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季王府郡主
季晴婉想了想,又道:「但我勸你不要進去,陛下身邊的拂煦公公是個頂尖的高手,連護國公都打不過他,你就別去送人頭了。」
溫城耀狼心狗肺,當今皇帝也不是什麼好鳥,擅闖皇宮的人多半和皇室之人有仇,季晴婉的理念就是能救一個是一個。
那男人的問題卻越拉越多了「你怎麼知道的?」
「小時候無意間見過他用內力將一扇石門化成粉末,護國公做不到那樣,他當然比護國公厲害了。」
季晴婉說著,忽然變了音調,問道:「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男人一低頭,就見季晴婉手裡拿著一根繡花在,對準了他的胸口下方「這個地方,叫腎俞穴,我這一針紮下去,你可就跟宮裡的公公們沒什麼兩樣了。」
威脅的語氣,得意的小眼神兒無一不在告訴男人,她被一個小姑娘給威脅了,而且,威脅的方法還挺獨到。
鐵青著臉閉了閉眼,男人咬牙道:「你走吧。」
季晴婉連忙跑了出去,夜風吹來,隱隱有些松香的氣息,還挺好聞的。
「什麼人?」
不給季晴婉多想的機會,宮裡的護衛便厲聲質問。
季晴婉揚了揚從假山跑過去時折下來的一株桂花「我是季王府郡主季晴婉,到那邊摘一束花。」
侍衛一聽是季晴婉,只道是小姑娘一時頑皮跑了出來,也不多想「原來是郡主,夜間風涼,郡主還是回正殿吧,省的著了涼。」
「嗯,我這就回去。」
假山裡的男人聞言挑眉,季王府郡主嗎?
倒真是一隻會撓人的貓兒。
季晴婉應聲,快步往正殿走去,想到剛才的事情,輕笑出聲,幸虧前世機緣巧合,拜了鬼醫為師,否則,今日還真不知道怎麼脫身了。
拳腳功夫,在這種地方總是施展不開的,只可惜沒看看那人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穿了披風遮住脖子上的傷痕,回到正殿,宮宴已經接近尾聲,季王府看到季晴婉,著急道:「婉兒,你跑哪兒去了,母妃都擔心死了!」
「出去透透氣,看到外面花園裡的桂花,想起母妃做的桂花糕了。」
季晴婉揚了揚手裡的桂花「母妃,回去給我做桂花糕吧?」
季王聽著妻女敘話,從旁道:「這個主意不錯,你母妃做的桂花糕,的確清甜可口。」
季王妃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婉兒饞嘴,你怎麼也跟著胡鬧?」
季王好脾氣的笑,季晴婉笑眯眯的看著,父王母妃感情這麼好,若不是老妖婆作妖,怎麼會落得個那般下場?
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讓父王母妃重蹈覆轍,這個家,她來守護。
大梁地勢偏北,過了中秋,天就涼了。
季晴婉著了一身淡黃色繡花紋的襖裙坐在鞦韆上望天。
默琴捧著一盤撥了殼兒的瓜子站在鞦韆旁跟著季晴婉望天,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茫然道:「郡主,你在看什麼呀?」
「母妃在做什麼?」
季晴婉不答反問。
「每年重陽節,長公主府都要設菊花宴的,想來,王妃這會兒正在準備菊花宴上的香囊吧。」
默琴扶住鞦韆「郡主可是要去看王妃?」
「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母妃罷。」
季晴婉從鞦韆上下來「去把母妃給我新做的那件披風拿來,我穿去給母妃看看。」
自上次季王妃知道季瑤瑤穿了季晴婉的披風,才被溫城耀英雄救美后,回來就極其厭惡的把那件披風給燒了,還親手給季晴婉做了一件,逗的季晴婉樂得不行。
倒也沒辜負了季王妃的心意,小心收藏著,除了去季王妃面前,一般都不會穿,深怕弄髒了。
默琴連忙拿了披風過來給季晴婉披上,主僕倆走到花園,就見季瑤瑤和一個穿著淡紫色綉白花紋的少女坐在涼亭里,季晴婉認出來,那是二房的獨女季宓。
她二叔夫婦是季王府的另類,不如官場,不參與鬥爭,只顧著做生意,倒也做的家大業大,後來溫城耀奪儲,需要大量的錢財做支援。
先是算計季宓成了她的側妃,又害死二叔夫婦,理所當然的奪走了二叔所有的產業,季宓也被季瑤瑤一碗紅花灌入腹中,落得個一屍兩命的凄慘結局。
如果可以,季晴婉覺得,保下二叔一家,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到主僕倆過來,具是起了身。
「大姐姐終於出院子了,聽說大姐姐自那日宮宴回來,就一直沒出院子,我和瑤姐姐擔心壞了呢?」
紫衣少女甜甜笑著,好像完全不知道那日季晴婉和季瑤瑤之間的齟齬。
「有勞宓妹妹記掛,我沒什麼事,只是一時犯懶,不想動罷了。」
季晴婉不咸不淡的應著,對季瑤瑤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我還要去給母妃請安,就不打擾二位妹妹聊天了。」
只要是她喜歡的人和物,季瑤瑤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掠奪,毀壞,此時與季宓走的太親近,於季宓,不是好事。
「大姐姐可是在怪瑤兒?」
季瑤瑤急急站了起來,椅子上放著厚厚的墊子,腳步也有些踉蹌,想來那日杖責的傷是還沒好的。
季瑤瑤自幼會討好季晴婉,即便是幼時和季晴婉吵架了,基本也是過不了半天,季晴婉就自己找她去玩兒了,這還是第一次,季晴婉這麼久不理會她。
「瑤妹妹說的哪裡的話,只是瑤妹妹那麼容易誤會人,倒教我不敢再與瑤妹妹太過親近了,這一次是傅太醫替我作了證,若是換了下次,可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季晴婉言畢,邁著悠閑的步子走遠了。
季瑤瑤徹底愣在了那裡,季宓還不明所以道:「瑤姐姐,你都已經是未來的五皇子側妃了,季晴婉那名聲,以後嫁的肯定沒有你好,你還害怕她做什麼呀?」
「不是害怕。」
季瑤瑤有些疑惑的看著季宓「你難道就沒發現,季晴婉,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嗎?」
「有嗎?」
季宓不解「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