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往事
「你說吧……」諸葛正我擺了擺手。
於是脩魚毅樹就把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不過省去了花間酒的部分,衝突起因也變成是李順欲襲擊綁架李香兒。
「有問題吧?」諸葛正我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書。
「啊?什麼問題啊……」脩魚毅樹詫異道。
「呵呵,我來瀚海之後,李順手底下還有多少實力我很清楚,即便是當時他巡城不會帶足所有的星空級別高手,但是在被襲擊后,留守的星空級別高手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是嗎?」
「啊……你知道當時是他在巡城?」脩魚毅樹納悶道,「你當時不是在瀚海城么?怎麼知道珈藍城那邊正好發生了什麼事啊?」
「這麼和你說吧,李順的小事情我就不說了,凡是大點的行程安排那都是有固定的時間的,不可能想到一樣就做一樣,而我則是最了解這一點的人……」諸葛正我風輕雲淡的說道,「而且你們一開始襲擊的還是替身……」
「咳咳……對,是我們襲擊了巡城車隊,先殺了個替身,待我們都露面之後,他才現身出來……」
「不錯,那還是我替他想的辦法,以替身為餌,釣那些不知死活的刺客們上鉤。」諸葛正我笑道。
「主意是好主意……」脩魚毅樹也笑道,「可惜替身的保命能力低了點……」
「不說這個啦,反正都死了,不過就算你把東方浪出場的時間往前調了調,但是這個故事裡最少還有一個人的痕迹,李順那邊最起碼有六個星空級別高手被他攔住,即便你省略了他,但漏洞就是漏洞……」
「不愧是諸葛先生,只是聽了一遍,便找出這麼多破綻,佩服佩服……」脩魚毅樹欽佩道,「不錯,是還有個人,不過她已經表達了不願被牽扯進來,我也答應她了,自然不好再提起她。」
「呵呵,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諸葛正我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就讓我來猜猜他是誰吧……」他左手有規律的在桌面上敲打著,略微考慮了一下,「首先來猜猜是男是女吧?嗯……我猜應該是個女的……」諸葛正我說完這句話仔細看了下脩魚毅樹的眼睛表情,而後展顏笑道:「她不但是個女的,而且和你們同行了數天一起進的珈藍城……她叫……」他看著脩魚毅樹大吃一驚的表情哈哈一笑,「她叫花間酒是吧?」
「……我擦,這這這……」脩魚毅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英姿颯爽花間酒,一身轉戰三千里,劍氣縱橫花間酒,一劍光寒十九洲,落櫻飄香花間酒,醉卧沙場君莫笑……」諸葛正我感嘆了一聲。
「你也認識我姐?」脩魚毅樹收起吃驚的表情問道,隨即又自言自語道,「也是,你們算是同時期的人物,三十年前就應該都是風頭一時無兩的存在啊……」
「你姐?」諸葛正我正在感嘆呢,突然聽到脩魚毅樹叫花間酒為姐姐,有些吃驚道。
「是啊,我拜她做干姐姐呀,怎麼了?」脩魚毅樹納悶道。
「她居然願意讓你喊她姐?」
「這很奇怪嗎?」脩魚毅樹奇怪道,「香兒公主也拜她做干姐姐的呀?」
「她……她也收當今公主為乾妹妹了?」諸葛正我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時也命也運也……」
「什……什麼意思啊?」脩魚毅樹一臉懵逼。
「罷了,你不是來勸降的么?我答應了……」諸葛正我嘴角一扯,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啊?啊……」脩魚毅樹感覺自己的腦子又有點當機了,「我……我好像還沒開始談到這一方面吧?」
「呵呵,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諸葛正我說著便陷入了回憶,「其實你剛才說我和她是同時期的風頭人物並不准確,三十年前我只是個腹中空有幾篇文章的窮酸腐儒而已,大概是在十六年前吧,那個書生,突然開了竅一樣,一夜之間便以文入道一步跨入星空級別,當時他是那麼的躊躇滿志,準備遊歷大陸干一番大事業,第一站先選在了他嚮往已久的花都,當他來到花都之後,便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那是比他在書中讀到的還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心花怒放之時,便覺得嘴邊少了點什麼,於是他便進了花間酒樓,然後便看到了老闆娘,一時間驚為天人,他想著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娶一個酒樓老闆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么?於是便下定決心要娶她,剛開口便被拒之門外,當時他是一夜之間入星空,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想動粗結果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哈哈……」脩魚毅樹沒忍住笑了出來,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諸葛正我見狀擺了擺手:「要笑就笑吧……」
「咳咳……」脩魚毅樹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然後示意諸葛正我繼續。
「後來他仔細一打聽才知道了花間酒的名號,心中也很是懊悔自己的孟浪行為,想去道歉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反而弄巧成拙,再次惹惱了佳人被逐出了花都。再後來他心灰意冷之下去珈藍城的海邊散心,遇到了李順,二人相談甚歡,於是他便留在了李順身邊幫助他管理珈藍城。」諸葛正我淡淡的自嘲道,「雖知不會有好結果,然而心中愛意卻不是那麼好滅的,後來他又去了好多次花都,不求她能喜歡上他,但求她至少能原諒他。你也聽出來了吧,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書生就是我……」
「嗯,佩服先生的毅力……」脩魚毅樹誠心誠意的說道。
諸葛正我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也許是被我的誠意打動了吧,她真的原諒了我,並且我們還成了朋友……然而好景不長,十年前,李順派人在花都殺了人還放了火,造成的死傷無數,我知道花都其實一直是她在暗中照拂著,我也曾勸過李順不要在花都動手,可是他怕事情暴露,那次沒有聽我的……之後我就沒敢再去花都,十年了,我心中思念之情日重,卻不敢去面對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