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都知道金元寶是女人了
第218章都知道金元寶是女人了
金元寶察覺到顏忘憂的眼神不對勁。
一把推開他,像是裝了彈簧似得彈開了,故作驚恐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嚇死老子了,嚇死老子了。」
顏忘憂收回眸子里的探究,輕聲一笑:「呵……怎麼瞧著你這樣子,好像被嚇得腿都軟了呢?寶啊,這可不像你!」
說著,給金元寶倒了一杯茶遞過來,而後還道:「放心喝,這次是茶!」
金元寶本尊又不恐高的,好么。
她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看著笑容滿面的人,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她有種直覺,這個閱女無數的顏忘憂一定是懷疑她了。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
於是,看看大開著的窗戶,飛快的開始轉移話題,面上帶著不可置信,問道:「顏美人,老子在房頂那麼久,你就沒吱過聲,老子還以為睡著了,還不敢動作太大,害怕吵到你,合著你泡了茶,開了窗戶,一直在看戲呢!」
他要不要這麼不講義氣啊!
「我看戲,有什麼不對么?」顏忘憂輕笑著反問道。
「也不是不對。」
金元寶表情怪怪的,解釋道:「但是,你不知道老子現在的感覺,就好像你很擔心一個朋友,擔心得快死了,但人家卻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一樣,而且,老子在樓上是為你拚命,你最起碼也應該假裝的擔憂一下下呀。」
說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把你放在心上?」
顏忘憂丟過來一個自帶魅色的眼神,而後又傲嬌的開口道:「再說了,外頭那刀光劍影的,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嬌貴的美人,若是跑出幫你,被那群人傷了可怎麼好啊?」
反正,她也能擺平的嘛。
不對,確切的說,如果金元寶不回來呢,他的確是要出手的擺平的,但是既然金元寶已經回來了,而且又說了那句「他是他的人」,那他就等著他出手,怎麼了!
金元寶若是打不過,他再出手也不遲啊。
而且,從他的觀察,金元寶對上那群草包,簡直就是碾壓式的毫無壓力好么!
「……」
金元寶覺得,顏美人不止是嘴巴毒,臉皮還格外的厚!
二人正說著話,白板在門外敲門,得了顏忘憂的命令后,推門而入,「公子,四當家。」
「清理得怎麼樣了?」顏忘憂輕聲問道。
白板低著頭,淺聲回話:「得益與四當家的利落,地上撿了六個,全死了,一個活的都沒有。」
顏忘憂眼神之中閃過滿意的光芒,而後一邊給金元寶倒茶,一邊道:「寶啊,我發覺這兩個月,你身手見長啊,哦,輕功除外。」
不止是輕功,好像還有點怕高?
想到這裡,顏忘憂又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世界上,還有怕高的人么。
「那是,最近老子練功可勤快了。」
金元寶點頭,而後扭頭看著白板,隨意的問道:「白板,你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人么?」
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愣;
白板看了一眼顏忘憂,搖頭輕聲道:「白板不知。」
金元寶蹙了下眉,又看著顏忘憂:「那他們為什麼要找你們麻煩?」她看得出來,今晚那些人,武功高強,服裝統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組織的成員。
這樣訓練有素的組織,一般是不會與普通老百姓為敵的。
一定是顏忘憂做了什麼讓他們不得不來找麻煩的事情!
「你把人都殺死了,我怎麼知道?」
顏忘憂挑眉,詫異的看著金元寶,而後又一臉喜色,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道:「也許,他們是嫉妒我長得好看?」
「……」
可能么?
呸!
顏忘憂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雖然你長得的確是好看,但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
不過,金元寶想到一個點;
於是,問道:「哎,顏美人,你說,他們會不會看上你的錢啦?」
這魅心樓里有一個第一公子鎮場子,又有四大花魁,十大美人,這個場子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再加上顏忘憂這人,酷愛寶石。
背地裡攢了不少的好東西。
也許,對方是知道他手裡太有錢了,來打劫的呢?
顏忘憂回頭。
盯著金元寶眨了眨眼睛,面上一片空白。
想了好半晌,他忽然點頭:「哎,有可能哎,不行,白板,我的那些寶貝你放在安全的地方了吧?」
白板頂著黑線看著這倆明明很有錢,但是卻愛寶石如命的主子,應了一句:「公子放心,那些東西很安全。」
「那就好。」
顏忘憂收回自己的視線,而後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你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要加派人手去守著,別叫那些垃圾把我的東西給搶跑了,知道么?」
「知道了,公子。」白板領命。
白板的事情說完了,紅中又進來了。
他回稟道:「公子,四當家,魅心樓里裡外外都檢查過了,除了院子里的假山石被砸碎了兩塊之外,其他的沒有較大的財產損失,只是一月前,錢員外送來的那株極品十八學士,被四當家的金扇子,給劈光了葉子,也不曉得會不會影響它來年開花。」
「什麼?!」
顏忘憂失聲問道,而後,扭頭瞪著金元寶,咬牙切齒:「金、元、寶!」
那樣子,是恨不得把金元寶給吞了。
要說顏忘憂這人吧,平時只愛寶石,但除了寶石,第二喜歡的,那就是茶花!
