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推測
「這麼些天他就一直這樣過的？」
哪都通的監控室中，趙方旭和一名員工坐在一起。
監控內的蘇曦漂浮在客廳內，短刀在周身旋轉。
「是的，除了修鍊就是煉器，再要麼就是洗澡睡覺看電影，活的特別自律。」
負責監控的員工苦笑道。
「沒有任何抱怨嗎？」
「沒有。」
「好，那我知道了。」
自從冒出和蘇曦合作的心態后，趙方旭把蘇曦八年來的活動記錄都給找出來。
還和白雲觀的方道長聊了聊，聽聽他對蘇曦的評價。
綜合評價，這是一個從叛逆少年逐漸成長起來的人。
從一個得到強大力量進入社會的無知少年，逐漸蛻變成老油條的人。
趙方旭最滿意的一點就是蘇曦手上沒沾染過血債。
沒有血債就沒有原罪，沒有原罪就代表著還算乾淨。
趙方旭向著蘇曦的監控房間走去。
不得不說，哪都通對蘇曦的態度很不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除了沒有自由，不能隨意出去外，其他的都很好。
對於趙方旭的到來，蘇曦沒有任何意外。
趙方旭自帶茶水到來，兩人坐在客廳的小茶几旁。
「趙董好。」
面對這個高大的胖子，蘇曦有點小緊張。
這位可是異人界的大佬之一。
「可否聊聊你的故事。」
趙方旭輕允一口茶，平靜的問道。
「可以。」
把對方洞天等人講的故事再講一遍，蘇曦一直很平靜。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講講你為何要追求無根生的事吧。」
平靜的聽完，趙方旭心裡暗嘆，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蘇曦講述的事他都能確認是真的。
這就很好。
「那我能問問趙董是否知道關於無根生和甲申的秘密嗎？」
蘇曦坐直身體，反問道。
趙方旭看看蘇曦，反問一句。
「你想知道我的手段嗎？」
點頭，狂點頭。
蘇曦很想知道趙方旭的手段。
作為統領哪都通的大佬，跺跺腳整個異人界都要抖三抖的存在，手段肯定逆天，搞不好就會驚天的秘術。
趙方旭詭異一笑，右手成刀，運起全身的炁向著茶杯劈去。
茶杯紋絲不動，茶水沒有變化。
蘇曦驚呆了。
我去，您確定以及不是普通人。
擦擦額頭的汗，趙方旭無奈一笑。
「我這點功夫圈裡大佬都知道，就比普通人強點。」
趙方旭說的很自然，絲毫不在意蘇曦震驚的表情。
咽口吐沫，蘇曦很好奇，這樣的趙方旭是怎麼成為圈裡大佬的。
「雖然我功夫低，但是我覺悟高啊。」
蘇曦點點頭，表示理解，大佬路子野，他也沒辦法。
趙方旭不在意蘇曦的狀態。
「當年發生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當時大家追殺三十六賊，再後來就是張懷義死的時候了解過一些秘密而已。」
趙方旭嘆口氣，對於甲申之亂，哪都通也沒有辦法。
那些經歷過的大佬都不開口，他也沒辦法去了解。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事就是張懷義確實死在唐門丹噬之下。」
「丹噬？
天下最厲害的毒。」
蘇曦皺起眉頭。
行走江湖多年，他自然了解過各門各派的一些功夫。
「沒錯，當年唐門前掌門楊烈死後，繼任的掌門非要看，我們就派人去了解了一下，知道張懷義的真實死法。」
說到這裡，趙方旭不屑的笑了笑，炁體源流的傳承者，竟然被唐門幹掉，或者說，八奇技，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好了，可以說說你這些年了解到的東西嗎？」
趙方旭轉頭問向蘇曦。
蘇曦皺皺好看的眉毛，無奈的開口道：「您有沒有發現，所謂的八奇技，更像是某些異能的進化。」
這個問題一出，趙方旭眉頭緊皺，有點意思了。
「八奇技雖然神奇，但是那些傳承久遠的門派，似乎都有一些能夠媲美他們的功夫。」
趙方旭眼神驚駭的看向蘇曦，這次是真有點意思了。
「比如唐門的丹噬？」
趙方旭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蘇曦點點頭。
「沒錯。」
「天師府完整的五雷正法，武當山最深處的太極奧義，諸葛武侯留下的秘技，全真的內丹功夫，佛門真正的經書釋義，東北長白山中那些真正的大妖物。
等等這些。」
蘇曦每說一個，趙方旭就皺一下眉頭。
今天皺的眉頭快趕上他一年的眉頭了。
「我去試過拘靈遣將和明魂術，通天籙也交過手，的確神奇，但是，也就是神奇。」
「您在想想，八奇技現在擁有者的家族和我說的那些有什麼差距。」
蘇曦鬼魅一笑。
「底蘊和傳承。」
「天下會固然強大，可和不顯山不露水的道門佛門比起來，還差遠了。
四家傳承稍微久遠一點，可和兩千年的龍虎山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趙方旭很快就想到了差距。
「不止如此。」
蘇曦搖頭笑道。
「真正的差距我覺得在張道陵、達摩、道濟、張三丰、華夫人等人身上，就連唐門也有著不知道來自哪裡的詭異傳承。」
差距太大了。
「所以，這和無根生有什麼關係。」
趙方旭的眉頭突然解開，笑呵呵的問道。
還是那句話，和無根生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沒有出身沒有姓名，故而為無根生。」
蘇曦開口。
「如果是天生地養的孫猴子，那也姓孫。」
「天生異能神明靈，可化解一切異能。」
「如果八奇技真的是在那八人原有的異能上有所進步。
那麼一同結拜的無根生又會進化出什麼異能呢。
陸瑾知道什麼，所以他會追殺我。」
蘇曦詭異的笑了一下。
「逆想回去，那麼是不是這八人，不對，是九人包括三十六賊去過某個地方，參悟出什麼。
而那些大佬又知道一些關於那的關係。」
「再或者說，大佬們覺得無根生悟出了什麼，我的異能就是無根生的神明靈進化而來的。」
蘇曦一口氣說完，趙方旭驚呆了。
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甲申八奇技悟出人的名單很好找，他們之前會的異能也很好知道。
從拘靈遣將和通天籙可以推測出，八奇技就是他們原本異能的進化。」
最後的推測蘇曦說的斬釘截鐵。
趙方旭驚呆了，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