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有本事沖我來
楊芊芊驚呼道:「你幹嘛,你給我!」她伸手去搶,卻被夏璇身邊的男人狠狠一踹。
「傻缺,滾遠點。」那個滿身橫肉的男人叼著煙,厭惡的看著楊芊芊。
楊芊芊痛苦的捂著肚子,夏璇找到了楊芊芊的手機,在聯繫人里找到了「沈清清」。
夏璇趕緊打過去,屏住呼吸,度秒如年的等著。
很快,電話接通了,裡面傳出清晰的女聲:「喂,有什麼事嗎?」
她握著手機的手顫抖不已,聲音有些破音:「清清,我求你,讓我回娛樂圈吧,我求你...」
許清悠吃橙子的動作愣了愣,她皺著眉頭,聲音有些冷:「你是誰,楊芊芊呢?」
「我是夏璇啊,求你了,清清,我知道錯了,讓我回去吧...」夏璇雙手舉著手機放在耳邊,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楊芊芊呢?」許清悠放下了手上的橙子,聲音像是冬天早晨的湖水,結上了一層冰。
夏璇聲嘶力竭重複著:「我真的知道錯了,讓我回去好不好?」
許清悠沉吟道:「你先告訴我楊芊芊在哪,我再考慮這個問題。」
電話那頭的夏璇聽起來像個發病亂叫的精神病人,如果楊芊芊在她手上,她說不定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許清悠揉了揉太陽穴,腦海里浮現出她那天在廁所害怕的瑟瑟發抖的樣子。
可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啊。
「楊芊芊,楊芊芊在我旁邊呢!」夏璇尖叫著,嘴巴幾乎靠在了手機上。
「楊芊芊,你快過來說兩句話。」她伸手拽著楊芊芊,命令道。
楊芊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她對著電話弱弱道:「清清姐...」
隱隱約約還傳來些許男人咒罵的聲音。
許清悠閉了閉眼睛,真是該死。
「你把定位發給我,我去找你們,我們面談,好嗎?」許清悠把聲音盡量放柔和。
「好好好嗎,我這就發給你。」夏璇趕緊叫道,尖細的聲音炸著許清悠的耳朵。
許清悠掛斷了電話趕緊下樓打車去定位的地方。
她握著手機祈禱著,可不要有什麼事情啊。
計程車把許清悠放道一個馬路邊,對著一個巷子口,裡面的巷子太窄,車壓根進不去。
許清悠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警惕地環顧著四周。該死,這個時候頭可不能暈啊。
老舊的巷子,牆壁上有些古老的塗鴉,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下水道的味道。
許清悠繼續向前走著,突然聽到了夏璇幾乎破音的聲音:「清清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許清悠趕緊跑過去,喉嚨一堵。
楊芊芊環抱著手臂坐在地上,臉埋在臂彎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欺負小姑娘幹嘛,有本事沖我來!」許清悠抿著唇,眸子中的火焰已經要把他們狠狠燒死。
夏璇見許清悠來了,馬上衝過去,用著電話里的老一套像許清悠求情:「清清,求你了,好嗎?」
「清清...」楊芊芊抬起頭,滿是淚水的臉惹人心疼。
許清悠看了看她四周的兩個大漢,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辦。
「你先把楊芊芊放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許清悠平靜地說。
其實她連夏璇為什麼退圈都不明白,為什麼夏璇會覺得這一切是她做的呢?
許清悠勾起唇角,她可真是高看我了。
「你先打電話給我之前的經紀公司。」夏璇似乎並不買賬的樣子,有些不依不饒。
許清悠的臉色變了變,我哪裡有她經紀公司電話啊?我都不清楚她退圈的原因。
她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時候我打電話恐怕也不會接吧。」
夏璇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幫我吧。」
說罷,還沒等許清悠回答,其中一個紋身大漢用腳狠狠踢了楊芊芊一腳。
楊芊芊蜷縮的更緊了,她吃痛的叫出聲:「清清,救我...」
許清悠握緊了拳頭,憤怒衝去了所有的理智,她一個拳頭上去,紋身大漢捂著鼻子瞪著許清悠。
「你這丫頭,敢打我?」紋身大漢怒視著許清悠,豬鼻子上全是鮮血。
「我就打你,怎麼了?」許清悠蔑視地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都是得意。
「你他媽的。」紋身大漢猛地衝過來,拳頭眼見就要落到許清悠身上。
許清悠側身躲過了,她的全身頓時生起殺氣。
夏璇驚慌尖叫著阻攔:「表哥,不能打她!不能!」她衝過來順便被那紋身大漢狠狠推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肥頭大漢見紋身大漢一個人搞不定許清悠,他舒展了幾下身體,說出來的話猶如他這個人一樣油膩噁心:「妹妹,我讓著你,你今天跟我回去睡覺吧,你看怎麼樣?」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跟我們兩個人一起睡也行。」紋身大漢抬手就要去摸許清悠的胸口。
許清悠一個后踢正中襠部,紋身大漢痛苦地捂著襠部,表情猙獰:「你這臭女人!」
肥頭大漢怒喝道:「他媽的,給我去死!」說罷,他又是一個拳頭懟著許清悠的臉。
許清悠靈活地躲著招式,但是漸漸的,她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了。
她微微喘著氣,頭疼欲裂的感覺更是讓她的精力不如從前。
「他媽的吊比女人,給我去死」肥頭大漢一腳踢過來,踢到許清悠纖細的小腿上。
她當即清醒過來,忍著疼痛叫道:「楊芊芊,你先走!」
楊芊芊愣在原地,她頓時反應過來,拿起一個旁邊散落的包就往肥頭大漢的頭上砸。
零零散散的氣墊粉餅砸在他的臉上,他捂著臉往後倒退著。
許清悠剛好蓄力一個后旋踢,替在了他的襠部。
這一腳,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覺得周圍像是蒙在霧裡,漸漸看不清了。
迷迷糊糊間,警笛聲響起,還好我在車上報警了。許清悠想著,然後身體就倒下去了。
許清悠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和難聞的消毒水氣味,手上被針扎著掛著吊瓶。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