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遇徐肆卿
在顧零很快把錢還給關林澤后，他還是沒忍住，問顧零這錢是拿去做什麼的。
不怪他好奇，一千塊畢竟不是小數目，本來借給顧零他就沒想著短時間內要回來。可誰承想，她借完第二天就一分不少的還了回來。
「賭博，缺本金。」顧零認可關林澤這個朋友，所以不認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關林澤大吃一驚，平常看著這麼冷靜的丫頭，也會有做這種傻事的時候？
「所以這是，想清楚不賭啦？咳，要我說嘛，這賭啊我們是丁點不能沾，你能想清楚就好。真要缺錢，找哥們兒我借呀，你看，我肯定二話不說借給你。」
顧零懶得聽他自我腦補的長篇大論，從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塞在他手裡，「用完還你，這是利息。」說完，她轉身就走。
關林澤盯著手裡的糖冒傻氣，半晌，把剩下的揣兜，拆開一顆放進嘴裡。
「呵，誰教你用糖當利息的。」他朝遠去的背影揮手，大咧咧地喊：「喂！我更喜歡吃棒棒糖，給我記住啊！」
顧零頭也不回，擺擺手表示聽到。
現在放學顧零都會和關林澤順路走上一段兒，因為自上次談話，姐弟倆關係日趨融洽，她也開始接送顧勉嘉上下學。
「咦？姐你看，那是上次打架特厲害的那人不？」
顧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形立在金凰大酒店門口，被疾步出來的工作人員低頭哈腰迎進酒店。
這次顧零看得清楚，他確實英雋異常，儘管周身氣場讓人不敢直視，還是有小姑娘時不時偷瞄。
一名軍人有這樣高的身份地位？她收回視線，「走吧。」這種人，同她不會再有交集。
可惜，如果她能注意到，自己移開視線後有人特意回頭掃了她一眼，絕不會這樣輕易定下結論。
顧零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周末下樓去趟超市，怎麼還能遇到這人？這即便說成巧遇也太過頻繁。
而且，這次他顯然是專門在這裡等著自己。
顧零皺眉，「找我何事？」
徐肆卿沒回她，打開車門坐回車裡，「上來談。」
這車外觀雖然低調，裡面卻豪華寬敞，顧零坐到徐肆卿旁邊，順手關上車門。
「說吧。」
她對此人來找自己的原因有些猜測，無非是上次見她身手，懷疑亦或招攬。
前面司機遞來一份文件，顧零接過，見身旁人沒有反應，徑直打開翻閱。
「我有什麼好處？否則我沒必要幫助你們。」
文件的內容與她之前碰上的那名逃犯有些關聯，應該說，這份文件就是關於那人所在組織的部分資料和抓捕計劃。
文件最後單獨詳細說明了其中一個作為行動眼線的任務，意思顯而易見。
話音落，司機再度遞來一個檔案袋。顧零打開，入眼全部是自己的資料。前面倒沒什麼，當看到最後記錄她去哪些賭場賺到多少錢的幾句敘述，顧零臉色不好看起來。
她氣笑了，「合著是威脅我呀。」
「事成，一百萬獎金。」徐肆卿聲線冷硬，說話不帶絲毫感情。
「嘖，成交。」
受前世影響，她其實對軍隊有著天然的好感，現在做事還有錢拿，不幹白不幹呀。
不過，能在一次行動中拿出一百萬攬人，她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人不是一般軍人了。
身旁的人在她要下車時遞來一部手機，「保持開機狀態。徐肆卿，裡面存了我的號，沒事兒不要聯繫我。」
顧零利落接過，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回到家后，顧零總感覺顧勉嘉對自己欲言又止。
「過來。」飯前，顧零把他叫進自己房間，「男子漢大丈夫，想說什麼就說。」
「嘿嘿，姐你看出來啦。」
顧勉嘉撓了撓頭，「其實，我今天看見你進了輛轎車。內個，姐，車裡是誰啊？」
顧家窮，也沒其他有錢親戚在，顧勉嘉詫異很正常。
「那人你也認識，你去叫媽，正好我有事和你們說。」顧零思考片刻后道。待顧勉嘉出去，她從柜子里取出一千塊拿出房間。
顧母見到這一千塊錢明顯嚇了一跳。
「媽，是這樣，這是我上周見義勇為頒給我的獎金，今天才送來。這件事勉嘉也知道。」顧零眼神落在顧勉嘉身上。
「唉？難道是開始晨跑那天早上？啊，所以今天就是那人來給你送錢來的吧！」
顧零微笑。
「媽，這錢我留著沒用，你收好，平時能多給我和勉嘉做些好的。」
「這……這麼多錢吶，媽得給你存起來上學使啊。」顧母還有些暈忽，但思路清晰。
顧零探身握住顧母的雙手，細聲安撫，「媽，一千塊沒多少，不需要存，這學期開始，我肯定每年都給你帶獎學金回來。」
「好，好。媽明兒就給你們做紅燒肉。」
顧母沒多說，但語氣和神色中無不透露出喜悅。孩子聽話懂事，生活有所改善，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一個單身母親感到幸福？
「乾脆今天也別做飯了，咱們出去下館子吧！」顧勉嘉提議。他畢竟年紀還小，最是興奮。
「對啊媽，今晚你休息，我們出去吃。」顧零表示贊同。
儘管她對外面的食物沒太大興趣，但讓母親休息一天也是好的。
看姐弟兩人都是一副期盼模樣，顧母哪忍心不同意呢。一家子在附近找了家不大不小而乾淨利索的門臉進去。
幾人都有不浪費的習慣，本就點的不多，飯後還選擇要打包。
這行為在這種店面其實很常見，卻不知怎麼觸到隔壁桌女人的霉頭，嘴裡嘟囔著窮酸之類的話。她聲音不大，耐不住顧零耳朵靈敏。
顧零從不是任人詆毀的人，當即回懟：「這位小姐，節約糧食是我們民族的傳統美德，知道你的素質差，很難提高，但做人的基本美德你應該學習。」
這女人蹭的站起身，滿臉氣憤，周圍人看熱鬧的架勢更讓她羞惱，「你！我說你們窮酸有錯嗎？就不該來這種破地方吃飯，這都是什麼人，晦氣！」
她狠狠跺腳，扔下兩張紅鈔轉身就走，一身名牌和驕橫氣質，一看就是被溺寵大的富家千金。
「還沒找錢呢！」服務生對著錢發愣。
兩桌人都走後，角落某桌有兩個男人還在討論。
「這小丫頭氣質挺好，你說合適不？」
「可惜長得不行。」
「你別說，這丫頭底子不錯呢。」
「呵，人已經走了，怎麼不見你去追回來？」
「哎呀，說說唄，沒準兒真能有緣再見呢。」
當然，這些顧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