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北雪的威脅
早晨。
黃道剛把店門打開,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昨天的殘局就看見沈月屁顛屁顛的從對面街道里過來,手裡還拎著早餐,黃道心中一喜,果然記著自己的只有自己的這個朋友了。
「沈月,買的什麼啊?難為你記得我!」黃道看見沈月來到店門口就打算伸手接過早餐,沈月一把打住黃道的手。
「幹嘛啊?想吃自己買去?」沈月轉身把早餐拎進店裡,剩下黃道自己在店門口鬱悶,怎麼回事今天?
沈月一邊準備著碗筷,嘴裡還哼著小曲,黃道慢吞吞的走過來:「怎麼了今天?心情這麼好?」
沈月斜著看了一眼黃道:「你看這個早餐有沒有什麼不同?」
黃道盯著早餐都快成鬥雞眼了,也沒看出來這粥還有包子有什麼不一樣。
沈月剛想拍一下黃道,就聽見梁朝的聲音:「誰買的早餐?餓死我了!」
「沈月買的,你趕緊過來看看這有什麼不一樣?」梁朝一聽就笑出聲「就一頓飯能有什麼不一樣。」
說著順手拿了一個包子放進嘴裡,急得沈月直拍大腿:「這是庄心悅讓她女兒早上給我的!」
梁朝愣了愣吐出嘴裡剛咬了一口的包子:「要不然還你?」
沈月擺擺手,示意梁朝趕緊離開。
梁朝和黃道對視一眼:「怎麼回事?趕緊說說。」
沈月有些促狹的搓了搓手:「我昨天和庄心悅說了我的想法,她說她想想,結果今天早上就把早餐讓女兒送來了。」
梁朝和黃道笑的開懷,一人拿一個包子離開,讓沈月自己享受幸福的餘韻吧!
「看著店,我出去了!」梁朝出門看了看太陽,沖著黃道招呼一聲就離開了。
上午的客人還不算多,黃道和沈月也不算忙,就一個人客人在,兩個人一個招呼客人一個人閑坐也算融洽。
客人還沒走沈月就看到一個黑衣黑裙的女子從門口走開,逆著光還沒有看清面容。
一旁的黃道眯了眼睛看了眼來者不善的北雪,拱了拱手,對面前的客人說道:「李老闆,今天對不住了。有點事兒要處理,你改天再來,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好久不見啊!」北雪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不屑,眼神掃過周圍陳設,然後露出了些許嫌惡,「梁朝呢?」
李老闆剛剛離開座位,聽見北雪這樣稱呼在他眼裡神秘莫測的一卦知天命幕後老闆梁朝,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倒。
李老闆看著女孩的架勢,心裡感覺可能是梁朝欠了情債。
李老闆也不敢多留,生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連忙離開。
黃道皺了皺眉,他對除北松河之外的北家所有人都沒什麼好印象,但礙於北松河的情面,他也沒發作:「梁朝他有事,不在店裡。」
「不在?」北雪眉一挑,發出笑聲:「話說黃道,許久不見,你騙人的本事可更高了啊。」
黃道的年紀都可以當北雪的父輩了,心裡想著自己犯不著和小丫頭片子過不去,便風輕雲淡地說道:「多虧了梁朝,我算是學到了一點真本事,北小姐說我騙人,可是有失偏頗了。」
北雪也不想多浪費時間,諷刺黃道對她而言其實沒什麼滿足感,看到梁朝吃癟她才開心,於是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也就不和你多說廢話了,這次來,我是來找北松河的。」
黃道目光變了變,北家又在整什麼幺蛾子?
「北松河不在。」黃道直截了當地說道。
北雪捋了捋耳邊的頭髮,嘴角微微勾起,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北松河選擇跟著梁朝混,這一卦知天命他總要回的。總之,你轉告他一聲,讓他趕快回到北家。」
「不然,他母親的事就別怪他父親絕情。」
黃道十分意外,同時眼裡也流露出一絲鄙夷,雖然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像北松河父親這樣,拿兒子母親來威脅自己兒子的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北松河現在和黃道可以說是同事關係,黃道也挺認可北松河的,心裡也希望北松河能夠早點擺脫北家的鉗制。
「聽懂了嗎?」
黃道點了點頭:「我會幫你轉告的,至於北松河願不願意回北家,要看他自己的決定。」
北雪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那忌憚是對北松河之父北辰的:「他會同意的。。」
北雪在完成了北辰交代給她的任務之後,就離開了一卦知天命,她可不願意在這裡多留。
天色還沒有暗就看見梁朝閃進店裡。
「梁朝,你可算回來了。」黃道坐在店裡,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刻迎了過去。
梁朝此時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熟練地點了根煙:「怎麼了,最近店裡出現了你也解決不了的事兒。」
「也不是……」黃道苦笑道,「跟北松河有關。」
梁朝抽了口煙,有些驚訝,「北松河不是在狐山嗎?他出了什麼事。」
「這不是上午北雪來找北松河,讓我轉告他說要他儘快回北家,而且他父親還提到了他母親的事來威脅他……」
「北家……」梁朝吐出一個煙圈,眼睛微微眯起。
他也想起之前北雪來的那次,那次北雪同樣是在問北松河去了哪裡,而且北松河的父親還要求北松河去天師府。
但是上次梁朝去狐山的時候,忘了這件事,沒有告訴北松河這件事。
梁朝有一點內疚,上次去狐山忘記了這回事,但是這次北雪再次到來無非是事情急迫這是第二道令牌讓北松河回去了。
梁朝被事情纏的心煩,本來就一堆亂麻,偏偏還都一起來事情,北松河白夢不在,梁朝多多少少有些措手不及。
而最近的事情首當其衝的是周仁之死。
周仁的死有很多的疑點,梁朝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周仁會是自殺,背後一定有一個幕後黑手在***縱著這一切。周仁屍體被發現的現場,北嶽出現了,以及她對自己露出的那個笑容,還有白匪和蘇昱頻繁來往,都暗示著這件事的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