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谷中游,豪飲賦詩驚眾人
清風拂面,純陽山上常年白雪飄飛。Www.山下卻有著那四季的交替,此時雖為夏季但也並不燥熱。這也讓白羽一行人等免卻那酷熱之苦。歷屆「天下武盟」帶隊者都是於睿與祁進。二人一個有著過人的智慧,一個有著常人沒有的冷靜。本屆隊伍中卻又多出了一個白羽。原因很簡單,白羽身中奇毒,需前往萬花相求與藥王孫思邈。再者依純陽子呂洞賓的說法就是讓自己這最小的弟子歷練一下。一路行來白羽自然是最歡快的一個。幾日的腳程卻也要把小李飛刀的故事講完了。開始的時候於睿與祁進並沒有去聽。可是後來漸漸的也被白羽說講的故事吸引。更有甚者問白羽李尋歡在何處。白羽也只能笑而不語。這日來到萬花谷處,門口早有萬花弟子等候,接過請函,萬花弟子道:「眾位遠道而來,請諸位進我迎客館稍事歇息。谷主隨後就到。」
安排純陽眾人入館休息,這時也已經有弟子前去通告谷主東方宇軒。眾人也是休息等待,歐陽離離忍不住道:「小師叔祖,現在還有些時間,能不能把小李飛刀的故事給大家講完。」言罷,純陽眾弟子也是吵吵嚷嚷,祁進喝道:「放肆,他派之地豈可隨意喧嘩。讓師弟一人講吧。」白羽心中一笑:「看來師兄也是想聽啊。」喝了一口不知名的茶,白羽便吐沫橫飛的講了起來。以前閑來無事的時候,白羽總是聽聽廣播。現在學著廣播裡面講的。聽的在場眾人完全是跟隨著白羽的節奏走。負責迎客館事宜的萬花弟子各個都在想著。這個小師叔到底是何方神聖,以前可是都重來沒有聽說過。不過現在聽著這講的卻不知道這李尋歡是何方的大俠。幾個萬花弟子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待在谷中待傻了。大概一刻鐘,白羽便把上官金虹與李尋歡的決鬥講完。聽的眾人面色表情各有不同,平時很少說話的蕭劍道:「小師叔祖。為何上官金虹武功要高出李尋歡,最後卻又死在了李尋歡之手呢?」看著眾人都有著同樣疑問的表情,白羽道:「天下之間最可怕的不是實力,而是好奇心。上官金虹如若首先出手,那麼李尋歡自然必死無疑。可是出於好奇心,上官金虹就非要試著接一下這號稱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結果這一代高手的好奇成就了李尋歡的武林神話。」
「呸,你這小道士。怎麼能在人家的家裡罵人呢!可惡!!」館內之人聞聲望去,見一個青衣少女雙手掐腰站在門口。秀麗的臉上雙眉緊皺。顯然是異常的氣憤。「柔兒,不可對客人無禮,要是如此,叔叔就送你回島。」聲音出自一個中年人口中。於睿等純陽弟子見到中年人起身施禮道:「見過谷主。」原來這中年人便是這萬花派的掌門東方宇軒。祁進見白羽依然在坐著跟那青衣少女四目對瞪,一腳踢去。哎呦一聲,白羽吃痛站起。看著祁進殺人的目光,白羽沒敢言語。這殺手出身的師兄別一生氣砍了自己。也只好忍氣看著少女對自己俏皮的吐著舌頭。白羽心中也只能默默的詛咒這漂亮的少女長上那滿臉的皺紋。於睿道:「師弟,過來見過東方谷主。」白羽這才知道師兄為什麼要踢自己,白羽施禮道:「晚輩純陽白羽見過東方谷主,見谷主如此年輕,小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望谷主海涵。」東方宇軒微笑道:「不妨,世俗之理當免則免。」青衣女子見自己叔叔這樣對著白羽跺腳道:「馬屁精,別以為逗樂了叔叔我就會饒了你。你侮辱我方家,我就跟你沒完。」東方宇軒也是不語。白羽迷茫道:「不知我何時侮辱過方家。」青衣女子憤道:「你這小賊,當著面罵人。現在還在裝。」此時於睿卻也完全想明白了,於睿道:「不知姑娘說的可否是當年南屏一事。」青衣女子道:「正是。」於睿道:「那姑娘可就錯怪我師弟了。師弟家招慘變,機緣巧合下來我純陽,對江湖了解猶如白紙。而我等又重來沒說過此事,除了我等師兄弟知道。確實再無人知曉。」青衣女子道:「那他所說又指何人,當今江湖李尋歡與上官金虹卻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於睿笑道:「姑娘誤會,這李尋歡與上官金虹乃是我師弟自己杜撰的人物。對當年南屏之事卻是點滴不知。」白羽自然聽出來南屏之事有些問題,但現在卻也不好相問,也只能以後單獨找機會問問師兄等人。白羽上前對著青衣少女拱手道:「小李飛刀確實是在下杜撰出來。今日惹姑娘生氣,那麼還請姑娘拳棒相加,莫要留情。」見白羽一臉嚴肅的討打,少女臉上一紅輕啐道:「登徒子。」言罷,低頭站在東方宇軒身後。東方宇軒笑道:「沒想道柔兒也有臉紅的時候。」見少女的摸樣眾人也是一樂。
