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發火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月君千到底是想幹什麼,但是當他同意讓各家子弟寫信會師門的時候我大概就猜到了一些,我也旁敲側擊的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月君千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不說其他的,他的性情是越發的古怪,身體似乎也有些變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可能是想讓各大掌門來了之後,藉助他們的內力來醫治自己。當然這個只是我的一些想法,可仔細想想,這前後時間實在是很巧合,那些子弟來的時間,月璃宮舉辦的大會,向後一想想,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他這盤棋下的很大,他這一次也是下了狠心。」
白蘇說道「這個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你為什麼要幫他去揭穿趙公子呢?」
「這是我們臨時改的計劃,他既然想對各大掌門下手,前提是要穩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走了,而我們,也需要他們留下來揭穿月君千的真面目,所以才會有今天這件事,不過,我覺得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那些東西現在就要散到每個人手中,因為我不知道月君千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白蘇點頭「知道」
他們離開后白蘇看著顏子澄說道「你覺得他們的分析你認同嗎,剛才是一句話不說。」
顏子澄擦著一個小狐狸說道「他們說的挺有道理的,我認同,現在就將東西給散出去吧,明日一早才是最熱鬧的。」
白蘇招手讓他們進來,然後將東西交到了他們的手中「去吧」
他們拿著東西就走了,顏子澄看著窗外的夜色,手中繼續擦著那隻小狐狸「該有個了結了」
他們這一晚上算是基本沒睡,都是躺著沒動,睜著眼睛看著天色越來越亮,知道有人來敲他們的門。
站在他們門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星舒,他手中抓著一張紙,估計也是最近沒休息好,紅著眼睛就這麼站在他們的門口,白蘇有些慌張的說
「星舒你這是怎麼了?沒休息好是嗎,眼睛怎麼這麼紅?」
星舒將手中的信紙拿了起來「你們可有這個?」
白蘇回頭沖著裡面說道「顏兄,我們的房間裡面有書信嗎?」
「我可能看到了」顏子澄抽出一直卡在窗戶下的那張紙來到門口「你說的是這個嗎?」
「不錯,就是這個,今天我們所有人都收到了這個東西,你們先看看吧。」
白蘇湊到顏子澄的身旁認真的將這封信看完了,他們半晌沒說話,顏子澄將東西收好對星舒說道
「你說你們每個人都收到了?」
「嗯」星舒重中的點頭「顏公子,這信中所寫的不是真的吧,我們,我師父他」他伸手去抓顏子澄的手臂,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點。
有個弟子很慌張的跑了過來「師兄,師父說讓大家去擂台那邊,似乎,似乎是關於。」
星舒收回了自己的手先是和那個小弟子說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他回頭看著顏子澄和白蘇「你們也同我一起去吧」
白蘇和顏子澄換上了新衣服隨星舒去了之前搭建的那個擂台,去的時候月君千還沒來,其他人倒是基本上都到了,他們還是第一次在月璃宮見人來的這麼齊的,星舒到了之後馬上就去找星月了,他們找了個好地方站好。
這裡其實很熱鬧,每個人都在討論那封信上的東西,他們這兩天連續的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了,可這信中所記載的東西也確實足夠讓他們震驚的。
顏子澄在人群里看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昨天在山門口見到的兩個掌門心中就隱隱有些覺得不對「白公子,你可曾看到昨日在山門看到的兩位掌門?」
白蘇的眼神在人群中過了一遍「沒看到,似乎從昨天他們去了禁地之後就沒有看到他們,昨天晚宴的時候他們就沒出現,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我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再等等看吧。」
他們一直在那裡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月君千才姍姍來遲。
有那個早就等不及的拿出了手中的信件問道「月掌門,這上面寫的事情可是真的?」
月君千從自己的身上也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紙攤開將有字那一面對著他們
「我先問問大家,你們都相信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大家都不說話了,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相信誰說的話,感覺每個人說的似乎都像是真的,他們就像在一團迷霧中,偶爾出現一線光亮告訴他們出口在這裡,可是馬上就消失了,然後又出來一線光亮。
「看來大家都願意相信這上面的內容,寫這封信的人現在一定是在這裡的,可否願意出來一一說明,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是,就算是寫這封信的人在這裡,可是有誰真的會站出來與他一一對峙呢?
