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惡毒不過人心
齊月進了院子,院內靜悄悄地。齊月想了想齊萱的院子在何處,悄聲隱跡的向齊萱院子靠近。
只是,這次回府,她怎麼可能像上次一樣全身而退?
「咚咚咚——卯時已到!」
大街上,更夫已經敲起了開門鼓,這鼓要敲四百下,不用多久這城裡的奴婢們都要起床了。
齊月不由的著急起來,她溜進齊萱的院子里裡外外的找了一圈都沒見著人,眼看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齊月心裡越來越著急。她藏在暗處,忽見齊萱的貼身婢女小翠打著哈欠往廚房走。齊月藏在一塊石頭後面,再不快點找到阿離天都快亮了。她相信陳錦是有那個本事把她從侍郎府揪出來的。於是,齊月大著膽子靠近小翠趁其不備扼住了她的喉嚨與此同時捂住小翠的嘴。
小翠驚慌失措的掙紮起來,她想呼救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掙扎,卻發現身後的人力氣很大。小翠想回頭看看,又聽身後人壓低嗓音問道「阿離被你們關在哪裡了?」
這一問,小翠就反應過來身後是何人。她又劇烈的掙紮起來,齊月見要壞事就把她拖到院里種著幾顆竹子後面,藏在這裡外面人不仔細看是看不見的。
齊月貼在小翠耳邊狠厲道「我知道阿離是被你們帶走的,快說她在哪裡,否則你就別想看見今天的太陽!我數一二三,你要是告訴我,我就不殺你。否則,三聲后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翠哪裡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也見識過齊月落水之後的狠厲,心裡也就相信齊月敢殺她,不由的心裡的恐懼就更大了。
「一。」
「二。」
「三!」
這死亡倒計時后小翠顫聲道「她她被大公子帶走了……」
「咚咚咚——」
更夫還在敲鼓,不過鼓聲越來越弱,這也代表著,天亮了。
齊月打暈小翠,而後溜出齊萱院里飛快的向齊銘的院子里跑。齊銘院子里齊萱的不遠,所以齊月很快就到了齊銘院子後面。她翻上牆見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想來也是齊銘向來懶散不到午時不起床,這院子里的下人也就跟著懶散。齊月心裡輕鬆不少,她跳進院子里一間一間的找,齊月戳開窗戶紙,見這間屋子裡齊銘躺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個女人,齊月連轉移視線,阿離不在齊銘的屋子裡,說明還是安全的。齊月模糊的記得,齊銘對阿離動手動腳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是轉而一想齊月又覺著不對,齊銘把阿離抓來是不可能讓她好過的!
想到此處,齊月又把目光定在了最後一間屋子裡。齊月躡手躡腳的靠近屋子,她輕輕地推開一條門縫見裡面擺放著一些柴火之類的東西,她目光轉了轉,竟見阿離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齊月睜大雙目,來不及細想跑進柴房,她看著阿離奄奄一息的躺著,身上都是觸目驚心的鞭打痕迹,鮮血染紅了她綠色的紗裙,齊月心疼極了。想起這些日子裡在齊府的時候,她好幾次都看到阿離偷偷摸摸的把僅剩的米拿來給她和琴嬤嬤煮粥,而自己卻一頓又一頓的吃著番薯和青菜。齊月上輩子母親早逝,遇到的繼母對她不好,所以她早早的出來打工憑著父親給的50萬開了個小公司,一步一步的將公司開大,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唯獨沒有一個像阿離一樣真心對她。
齊月摸了把眼角的的淚,她跪在地上輕輕拍了拍阿離的肩膀。
「阿離?你怎麼樣了?我來帶你回去。」
齊月叫了好幾遍阿離才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她眼中滿是疲憊,見是齊月,阿離凄涼一笑,她道「小姐……對不起,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去。」齊月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扶起阿離來,阿離靠在她的肩膀上神智不清,走路也很費力,她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齊月的身上,她的呼吸很淺很淺,有一下沒一下的。齊月好怕阿離就這樣走了。
「阿離,你一定要堅持住。」
阿離沒有回答她,齊月抱著她走出了柴房。一出屋,就被人圍了起來。齊銘院里的護衛戒備的看著她,手裡握著長棍。齊月早就料到了,她冷冽的環視一圈,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阿離帶回去。
「呦呦呦,這是誰啊?」齊銘衣衫不整的走到齊月跟前輕蔑的望著她。
「是你打的阿離?」齊月盯著齊銘質問。
齊銘「噗嗤」一笑,好像齊月已經是他的瓮中之鱉。「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小妹,父親不是說過了嗎?你若是再進府,就叫人把你打出去。更何況小妹好像是翻牆而過?」
齊月最討厭和人假惺惺,她不耐煩的打斷齊銘的話道「看來阿離是你打的。」
齊銘臉色一變又陰笑起來,「是我打的,誰叫這小蹄子不肯從我。呦,還活著呢?」
「畜牲!」齊月罵道。
齊銘跟著冷哼道「齊月,你真是不知死活。你今天進了我的院子,不留下點什麼就別想走!上!」
隨著齊銘一聲大喊,一道黑影突然跳到齊月跟前擋在了護衛們跟前。齊銘一愣,又喊道「那來的小賊,居然連本少爺的院子都敢闖!給我拿下!」
護衛們大喝一聲拿著長棍直衝二人,齊月從後面將黑衣人一拽把阿離交到他手裡,「把她給我看好了。」
來人正是韓瑛。
韓瑛抱著渾身是血的阿離抗議道「你怎麼什麼東西都丟給我啊!」
齊月哪裡顧得上回答韓瑛,只見她動作敏捷的避開護院們的長棍,一拳一腳就撂翻一個,身手之快,出手之狠,讓滿面得意的齊銘逐漸變得緊張恐慌起來!
齊月一個人打這幾個男人都遊刃有餘!她是什麼時候學的武術?
「唔!」
隨著最後一個護院的慘叫聲,齊月拿著長棍直指齊銘隨著她的逼近齊銘嚇的臉色都變了,他雙腿顫抖仍不相信齊月居然會武功。
「你你你……」
齊月到了齊銘跟前眼神變得狠厲,她才不管齊銘震驚不震驚,長棍直捅齊銘襠部(弱弱說一聲,此處請勿模仿。),「啊!」齊銘鬼叫一聲捂著襠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地上躺著的護院不忍直視。韓瑛見了都覺得褲襠一涼。他心道「這女的,是真狠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