掃去先前的氣氛,東方宇軒帶著眾人開始遊覽這萬花谷。萬花谷,長歌門,七秀坊號稱大唐三大風雅頌之地。萬花谷中四季如春,景色怡人。故此天下才子佳人齊聚於此。畫筆點蒼山,音饒悅清泉。飛舞的彩蝶也在那花間嘻戲。聽著仙樂般的琴聲,恍然間眾人覺得置身於仙境之中。
登天梯,修與斷壁之上。借風為動力助谷中之人輕上百丈高崖。修建者也是萬花開派長老,更有當世「工聖」之稱的僧一行。眾人之中只有白羽是第一次乘坐登天梯。而登天梯之原理又跟現在的電梯吻合。白羽在乘坐之前只是誇讚了幾句,便毫無表情的走了上去。在下降過程之中沒有絲毫的不適應。這也不得不讓眾人對白羽另眼相看。
待遊覽過後,東方宇軒便設宴款待純陽一行眾人,誰知那青衣少女也非要陪席。本來東方宇軒不準,可是也經不住少女的糖衣炮彈。由於輩分的關係,東方宇軒與青衣少女還有於睿師兄弟三人一桌。其餘弟子輩分過低,便被設在了偏席。酒菜豐盛,眾人也都把酒暢談。當白羽跟著於睿坐下的時候。青衣女子努努嘴道:「小道士,你坐錯地方了吧。」白羽鬱悶的沖著於睿道:「師姐,師弟我應該坐哪?」於睿對著少女笑道:「小羽是我師弟,論輩分理應與你我一起。」少女嘴巴現在張的跟雞蛋一樣大,白痴的問道:「這小道士是於道長的師弟?」看於睿含笑的點頭,少女也有些眩暈。純陽子呂洞賓江湖上是無人不知的。可是什麼時候又收了這樣一個徒弟。卻叫人難以接受。席間白羽悶頭吃著,東方宇軒與祁進互相寒暄。陣陣酒香勾引出了白羽肚子里的酒蟲。白羽偷偷溜了一眼,見偏席之上眾人正在飲酒。不由得搖頭嘆道:可惜啊,此情此景沒有美酒相伴。」東方宇軒本是見白羽年紀小,便沒給白羽備置酒杯。怎料少年竟出此一語,忙命人添置酒杯。白羽見人拿來的小酒盅不由得輕笑道:「谷主莫不是欺我年少,我在家的時候就已經用碗喝酒。」白羽說完腳上吃痛。見於睿向自己微微搖頭。白羽心道:「喝酒必盡興。師姐你踩我。就別怪我了。」東方宇軒為人豪邁,自然命人拿來三個海碗。祁進連忙推辭,東方宇軒也不見怪。祁進是殺手出身自然不會多飲酒,於睿是女子,自然還是用的酒盅。滿上一碗,聞著清醇的酒香,白羽一飲而盡。其餘四人先都是一愣,東方宇軒哈哈笑道:「少年郎果然豪爽,今日你我不醉不歸。」說罷也是舉著海碗一飲而盡。這酒的度數很低,根本無法跟現代技術相提並論,白羽也就當著啤酒的喝法喝了。頃刻間,二人便狂飲數碗。偏席眾弟子也是被這場面吸引。不知何時,那青衣少女也偷偷的加了一個酒盅跟著喝了起來。東方宇軒見狀讓少女將酒杯撤走。白羽卻道:「東方谷主,誰說女子不如男,況且這丫頭也沒用碗,就讓他喝點。來喝酒。」又是一頓牛飲。看的所有人乍舌不已,一旁斟酒的弟子心中暗暗想著,如果像白羽這樣的客人在多點,那麼萬花的藏酒就真的都沒了。青衣少女沒有說話,聽得白羽剛才一說臉上略顯紅霞,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喝酒的緣故。於睿眼中精光一閃,暗暗道自己應該重新打量一下自己的小師弟了。
偏席弟子漸漸散去,白羽依舊跟東方宇軒牛飲著,白羽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一口一個叔叔的叫著東方宇軒。東方宇軒就與白羽對兒飲酒。天色已晚,青衣女子不由得在驚訝的目光中回房歇息。祁進和於睿幾次勸酒也沒能勸停。幾度失敗之後也就索性叫他們喝著。只要白羽沒什麼事情就好了。白羽這時候舌頭也微微發大,含糊不清的道:「叔叔今晚可喝得盡興?」東方宇軒回道:「叔叔多年來,除了與太白兄如此痛飲之外,賢侄便是第二個。當年與太白飲酒,酒到酣處,太白便舞劍賦詩。」白羽道:「小侄劍法不堪入目,今日小侄賦詩一首送與叔叔。」東方宇軒道:「如此甚好。來人,筆墨伺候。」白羽一個激靈,原來自己並不會寫古字。雖然認識,但是自己寫的跟螞蟻沾墨亂爬一樣,白羽轉念道:「小侄還請東方叔叔題字。」東方宇軒含笑答應。白羽又飲一碗酒,走開八字步道:「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