不同勁道的內勁，顯然是比自己高明的多。

「在下陳四，承讓了。」陳管家客氣的答道，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獲勝而顯得驕傲。

玄恆聽了陳管家的話眼睛突然一亮，旋即問道：

「莫非閣下便是二十年前血洗王府的陳四兩？」

玄恆是老江湖，一聽陳四這名字並不熟悉，但稍微一想便與二十年前的風雲人物陳四兩聯繫了起來。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陳管家展示出如此高深的功夫，他是萬萬猜不到的。

「陳年往事無須再提，當年的陳四兩已經不復存在，老朽只求苟延性命。」陳管家擺了擺手，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以真名示人，免得生出麻煩。

「原來是你，那貧道今天輸的不冤枉。二十多年前就聽說你就進入了真武大成境界，只是閣下能否告訴貧道剛才那一拳是什麼門道？為什麼我那滅殺掌會瞬間被化於無形？」

玄戰果然是個武痴，竟然詢問別人拳法的奧秘，這本是大忌，不過陳管家並不以為意，他習武多年，很是了解像玄戰這樣的武痴的脾氣。

「剛才老朽施展的那一招蘊含著水，木，土三種勁道，三道合一，乃是防禦的招數，並不是你的拳法有問題，只是你的拳法雖然凌厲無比，蘊藏毀滅之道，卻被我的招數克制，是以才會陷入被動。」

陳管家並不藏私，將裡面的道理說給玄戰聽，其實大家都清楚，功夫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並不是招式可以提高的，境界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境界上有差距，除非運氣超好或是有所憑藉，不然單憑功夫很難扭轉乾坤

「難怪難怪！受教了！」玄戰自然是一聽就懂，非常恭敬的抱拳向陳管家道謝。

「嘿，牛鼻子老道！怎麼樣，我四老爺功夫比你厲害吧，你若是以後敢欺負本姑娘，我定然讓我四老爺教訓你！」

在一旁憋了很久的陳可欣這時候跳了出來，對著曾經給她小虧吃的玄恆說道。

玄恆聽了麵皮一緊，卻也不好發作。

「貧道與師兄還有事情要辦，就不打擾了，告辭！」玄恆沖陳管家作了一個揖，便拉著似乎還想攀談的玄戰轉身離去。

「老朽不送，這兩個孩子過些天還要去參加玄武殿選拔，還望二位今後照看一二，老朽在此謝過了。」陳管家客氣的說道。

「一定，一定。」玄戰立刻轉身答應，他心想這陳四兩定然與這兩個孩子關係非比尋常，他們兩個要來玄武殿，那自然是機會，指不定自己以後可以多跟陳四兩聯繫聯繫，多找機會切磋幾招。

「四老爺，這兩個道士功夫也不過尋常嘛，我還以為玄武殿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連四老爺你兩招都接不住。」

見玄恆與玄戰離去，陳可欣面帶譏色的評論著。

「他們兩個一個是修道，一個修武，那玄戰的功夫已經到了真武大成的境界，離天武境界只差一線，以他對武藝的痴迷程度來看，不用多久就會突破。所以不能小視他們啊。」

陳管家自己清楚，雖然自己能戰勝玄戰，但自己對武藝的痴迷程度恐怕不及對方，只不過自己天賦過人加上修鍊的歸元拳法直至本元，少走許多彎路，所以才會有今日的成就。

「四老爺，這真武，天武境界都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弄不明白？」陳言以前並不知道這些，這會兒那刨根問底的酸儒勁兒又上來了。

「這些都是俗人的劃分方法，用來區分武功境界高低，一般能練習到身體強壯於普通人，可以徒手將石塊劈碎就被稱為武士，武士分為五品，一品武士是最強的武士，這歸元拳練出一拳便是三品武士，練出三拳便有一品武士的實力。」

陳管家耐心的給陳言解釋，他現在已經暗自決定好好培養陳言，希望自己的夢想有朝一日可以在陳言身上實現。

「那前五拳都練會了呢？」陳言接著問道，他現在對於學武是滿腔熱血。

「如果五拳全都練會便進入了真武境界，能進入真武境界的人已經可以算是宗師，具有自己開門立派的資格。」

「剛才那位玄戰道長便是真武境界。」陳言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的，不過他的真武境界已經大成，相當于歸元拳已經練到了第十五拳。這真武境界可以分為真武初窺，真武小成，真武大成三個層次，其實這三個層次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所以，不能小看那玄戰，他在當前來看也算是絕頂高手了。」

「這門道真多。。。我聽不懂了，你們兩個慢慢聊吧，我睡覺去了！獃子，你好好跟四老爺學，明天教我啊！」陳可欣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陳言的肩膀便離開了。

陳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跟陳言說道：

「真武境界再往上便是天武境界，天武境界也是分為天武初窺，天武小成，天武大成三個層次。」

「那四老爺應該已經進入了天武小成的境界吧？」

陳言根據陳管家能打出歸元拳第十九拳來推算，他應該是進入了天武小成的境界，照這樣看來陳管家比玄戰是高了兩個大層次的，難怪剛才那玄戰敗的那麼輕鬆。

「算是吧，其實這些都是俗人的演算法，武藝比武決定因素還有很多，比如經常有人說『拳怕少壯』，有的時候境界高的人也會輸給境界低但拳法凌厲兇猛的對手。」陳管家趁機教導陳言。

「我明白了四老爺，那我就先練習上善若水那一拳吧。」

陳言恨不得立即就開始練習了。

「哦？為什麼會選擇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這句話我深有體會，所以我認為練習這一拳我可以很快有所突破。」

陳言對道德經上的這句話早就爛熟於心，所以一見到陳管家打出這一拳便已經決定從練習這一拳開始了。

陳管家眼睛一亮，他沒想到陳言小小年紀竟然說的出這上善若水的出處，如果當年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恐怕會容易突破的多，看到自己的傳人如此出色，陳管家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

「好，好，就從這開始，你要多加努力，不要讓老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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