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吞併積香氏
積香傲帶著積香氏兩百多名戰士回到積香城已經是三天後了。
李茶登上城牆，看到城外站著兩百多人，風塵僕僕，困頓不堪，顯然走的匆忙，沒怎麼休息見。
城牆上歌天氏的人用弓箭對準了他們，這些人也將弓箭取下試圖反擊，但他們眼中深藏的驚惶和恐懼已經出賣了自己。
「你們比我預測的還要慢一些，是失去真言印的力量，讓你們變慢了？」
「你是什麼人……」
歌天盛以勝利者的姿態對積香傲說道，「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歌天氏族長歌天鐸大人，你們還不跪下認罪！」
「是積香盛！」
「他怎麼會在這裡！」
「歌天氏……這些人是歌天氏！積香城已經被他們佔了，那我們的守護靈難道……」
積香傲咬牙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建立了新家族的歌天鐸，我想不通，你們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為什麼我沒有在半路遇見你們。」
「山中有一條隱蔽的小道，我無意間發現的，能夠直接翻過山脊。」
「這麼說，我們的守護靈已經殞滅了！」
「算是吧！歌天盛說得沒錯，你們應該跪下認罪，我可以寬恕你們，給你們一個新的身份，你們的家人都還活的好好的，大部分……至於積香氏的守護靈享樂女魂，你們是不用指望了，擺在你們面前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降！」
李茶朝後面揮了揮手，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被帶上城牆，對積香傲說道，「父親，請您為了母親，為了我和妹妹們，為了族人，投降吧，歌天族長是個仁慈的人，他已經承諾，只要我們歸順歌天氏，哪怕沒有守護靈的護佑，也會讓我們在歌天氏生存下去。」
更多的積香氏族人走上城牆，勸降其餘的戰士，都是這些人的父母，妻兒。
歌天菱身後真言印光芒亮起，一道單翼印記浮現，眾人驚道，「那不是積香菱嗎？她怎麼會有印記的力量！「
歌天菱對眾人說道，「歌天氏收留了我們，讓我們得以獲得印記力量，歌天氏的守護靈仁慈而強大，哪怕是被放逐的神憎之人，也能獲得她的護佑！」
聽她這麼一說，積香氏眾人心中重新燃起了一個希望，連神憎之人都能獲得護佑，那麼他們這些戰敗者，只要誠心歸順歌天氏，是不是意味著……將來有一天也能重新獲得真言印。
「停止你們天真的幻想！積香氏的戰士絕不投降，我們是積香天水的子嗣，是享樂女魂的忠誠僕從，我絕不承認什麼歌天氏，更不會向歌天氏的守護靈低頭！哪怕失去了印記的力量，也要與他們戰鬥到死！」
「跟著我攻城！」
積香傲跑了兩步，發現身後沒人跟來，其他人都低著頭，或者扭到一旁，就連他兒子都無動於衷，在荒野中，生存永遠是第一位，這裡的人還沒有覺醒出為了家族和姓氏甘願犧牲送命的覺悟，同時每年藍月節都會放逐族人，其中不乏他們的親人，這也降低了這裡的人對本家族的忠誠度。
「你們想要投降！向這個毀了我們守護圖騰的歌天氏投降？」
「族長大人，我們的親人還在城裡，何況失去了印記力量，我們不可能打贏……」
積香傲咬了咬牙，抿著嘴點點頭，轉身看著城牆上的李茶，「我最恨的不是你們偷襲了積香城，而是積香氏的族人都是一群沒骨頭的軟蛋，歌天鐸，你是族長，我也是族長，是男人的話，你就下來跟我決一死戰！」
「你覺得你有勝算嗎？」李茶從城牆上跳下，肩頭扛著血怒大槍。
積香傲奮力舉起大刀，這柄鐵刀重五十多斤，在沒有狂暴能力加持的情況下，舉起就已經很艱難了，他嘶吼一聲沖了上來，大刀劈下。
李茶長槍撥開刀鋒，調轉槍頭噗嗤一聲，槍尖扎進積香傲的大腿，他慘叫一聲單膝跪了下去。
李茶轉身回馬槍刺穿了他的胸膛。
血怒大槍上紅光一閃而過，似有幾縷血液被槍尖吸入，長槍拔出，屍體倒下。
他抬頭看向其他人，積香氏眾人紛紛扔了手中的武器放棄抵抗，投降的速度比李茶預料的還要快一些，這讓他忍不住思考，將來要是自己和歌天神女不行了，歌天氏會不會也跟這些人一樣……
積香氏現有五百一十九人，大部分是青壯年和孩子，少部分老人。
戰利品除了藏寶庫中那些災厄本源和黃金之外，倉庫中有存糧兩百五十五袋，一半是稻米，一半是麥子，除此之外，還有一百多壇米酒，收繳的武器四百多件，大部分是青銅短矛，少量鐵劍，鐵刀。
牲畜有十三隻大角岩羊和兩頭長毛豚，狼皮羊皮若干。
