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系統被沈言的聲音吵得差點亂碼:「??」
沈言:「鬼鬼鬼!!!」
系統一言難盡:「…那還是男主好嗎…」
沈言立刻停止叫喊,伸出顫抖的手掀開帳幔,接著昏暗的月光,總算看清楚帳幔外的身影確實是周文景。
沈言鬆了口氣,然後心猛地一稟,他睡了整整一晚上,男主難不成就跪了一晚上?
想到這,沈言立刻去看周文景情況。
後者垂著腦袋,纖長鴉羽似得長睫輕垂,遮擋住了眼中的情況,但那張英俊的臉龐卻慘白如紙,額頭蒙上了一層細汗。
沈言無比心疼,嘴上卻道:「去,倒杯茶過來。」
周文景好半響才從地上慢騰騰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外室的桌子位置走去,倒了杯茶水走回來。
「睿親王。」周文景聲音沙啞虛弱,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發顫,卻依舊堅強的站起來在沒倒下來。
喝完茶水后,沈言皺起眉,冷聲道:「下去收拾。」
周文景詫異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沈言,卻對上沈言蒙了一層薄冰的厭惡神色。
周文景抿了抿唇,依言離開了寢宮。
最後是另外一太監伺候著沈言洗漱換朝服。
上朝時。
不同於往日討論的都是一些有的沒的雞毛蒜皮小事,而是游牧民族一連奪取好幾座城池的事情。
眾朝臣頓時就著這個問題吵了起來。
有主戰派的,也有主和派的。
坐在龍椅上的天子隔著帘子遙遙的望著下面像是菜市場一樣吵鬧的朝臣,一張臉卻陰沉的可以滴出墨汁來。
這些人怕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打算放棄那幾座城池的百姓,還想將唯一能和游牧民族抗衡的副將給暗殺掉。
周文景心裡焦急的整整一晚上,強壓著內心煩躁的心緒,靜靜的聽著下面朝臣的爭吵。
也不知道爭吵了多久,眾位朝臣終於停下來,並沒看周文景,反而看向站在眾朝臣最前方的沈言,尋求他的意見。
「睿親王,不知道您有何抉擇?」同是沈言一派的左將軍先一步詢問。
其他朝臣目光灼灼。
沈言挺直脊背,握緊手上的暖爐,輕咳了兩聲后,聲音輕柔:「聽人來報,那幾個座城池被奪走後,他們並無繼續攻佔城池,不若派人過去談和,嫁過去一位公主,將人暫且安撫住。」
眾人吃驚的看著沈言。
作為曾經的戰神,眾朝臣都以為沈言會主戰,卻不曾想會主和,且還要嫁過去一位公主。
但眾朝臣已經習慣聽從沈言的話,因此一部分哪怕心裡有異議,也著急沒敢開腔反駁。
倒是趙起蹙眉;「可是我朝已無未出嫁的公主。」本朝天子的皇姐皇妹本就少,而且早已嫁人生子。
沈言語氣淡淡:「京城裡隨意哪戶人家尋找個,封個公主稱號就可。」
聞言,許多家裡有女兒的紛紛擔心起來,生怕選中自己家中。
坐在龍椅上的周文景放置在龍椅扶手的雙手緊握住扶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不想眾人七上八下的時候,沈言已經選好了人選,且無人聽說過選的人選的名字。
所有朝臣面面相覷。
但沈言已經做好決定,沒人敢反駁,心裡同時隱隱慶幸,沒選擇到自己家。
一切都決定好之後,眾位朝臣這才看向周文景。
「皇上,不知您有何異議?」趙起走上前,走程序一樣的詢問。
周文景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沉聲道:「聽睿親王的。」
眾朝臣點點頭。
下朝後,沈言再次開啟了批閱奏摺的苦事,沈言坐在旁邊看一些沈言扔給他覺得不重要的奏摺。
雖然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但周文景依舊看的無比認真,且無論再如何細微的小事情,也是能從中看出來一些線索。
快到晚上,沈言被周文景伺候的洗漱完之後,正要入寢,就見周文景站在床邊沒走。
沈言滿臉疑惑:「下去。」
「還沒擦藥。」周文景低聲道。
沈言身體和臉龐一僵,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對他非常了解的周文景,還是從他神情中察覺出異樣感。
周文景一時間覺得,有點害怕他的沈言好似沒有往日那樣可憎可恨,反而顯得有些可愛。
「睿親王。」周文景近乎愉悅的催促。
沈言抿了一下唇,和系統商量拒絕讓周文景擦藥的幾率,討論來討論去,拒絕是不可能拒絕了。
「嗯。」
褪下雪白的寢衣,如玉般散發著盈盈光澤的肌膚上遍布好幾塊非常大的血紅色擦傷,有一部分已經結痂,但還有一部分還未好。
周文景目光微暗,伸出手指用力的按了一下還未結痂的地方,非常的用力,本來已經癒合的傷痕,在手指按壓下,滲出了一點血來。
「嘶~」沈言吸了口冷氣,頓時疼得眼淚汪汪。
他轉頭怒視周文景,卻不知道自己此時雙目蒙上一層水霧的樣子,一點震懾力都沒,彷彿像是在祈求。
「你在幹什麼!」沈言疼得聲音都有點變形,又軟又綿。
周文景垂著眼,沉聲說:「擦藥。」
別以為你長得帥,我就相信你,沈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想哭又不敢哭,只能說:「繼續。」
不好意思說讓輕一點,沈言只能眼淚汪汪的繼續承受被周文景『□□』的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言白日里主和的關係,周文景這次的手依舊和昨晚上一樣黑。
等塗抹完葯之後,沈言覺得自己傷口更疼,問了一下系統,系統同情的說,確實嚴重,不是錯覺,有的地方直接滲出血了。
「睿親王,塗抹好了。」
周文景語氣平靜低沉,聲音無比磁性,沈言看了一眼,發現對方垂首垂手,靜靜的站在那。
沈言對系統說;「他剛才是故意的。」
系統:「可不是。」
沈言:「他心裡估計高興的要跳起來。」
系統;「忍一忍。」
沈言心想,這能忍?除非和他來場床上的交流。
「你是故意的。」沈言這次不打算忍氣吞聲,慢悠悠的開口,非常直白。
周文景語氣平靜:「奴才不敢。」
沈言無比惱火,聲音細弱的冷聲道:「去那鞭子。」
周文景知道這人又想抽自己鞭子,雖然自從這個男人身體一日比一日還要虛弱后,每一次抽鞭子並沒多疼。
只是被對方一個賊人鞭打,周文景心裡著實惱火。
但周文景還是依言將去拿鞭子了,沈言下床,光著腳踩在雪白的地毯上。
地毯上上等的柔軟皮毛,沈言光著腳踩上去后,軟綿綿的,幾乎一大半都陷入到了裡面。
周文景垂著眼,沒去抬頭看沈言,可沈言一步步走上前,最後停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於是周文景清清楚楚的看見沈言的雙腳。
明明是個武將,但雙腳卻極為細膩精巧,腳指甲是淡粉色的,非常的可愛,明明滅滅的燭火下,將他雪一樣白的膚色映照的宛如透明。
不像是常年上戰場被磋磨的雙腳,反倒如同女子一般。
但周文景來不及多想,一道鞭子已經落在他的身體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生氣。
沈言往下抽的時候,非常用力,可力氣無法支撐他的鞭子抽下來,等鞭子落在周文景身上的時候,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
但最關鍵是的,鞭尾最後落下來的地方,是他雙腿中間的位置。
周文景下意識的低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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