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許你一世【二】
「阿彌陀佛。」進入房間后,無憂大師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輕風跟謝黎墨也雙手合十。
無憂大師的目光落在,坐在床邊,目光始終未從顧傾城身上移開的楚墨寒身上。
輕風忙道;「無憂大師,你莫要見怪,我家王爺他……」
無憂大師抬手道;「我知道。」
他緩步朝床榻走去。
看著床上躺著的顧傾城,她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蒼白,臉色有了血色,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
無憂的目光,從顧傾城身上,移到楚墨寒身上。
「她的靈魂被關在某一處,所以才會一隻昏睡。」
楚墨寒猛然抬起頭,看到站在眼前的無憂大師先是愣了一下。
無憂大師繼續道;「這樣下去也許她一輩子都無法醒過來。」
聞言,一隻沒有人什麼反應的楚墨寒終於開口了;「有什麼辦法能喚醒她嗎?」
楚墨寒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顧傾城身上移開過。
「這個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無憂大師道。
「無憂大師,你就別賣關子了。」謝黎墨催促道。
無憂大師淡淡看了謝黎墨一眼,他緩緩吐出兩個字;「入夢。」
輕風和謝黎墨一臉懵。
無憂大師解釋道;「她的靈魂被困在夢境之中,這個夢境會不斷循環,她的靈魂也會一直被困在其中,有兩個方法能讓她醒過來。」
「第一個方法就是她自己醒過來,她自己醒過來的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只是很低,也許她明天自己就能醒過來,也許一個月以後,也許一年以後,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一輩子。」
「這第二個方法便是入夢,進入夢中,將她從夢中帶出來。」
「進入夢中?」謝黎墨疑惑道;「要如何進入夢中,又要如何將她從夢中帶出來?」
「同做一場夢就可以了。」說起來雖然簡單,實際操作起來,有很大的難度。
無憂大師道;「要入夢之人,必須是與她心意相通之人,若兩人心意不痛,則無法做同一個夢。」
輕風與謝黎墨的目光,都落在楚墨寒身上,這世上若說誰能與顧傾城心意相通,也就只有楚墨寒了。
無憂看向楚墨寒,問道;「你可願意?」
楚墨寒毫不猶豫道;「願意。」
「但是。」無憂頓了頓繼續道;「入夢后,你的肉體不能收到任何傷害,不然你的靈魂也會被困在夢中。」
楚墨寒扔沒有任何猶豫,他牽起顧傾城的手,將臉靠近她的手,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不管怎樣,我都願意一試。」
無憂大師道;「好。」
他從懷中掏出一支香,這支香看上去跟普通的香並沒有任何兩樣。
無憂看向謝黎墨;「你躺到她身旁。」
床很寬,趟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楚墨寒躺到顧傾城身旁。
無憂大師將手中的香點燃,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
聞著這股清香,楚墨寒閉上雙眸。
當楚墨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你怎麼會在這裡?」忽然,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他猛然回頭,看到一張她無比熟悉的臉。
「傾,傾城……」
他長臂一伸,將眼前的人攬入懷中。
「夜,夜王殿下……你……」
楚墨寒身體一僵,他垂眸看著懷中的人。
懷中的人,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吧?夜王殿下竟然抱著我。」
楚墨寒猛地將懷裡的人推開。
「你……不是她……」
眼前的女子一雙水眸眨了眨;「夜王殿下,你,你怎麼了?」
楚墨寒看著面前的女子,大聲喊道;「傾城……傾城……」
眼前的女子疑惑地看著楚墨寒。
「夜王殿下,我就在你面前呀。」
「你不是她。」楚墨寒怒吼道。
面前的女子明顯被嚇了一跳,委屈巴巴地看著楚墨寒。
「夜王殿下,你為何吼我。」
楚墨寒知道,面前的人並不是他的顧傾城。
楚墨寒沒有理會眼前的人,繼續喊著。
黑暗中,並沒有人回應她。
「嘿嘿嘿……你找的人是她呀。」黑暗中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面前的女子,似飛舞在花間的蝴蝶,圍著他繞了一圈。
「你找的人在那邊。」女子抬手一指。
不管女子所說是真是假,楚墨寒朝她所指的方向跑去。
「傾城……」
眼前突然出現一抹亮光,刺的他無法睜開眼睛,當他睜開眼睛時,周圍不在是一片黑暗。
楚墨寒發現自己竟身處牢房中。
昏暗潮濕的牢房內,一名女子趴在冰冷而潮濕的地上,了無生氣,看上去像是已經死了。
楚墨寒瞳孔一縮,躺在冷冰冰地上的人是雲淺月。
牢門被人打開,走進一名白衣女子。
女子輕聲喚了一聲;「五妹!」
地上女子的手指動了一下。
白衣女子又喚了一聲;「五妹?」
趴在地上的雲淺月聽到有人在叫她,那聲音是如此熟悉。
現在的她好累,好睏,好想睡覺,可還是掙扎著抬起頭。
白衣女子看到雲淺月的臉,嚇了一跳。
她的臉上滿是血污,看上去很是嚇人。
白衣女子走到雲淺月身旁;「五妹……你……你的臉……」
「我……沒事。」雲淺月的聲音很是沙啞,一雙帶笑的眸子看向白衣女子。
「太……太好了,他放過三姐你了。」
白衣女子眼神閃了閃。
「現在雲家只是你我姐妹二人了。」
雲淺月強撐著身子,從冰冷的地上爬起來;「三姐,你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好……我帶你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
雲淺月笑道;「好……」
讓雲淺月沒想到,她的三姐,竟然將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口,雲淺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為……為什麼?」
白衣女子眼中滿是仇恨;「雲淺月,我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為什麼,最疼她,最寵她的三姐,竟然說她恨她,還給了她一刀?
「三姐。」她喚她,聲音輕柔。
白衣女子的手微微一顫。
「我們不是姐妹嗎?為何……你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