關於如何處置積香氏族人，歌天盛建議將他們全都流放到荒野中去，任他們自生自滅，他的理由很簡單，「環湖綠洲的土地已經被污染了，剩下這些糧食應該留給我們歌天氏，積香氏好幾百人，每天得吃掉多少糧食。」
歌天瑤和歌天菱都有些不忍心，「這麼多人，全都放逐了多可惜，難道不能將他們也變成歌天氏嗎？積香氏的守護靈已經殞滅了，這些人也都投降了不是嗎？」
「你們女人就是想的太簡單，他們的守護靈可就是咱們給毀掉的，他們難道不會記恨？」
李茶說道，「我打算留下他們，但不是以歌天氏的身份，讓他們保留積香姓氏，他們之所以會落得現在的下場，原因是他們攻打我們歌天氏，作為懲罰，他們要付出一些代價。」
「族長，你就說怎麼辦吧！」
「他們將被打上奴隸的烙印，為我們歌天氏無償勞動，但只要立下功勞，或者作出卓越的貢獻，就能消去奴隸身份，如果立下的功勞足夠大，他們將可以得到歌天神女的護佑，重新獲得印記的力量，成為真正的歌天氏。」
「不過，只限於他們自己，他們的下一代將自動獲得歌天姓氏，這樣過一兩代，就不會再有人記得積香氏這個家族了。」
李茶讓歌天盛等人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積香氏眾人，這些人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能夠讓他們繼續留在積香城，有一口飯吃，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心有不甘，但失去了守護靈的護佑，明著反抗歌天氏勝算很小。
除非……也將歌天氏的守護靈殺死，讓對方也失去印記的力量，到時積香氏依然能夠憑藉人數獲勝。
環湖綠洲的土地很肥沃，要是能夠凈化被污染的土地，就足以養活歌天氏和積香氏的幾百人，李茶此時已經有了將歌天氏遷到積香城的想法，神廟營地雖然易守難攻，但周圍環境過於惡劣，不適合族群繁衍。
「那個星盤真的能凈化這裡的土地嗎？你有那種力量？」
歌天神女說道，「我能夠感受到大地的律動，聆聽世界的意志，雖然很模糊，但確實偶爾入得我夢來，這片綠洲被污染的本質是大地元素失衡，那隻二階魔神殞滅后殘留的墮落屬性，擾亂了這裡的元素平衡，或許等我升到勇士二階，就能重新平衡這裡的元素。」
「如果你急於凈化這裡，我這兒還有一個比較冒險的方法。」
「說來聽聽？」
「那隻二階魔神死後留下的惡魔種子不是在你那兒嗎！將它埋入地下，或者放進湖水中，它就能緩慢地將這裡的墮落元素吸收，但有可能引來其他的邪靈吞噬惡魔種子，變成另一隻二階魔神。」
「這太冒險了，還是給你升階更為穩妥，靈骨草，大地之血，一升黃金，荒獸級災厄核心現在都有了，還差十隻大型野獸，我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了。」
「現在要做的是將你的圖騰柱從神廟運過來，真是的，當初我幹嘛不找一根木頭呢，那根石柱太重了！」
「我真正的圖騰柱是你的身體，那根石柱反正是你欺騙族人的障眼法，乾脆趁這次升階儀式，你再立一根新的！」
守護靈在升階時，是可以轉移到另一根圖騰柱上的，大家族每一次為守護靈升階，都會準備更好的圖騰柱作為守護靈新的居所，從黃金到玉石，或者其他更珍貴的材料。
李茶帶人回到神廟營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根石柱運出神廟，又用了一個月時間，將它一點點挪到積香城，幸虧從神廟往南一直是下坡路，但饒是如此，也將運送石柱的歌天斷等人累個半死。
其餘的東西，像獸群，食物，武器等，也陸續都轉移到積香城，李茶將神廟下層的入口用石頭掩埋，以免裡面那些古代強者的骸骨被其他人發現，最後是還在蛻變中的鐵弓瑩，她像叫花雞一樣被裹在一層泥殼裡，也被送到環湖綠洲，埋在了湖邊某處。
原鐵弓氏的人都知道她還活著，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李茶要救這個被災厄附身的罪人。
兩個月後，最後一支狩獵小隊帶著一頭荒原披毛犀回到積香城，湊足了十頭大型野獸。
準備好所有升階儀式需要的物品后，李茶開始為升階儀式選擇日期。
按照常識，升階儀式都選在每個月藍月力量最強的一天，這樣更有助於守護靈與天界溝通，同時免於被邪靈所干擾。
但歌天神女卻拒絕在這一天舉行升階儀式。
「那麼選在紅色夜晚，紅月力量最強的那一天？」
「不！選紅月與藍月力量相等的那一天，我既不想被藍月背後的存在關注，也不想被紅月背後的力量注意。」
於是升階儀式定為這個月的中旬，這一天叫天秤日藍月和紅月就像天秤的兩端懸在夜空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