院子里那株極品十八學士,正是他得知錢員外府上有一株,才想了辦法,甚至還耽擱了他一下午陪著錢員外喝酒,才哄了那傢伙給送來的。
一直擱在後院像寶貝似的照看了一個多月了,就盼著今年茶花開的時候,能開出幾朵好的花兒來。
結果金元寶倒好,抱著人家的茶花盆,從後頭的樓梯上上了屋頂,刷刷刷的就把茶花葉子給削乾淨了!
迎著顏忘憂那兇狠,毒辣的眼神,金元寶心頭咯噔一下。
站起來解釋道:「吶,我可以解釋的,你知道我傷了腿,行動不便嘛,比拳腳我肯定打不贏那幫人的嘛,但是我飛花傷人很厲害的,你也看見了,那些都被我的葉子殺死了」
顏忘憂點了點頭,擠出一抹炫目,卻偏偏又叫金元寶覺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道:「編,你接著編。」
金元寶察覺到事情不妙,當即也開始不動聲色的往外挪,邊挪,邊說:「不是,事情是這樣的,你看我一進門,就看到那茶花在門那邊兒等我了,以前你對它,也是很好了,它肯定也是知道你今晚會遇刺,覺得這是它報答你的好機會,就專程在那兒等我,配合我跟我一起保護你,所以,這也不能完全怪我的,對吧?」
「繼續編!」
顏忘憂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其實吧,看到金元寶這樣子,他也真的是生不起氣來。
但是,連茶花樹自己跑到門口等她這樣的話都編的出來,他到底莫名的想要知道:金元寶到底還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我編不出來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其實……哎呀,算了,太晚了,我回去睡了,今天救了你的事,你不用謝我啊!」
金元寶說著,轉身就撤。
身後傳來顏忘憂咬牙切齒的聲線:「金元寶,你別被我逮著!」
待到金元寶徹底跑沒影兒了之後,顏忘憂才收了臉上的神情,眸色深沉的沉默著。
心頭不斷的翻覆著一個疑惑:金元寶的胸,雖然平,但那觸感跟男人的胸絕對不一樣!
再想想她那張清秀的臉,換上女裝也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嬌娘;
難道,金元寶是個女的?!
這樣的想法,讓顏忘憂的心中莫名的欣喜;
他不是斷袖,卻喜歡金元寶;
一直不敢對他太過親近,也是擔心會嚇著他,但如果她是女的,那麼他跟她之間?……
不過,如果金元寶不是男人的話,那定然不能像以前一樣,老是懟她了,也不能再欺負她;
女人么,是要寵的!
看著顏忘憂發獃,白板上前提醒:「公子,夜深了。」
顏忘憂收回神思,對白板道:「去玫瑰浴,準備乾淨的衣裳給四當家送去,今兒折騰的滿身臭汗的,她是準備不洗洗就想睡么?」
「是,公子。」
……
魅心樓的危機解決了;
但桃園這邊,卻分外的緊張。
一大群銀色衣裳的刺客,手拿長劍包圍著賀蘭明月。
賀蘭明月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一一滑過,而後落在了銀色衣裳的下擺,那裡綉著一朵紅色的曼陀羅花。
賀蘭明月輕笑,緩聲道:「竟然派了銀衫營的人來,墨浩承就這麼坐不住么?」
「賀蘭明月,廢話少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為首的一個抬手一揮,圍在一圈的刺客們紛紛拔劍,朝著賀蘭明月攻擊而來。
主子曾說過。
這兩日正是賀蘭明月火毒發作的日子,正是除掉他的好時候!
