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曾經是蠢貨
「娘親有這個功夫來勸我，不如去勸一勸我那一個妹妹，在外面到是如何敗壞我的名聲的？女孩兒能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季瑤瑤也脫不了多少關係。」季晴婉說出這個話的時候，整個人十分平靜，彷彿對一切都已經了如指掌中了。
「這個是為娘的不對，是為娘沒有仔細的好好的出去過這個事情，總是覺得她，忍不住的心軟。確實是我的過錯。」提起來這個，季王妃就滿心的愧疚。
是她的不好。
看到季王妃如此，季晴婉心裡也不好受。
「娘親其實不用過多自責，善惡終有報，她也不會落到太好的。」季晴婉轉而安撫起來季王妃。
季王妃點點頭。
季晴婉望著季王妃，再次提起來絕王的事情，「娘親，自家與絕王又不是水火不容的地步，為什麼，絕王不可以，當真沒可能嘛，女兒這輩子非他不嫁。」季晴婉語氣真誠，她是不會放棄溫書逸的，更多的還是因為她的計劃，她的計謀里，絕王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如果這是你的意見的話，我會跟你爹討論的。」季王妃說到這裡，便不想繼續說下去了，季晴婉也不再提。
次日，國子監。
門口。
「季晴婉，你今天遲到了。」蕭淺音走到季晴婉身邊。
二人對視一眼。
季晴婉挑了挑眉頭：「所以，你難道不是遲到了？」
聽到季晴婉的提示，蕭淺音尷尬的笑了笑：「我和你可不一樣，我遲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你今天可是第二天吧，你就遲到，你一定會被夫子罰站的。」
季晴婉笑了笑：「挺好的啊，看來今天我不會一個人孤單了，你陪我一起的。」
「你！」蕭淺音鼓起來嘴。
「好啦，不要再和我爭執了，快點進去才是最重要的。」季晴婉不想繼續打岔，再繼續打岔下去，遲到的時間更久。
兩個人進去之後面都悄默默地，想從後面繞到學堂裡面，但是還是一眼就被人蘇哲給看到了。
「你們兩個人在幹什麼呢？」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個試圖讓自己隱形的人抬起來了脊樑。
兩個人咳嗽著，回到了自己的書桌，站的筆直，尤其是季晴婉，別老她在門口的時候，一副淡然，實際上，心裡也是忐忑的。
「說吧，今天為什麼遲到？」蘇哲挑眉，目光落在蕭淺音身上。
「早上沒有起來賴床了，對不起，夫子我錯了。」蕭淺音認錯的十分熟練，眾人已經見怪不怪。
「那你呢？季晴婉，這第二天啊，你就遲到嗎？」蘇哲有些不太相信。
「對不起，夫子，我遲到了，因為昨天晚上我和蕭淺音飛鴿傳書一起玩兒了一晚上。」季晴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
「都給我出去罰站。」
兩人找到門口，蕭淺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晴婉，彷彿剛剛說謊的人是自己一樣。
「你明明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而遲到的，怎麼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了。」蕭淺音瞪大了眼睛。
「我還是第一次說謊，不太熟練，下次編個其他的理由，這次就辛苦你了，大不了等下中午的時候咱們兩個一起一起吃飯嗎？放心，你的全部都報在我這邊。」季晴婉笑的和善，蕭淺音也說不出什麼回擊的話。
兩個人的革命友誼好像就這樣子建立了一樣。
「我聽說昨天下午，溫城耀上你們家提親了，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呀？」蕭淺音八卦起來，有些興緻勃勃。
外面兩個人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由於房間裡面父子沒有說話，所以外面兩個人的聲音，屋子裡還是能聽到的。
眾人聽到這個話題，紛紛豎起耳朵準備仔細聽。
「是啊，但是哪有如何，我不想，母親也不會逼我。」季晴婉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便如實的告訴了蕭淺音。
「他可是寵妃之子了，你為什麼不想？」蕭淺音對這個事情有些奇怪，溫城耀的身世並不差，按理來說她應該會同意的。
雖然季家家世更好，看起來是他高攀了。
「因為我跟母親說，說我心有所屬的——是我們大梁的整個那個戰神，他就是絕王。」季晴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帶著一些閃閃的光芒，若不是此刻自己心如止水，怕是真的會信。
「沒有想到你喜歡的，是這樣的類型的，我挺意外的。」蕭淺音漸漸收回了對季晴婉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台階上。
「那你原本是什麼打算？」季晴婉有些好奇蕭淺音的想法。
「當然是把我的哥哥們介紹給你了啊，我哥哥那可是一比一的好，他們四個現在還都沒有婚配呢，看來，我是沒有這個福氣，去做你的小姑子了。」蕭淺音嘆了一口氣，攪了攪手裡的手絹。
季晴婉不明白蕭淺音到底怎麼想的，著實有些好奇，不過卻不打算深究，語氣溫和：「咱們兩個人才認識不久，你也不清楚我的性子，你就這樣子打起來我的主意，你未免也太相信我了。」
如果前世的蕭淺音也是如此，那蕭家的下場也能理解了，她們將蕭淺音教導的太單純了。
「我相信的人可不是你，」蕭淺音從頭到尾沒有看季晴婉，二人靠牆，蕭淺音神色溫柔：「而是我相信季王妃與季王爺，絕不會教導太差的嫡女。」
「至於我的想法，也並沒有錯，你確實很優秀，不是嗎？」
她始終都沒有直接回答季晴婉的問題，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的那一句話，她相信季王爺和季王妃，不會教出來一個廢物。
是啊，可自己上輩子就是一個廢物。
上天垂憐，才有機會讓她重來一次。
「曾經我也是一個蠢貨，辜負了我的家人。」季晴婉的頭緩緩低了下去，心裡湧出千般難過。
學堂里的眾人在蘇哲的注視下，也不敢繼續聽下去，蘇哲正式開始講課，可是眾人仍舊是神遊。
「沒事，都說這話能改，善莫大焉，我也知道，以前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庶女在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