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曹操見許攸
「府君大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故友!」
曹操剛剛坐於明堂中的椅子上。
這椅子是曹崇到東郡之後,命人改做的。
現在東郡的辦工工具都是此物為主。
用這個比案幾還有食幾方便舒服多了。
盤腿而坐,久了實在是太累了。
曹操拆開信后,瞧了起來。
眉頭微微皺起。
信是許攸寫來的。
想邀曹操一敘。
曹操放下信,食指在桌上敲擊,發出篤篤之聲。
許久之後這才道:「你出去告訴我那舊友,就說晚上我會赴約的!」
「是府君大人!」傳信的立即下去。
辦完一天的公務,曹操批上裘皮大鱉,然後朝著府外走去。
騎上馬匹無影,然後朝著某處位置而去。
來到民宅進口,四周沒有什麼燈火。
尋常之家哪裡有錢點燈消遣。
所以曹操繼續前行。
很快看到一家點了燈的院子。
一躍下馬,推開籬笆門。
這時從裡面走出了一文士。
「孟德許久未見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來到濮陽一個多月的許攸。
曹操道:「子遠,我們不是才見過數月嗎,怎麼能叫好久不見!」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孟德不覺得久嗎?」許攸熱情的將曹操迎了進去。
曹操邊走邊道:「還是子遠這張嘴能說會道!」
進了廳,曹操尋了主位便坐:「說吧,子遠約我來喝酒,有何要事。」
曹操可不是笨蛋,許攸突然來濮陽,而且還不以官方形式。
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
許攸關上了門。
然後斟酒。
「孟德,其實我在濮陽等了你一月有餘!」到完酒,許攸又道:
「不過,孟德一直未出府,不好相見!」
「哦,那就有勞子遠費心了。」曹操端起酒杯,聞了聞。
這是府里出產的烈酒,價值不菲。
許攸下本錢了。
曹操是來者不拒,不擔心許攸搞什麼陰謀。
舉杯便敬起。
許攸陪喝了一杯這才道:「孟德想來猜到我來濮陽的目的了!」
曹操搖頭。
他可是梟雄,從不說實話。
自然不會跟許攸交心。
彼此是敵人,這個他還是分得清的。
情誼是情誼。
敵人是敵人。
不可混在一起。
還是要分出主次的。
許攸苦笑一聲,也不戳破曹操,畢竟是他有求於曹操,於是道:「實不相滿,本初派我來,是想迎回劉夫人,還望孟德行一個方便!」
「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這家眷更是無辜,留在東郡也無甚用,反而污了曹公的名聲,不若送回南皮!」
「如此必有重謝!」
曹操給自己斟起了酒,笑得有一絲邪,沒有去看許攸。
而是捏起酒杯:「子遠你搞錯了,我東郡怎麼會有本初的夫人,本初的家眷應該在南皮才是,何時會到這濮陽來。
這不是笑話嗎?這個玩笑開不得!」
絲!
聽這意思,曹家不肯歸回劉夫人。
還是籌碼不夠大。
許攸道:「孟德何必騙我,我聽說夫人就在曹府!」
曹操眸中一閃異光,不過很快掩飾了下去。
許攸詐他。
「沒有,子遠莫聽人胡說八道。」曹操辯解道:
「如果在我曹家,那不是亂套嗎?
這事傳出去,對本初不好,有損他的名節,你這做人臣的不可胡言!」
許攸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什麼叫有損我主袁紹的名節。
許攸道:「孟德,看來你我三人的份上,還回劉夫人吧,如果東郡與渤海有過什麼誤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說開便好了!」
「又或者孟德覺得吃虧,可以提條件,只要合理,我想本初不會吝嗇的。」
曹操還是一口咬定:「沒有,子遠想多了,如果劉夫人真的在東郡,我一定差人送去南皮給本初,這麼多年交情,又怎麼會因為區區俗物而刁難本初,更不會為難子遠!」
曹操的口風太緊了。
許攸鬱悶的要死。
現在的曹操以今非昔比。
曹家的勢力比袁紹還大。
名望更是如日中天。
曹操也跟著抖了起來。
曹操起身拱手道:
「子遠,沒事我就先回去了,忙了一天公務,實在是乏累,有空你可以進府來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說完,曹操起身就走了。
許攸起身送走了曹操。
滿眼的不甘,直到曹操與隨從馬匹的聲音徹底消失在這一片民居。
許攸突然腦中有一些明悟明白了什麼?
「如果人真不在濮陽,曹操就不會過來了!「
「看來還是籌碼不夠,曹操的胃口很大,曹家想要的很多!」
想明白之後,許攸的臉色反而好了一些。
有條件便好,就怕曹家真不放人,將劉夫人徹底捂死!
曹操回了府邸,來到了後院。
在酒精的作用下,推開了劉夫人的卧室門,與劉氏一番酣暢淋漓的顫抖。
二人相擁一起,曹操這才道:「你可知道,袁紹要接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