半晌沒有人站出來,一個掌門站了出來「月掌門,你這般問,怎麼會有人站出來承認呢?」
「聽起來,馮掌門是有更好的辦法了?這信上隨便一條都是驚天的大事了,光是我一張嘴說大家會相信嗎?或者說,馮掌門會相信嗎?」
馮掌門聽完沉默了,他確實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方法。
月君千將信給轉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內容笑了「其實,沒人站出來也不打緊,昨日多喝了點,晚上的時候正對著外面發獃呢,就看到有個東西瞧瞧的出現在了我的窗台上,我追了出去,看到一個人,你們猜我最後追到了嗎?」
他笑了一聲「自然是沒有追到的,不然我現在就直接將他帶來了,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他拿出一個小東西,看著像是個令牌「這個東西我沒見過,不知在座的可有知道的?」
大家看著那小東西,皆是搖頭,他們還真沒見過這個東西。
「不認識也罷,誰出門還會帶這種自爆身份的東西?」
白蘇在人群中淡淡的開口道「月掌門當真不認識這個東西嗎?」
月君千嘴角帶著一抹笑說道「白公子的意思是我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嗎?」
「這信中寫到一件事情」他拿出那張紙「您和朝堂之上的人又勾結,你手中的那塊令牌無論是從材質還是上面刻的東西來看都不像是江湖中的東西,這不就很明顯了嗎?」
「笑話,這上面胡說八道的東西,我沒做過,也不認識這個東西。」
白蘇聳肩「您說不認識,那我也不能硬說您認識不是,其實昨日回去我也是一夜沒睡好,主要的原因啊,就是昨天晚上晚宴上發生的事,說起來,我們來這裡認識的第一個人應該是鄧公子,然後是林公子,偏偏啊,就他們兩個人出事了,我這心裡啊,一直不是很好受,總覺得好像是我自己的原因,不過,昨日我回去之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知月掌門能否替我解答一二。」
「什麼事?」
「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之前你明明態度很明確的說道這件事查清楚之前,大家都不能離開自己的房間,一開始我以為是包括了門內弟子,可是我發現也不是,那毒殺他們的人你是怎麼想到是那位陸離公子做的呢?」
白蘇這個問題真的是一針見血,昨日他們光想著聽他們相互指正了,忘記了這一點,筆試大會出事後,他們幾乎都被下了不能出門的命令,偶爾的出去也是有人看著,鄧峰的死可以說是陸離做的,畢竟他們住一間房,那林羽呢,他一個人住,人只能是從外面進到屋內。
月君千說道「白公子的意思是,我放任我門中弟子去毒殺了他們嗎?你是有何憑證嗎?」
「這個嘛」白蘇故作為難的想了片刻笑道「我又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疑惑罷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讓星月姑娘他們去找過一個東西,就是你昨日拿出來的那個毒,你說你是故意做給陸離公子看的,那就是說你很早就有懷疑的對象了,那便一早就可以將他抓了起來問話,為什麼要等到各大掌門來了之後才說呢?」
這話說的很明白了,在他們鬧之前,他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完全不用等他們來,但是他卻一直等到昨日才說這件事,那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星舒和星月也聽明白了,他們自打看了書信的內容之後,心情一直很忐忑,一方面他們是不願意相信他們的師父會坐車這種事,還有一方面就是,最近他確實有些反常。
月君千似乎在想怎麼回答,半晌他笑了
「白公子,有些話可不能胡說,我當然可以在懷疑他的時候便將人給抓起來,但我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隨便抓人,只會讓大家更加恐慌而已不是嗎?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白公子,你也看完這封信了,這上面所說的你似乎很篤定,難道,這封信是你寫的嗎?」
這個帽子,扣的真的大,星月的目光不自覺的也放在了他的身上。
大家都以為讓會否認的,畢竟,這個事也不小,可是白蘇卻給了他們一個驚嚇
「不錯,就是我寫的,畢竟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至於還有沒有,月掌門心知肚明不是嗎?我這還寫少了可能,月掌門,從昨日開始我便沒有看到其他兩個掌門,他們人呢?就算是因為愛徒的傷心,眼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也不出來看看嗎?」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關注點一直在月君千身上,昨晚的晚宴上,他們就沒出現,他們只是覺得可能是有些傷心過度,不願意來,可是,今日他們確實也沒出現。
「他們今日趕路太辛苦,身體有些不適,我便讓他們休息兩天,白公子,你既然承認這信是你所寫,那你寫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
白蘇笑著看著他們離他們遠遠的「月掌門先別岔開話題啊,你先說說你為何要讓所有掌門都來月璃宮。」
月君千笑而不語,然後突然就將身旁的一個東西扔了過來,白蘇下意識的將顏子澄護在身後,清脆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碎片飛了他們一身,有些鋒利的碎片直接將白蘇的手給划傷了,血當時就下來了。
「你不要以為你們是小徒的救命恩人,便可在此放肆,我告訴你,這裡是月璃宮,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說了算的,你胡亂編寫這些東西我不會就這般放過你的,你還反過來質問我?」
月君千從未在大家面前這般發過脾氣,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