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只是安慰
第190章只是安慰
顧盛國此話一出,顧海茵最先崩潰反對,厲聲道:「爺爺,我還是不是你的孫女?」
「我情願沒有你這樣的孫女,我顧盛國一生光明磊落,怎麼就養出這樣劣跡斑斑的孫女,你說你乾的都是人事嗎?啊?」當著外人面這樣否定自己的後代,道出了顧盛國是有多麼的痛心,他從眾人的面前一一走過,一手撐著拐杖,一手顫抖一個個指過去,「你看看你們的樣子,像什麼?與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可顧海茵根本不知反省,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指向了顧簡伊,哀求般的來到傅北辰的面前,「她不過就是一個弱智兒,將來能嫁我表弟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德了,誰家好端端的會娶一個傻子?你勸北辰哥不要我,難道傅家就會娶你的傻子孫女嗎?」
「正好,我的智商無人能及,需要有人分擔。」傅北辰轉而一臉興味的問顧簡伊,「聽說你傻?給個機會你分擔吧。」
此時的顧海茵已經背對著他們了,但男人的一番話剛好能讓他們三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顧海茵並沒有轉過身來求證男人的這番話,但是顧簡伊看到了她垂在身側的手正在發抖。
傅北辰對她疏離的態度,顧簡伊一直都是看在眼裡的,她現在這樣,或許也只是逃避。
但現在都快喊打喊殺了,男人,您問這個合適嗎?顧簡伊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正色道:「我智商140,不需要分擔。」
「那正好,強強聯手。」
他似乎都沒將顧家這場撕殺看在眼裡,話里都是雲淡風輕的只有她跟他,說得那麼莊嚴,害顧簡伊一時間不爭氣的臉紅了。
顧盛國數落了一番秦雅蘭才回過身來對顧海茵說:「我看你執迷不悟的沒救了。」
年邁的老人再次嘆氣,轉而對傅北辰說:「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緣,我不會強迫你們年輕人做任何的決定,我老傅今天在此也就是表明個態度。」
沉吟半會,老人家才接著說:「你傅家做任何的決定我都尊重。」
卻不曾想,此話一出,秦雅蘭和顧海茵竟同時撲了向來。
前者攻擊的對象是顧簡伊,「敢奪我女兒的幸福,我先讓你消失。」
後者則赤紅了眼衝到了顧盛國的面前,「你這麼老,怎麼還不去死。」
傅北辰與廖叔第一時間將他們爺孫護到了身後,傷不到分毫。
傅北辰將她護得密不透風般擋在她的面前,「站好,不許參與進來。」
他抬手就將秦雅蘭一掌推離了幾步遠,「我不打女人,希望你適可而止。」
秦雅蘭翻身起來,不管不顧的鑽著空檔要撲上來,嘴裡罵道:「我教訓我顧家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給我讓開。」
「從我見到顧簡伊的那一面開始,她就在我的羽翼之中,我還真就不允許你有傷害她半分的權利。」
妻女都被欺負,顧晉熹再次覺得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被踐踏了。
他不敢上去搸傅北辰,對準了廖叔,上去就是拳頭。
「真是反了天了,你們都給我住手。」顧盛國怒吼道。
在大伯父一家的心中,他支持傅北辰與顧海茵分手,那爺爺就半點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那以前對老人的和諧也將不復存在。
顧盛國的威嚴對他們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沒有人聽他的。
秦雨柔攙著馮小琴在一旁作壁上觀,後者幸災樂禍的說著,「打呀,打的好。」
顧簡伊擔心混戰中會傷到顧盛國,她繞過傅北辰將站在中間的老人扶住,「爺爺,我們還是回到前廳吧,那裡有警察在,一切都由警察定奪。」
也就是在這一瞬,顧盛國的頭被秦雅蘭趁傅北辰要去護著顧簡伊的空檔,竟突破重圍。
隨著一聲沉悶的悶哼聲響起,一片混亂和尖叫過後,顧盛國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傅北辰只來得及接住老人的身體,「顧爺爺。」
生命面前恩怨可以讓路,大伯父一家再喪心病狂,此刻已經有人見紅,生死未知,也不免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全都緊張的圍了過來,喊著顧盛國。
「顧總撞到的是頭,趕快送醫院。」廖叔二話不說就要背起顧盛國走,已然等不及救護車的到來。
「人不是我推的,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我殺的……」秦雅蘭惶恐的把手藏在了身後。
沒有人願意去理她,顧簡伊在和傅北辰合力將顧盛國弄上廖叔的後背后,一雙杏眼殺氣騰騰的對她說:「你最好期待爺爺沒事,否則我會把你,你們都弄下十八層地獄。」
醫院裡,顧簡伊筆直的守在手術室的門口,不肯移動半步。
傅北辰在來醫院的途中已經通知醫院最頂尖的醫生來接人,醫院直接開通了綠色通道,人一到就直推進了手術室。
「北辰,情況怎麼樣?」蕭瑜是第一個趕來的,她焦急的問。
手術室門前,顧家除了顧簡伊在場就只有傅北辰了,當然還有廖叔心焦和自責的始終站在手術門前,不曾移動分毫。
他有點擔心的看著顧簡伊,安慰的拍了拍母親的手,「沒事的,等醫生出來。」
「好端端的叫你去接個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蕭瑜惱火的捶手,知道現在不是問責的時候,遂過去抱著顧簡伊的肩,給她支持,「丫頭,你爺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爺爺額頭撞到的是地上鋪的大理石塊,當時血就涌了出來,人也陷入昏迷,這麼大年紀了,要說沒事,那也只是安慰。
顧簡伊虛脫般的坐門口擺放的椅子上,面帶惶恐之色,那是她害怕顧盛國再也不會睜開眼跟她說:「有爺爺在,伊伊不怕。」
這是她穿越過來唯一的親人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牽強的回,「我知道。」
「這一手的血,跟蕭媽媽去洗手間洗洗,聽話。」蕭瑜起身,拉她。
那是捂著爺爺的傷口鮮血從齒縫間溢出來沾上的,血基本上都凝固在她的皮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