原本主子是想著自己親自來的,但,主子在棲凰寨被炸傷了,似乎還中了不知名的毒,所以來不得。
只能派他們來了。
「就憑你們?呵!」
賀蘭明月難得的冷笑。
忽然,他眸色一沉,一抹令人膽顫的寒意從眼中閃過。
袖袍下的雙手暗自提氣,一股由內力形成的罡風籠罩在整個桃園之上,撕扯著眾人的衣擺,地上的飄落的片片桃花瓣,都被卷了起來在空氣形成一股漩渦。
「殺——」
隨著一聲令下,銀衣刺客飛襲過來。
賀蘭明月冷笑;
抬手一揮,掌間內息涌動,漩渦中的桃花瓣帶著殺氣,像一把凌厲的尖刀,朝著刺客襲去。
「咻——」「咻——」「咻——」
帶著內息的桃花瓣,割破了刺客的衣裳、肌膚、甚至動脈……
這一群準備刺殺賀蘭明月的人,竟是來飛進他的跟前都做不到,便已經被碾殺殆盡。
剩下的人見狀,早已經震驚得無法言喻,傻傻的呆在原地,目光之中滿是驚恐。
不是說,賀蘭明月火毒發作的時候,便是他最為脆弱的時候么?
不是說,賀蘭明月火毒發作的時候,是他武功最低的時候么?
為什麼?
為什麼火毒發作的賀蘭明月還能如此強大,強大到,他們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咻——」
「咻——」
無數的桃花瓣漫天飛舞,將他們包圍,場景美的不像話,但卻帶著凌厲的殺機!
在暗處守衛的二玄都根本沒有來得及出手,賀蘭明月便將這一群刺客全部碾殺了,等下一玄回來之後,只剩下滿地飄落的粉色花瓣和數十具銀衫營的刺客屍體。
一玄很擔憂賀蘭明月的狀況:「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
賀蘭明月淡聲回答,而後問道:「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難道是金元寶遇到什麼事情了!
「屬下將四當家送回了魅心樓。」一玄的臉色僵了僵,腦子裡又閃過他被金元寶「非禮」的場景,實在是難以接受。
想著,他又想起在魅心樓看到的刺客,便道:「主子,今夜魅心樓好似也不太平,屬下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數十個黑衣人,看那樣子,該是沖著顏忘憂去的。」
賀蘭明月眸色一沉。
「那你為何要回來?」
顏忘憂昨夜幫他用內力壓制火毒,傷了元氣,金元寶又傷了腿,這樣的情況下,那邊是需要人幫忙的呀。
「呃……」
他不是放心不下他么!
一玄還未解釋,便只感覺眼前白影一翻。
賀蘭明月便已經沒了蹤影。
雖然賀蘭明月也知道顏忘憂背後有人,即便是他不去,他們可能也不會有危險,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想到金元寶跟顏忘憂在一起,可能會被此刻誤傷,他這心頭就七上八下的。
與其擔心著;
還不如親自去看一看。
……
熱水和浴桶都被送進金元寶的房間。
白板開口道:「四當家,這是我們公子體諒你今日辛苦,特意吩咐廚下給你備了熱水,還有這些精油,都是有凝神解乏,有助安眠的效用的,四當家,你慢慢享用。」
說著,便帶著一眾下人退了出去,並順帶著關上了門。
金元寶見人走了之後,划拉了一下浴桶里撒著的紅玫瑰花瓣,在心頭暗嘆了一句:不愧是顏美人啊。
一個大男人,生活居然這麼精緻;
還玫瑰花瓣澡;
嘖嘖,她這輩子長了十八歲,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呢。
既然這是他專門給自己準備的,那自己幹嘛不享用啊。
金元寶想著,便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的確。
在妙山村死人堆兒里爬過的,渾身上下都髒的要命!
溫熱,帶著花香的熱水,漫過肩膀,讓金元寶覺得連毛孔都透著無比的舒坦,金元寶知道顏忘憂這裡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沒有她的允准,是絕對不會闖進來的;
所以她非常放心;
安心的靠在浴桶上,閉目養神。
忽然,窗口白影一晃。
賀蘭明月從窗口閃了進來,當她看到浴桶里泡著的金元寶時,愣在了當場。
他是到了魅心樓之後,發現這裡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劍拔弩張,出於對金元寶的擔心,他也沒走,而是根據魅心樓的建築結構,猜測了幾間金元寶可能住的房間,想要確定她是否安全。
但,誰知道,進門之後會看到金元寶在泡澡。
熱氣氤氳的浴桶內;
金元寶也感覺到有人進來了,飛快的睜開眼睛;
卻被眼前不足兩米外的賀蘭明月給嚇到了,連帶著語氣都有點不順暢:「賀蘭明月,你……你……你怎麼來了!」
賀蘭明月表情震驚。
眼前的情形讓他唇乾舌燥,腦子裡也情不自禁的冒出在在寒水潭的那一次。
他是忍了又忍;
最終,上前一步,冷聲問道:「那一次是你,對不對?」
金元寶心頭咯噔一下,意識到賀蘭明月已經猜到什麼了。
但,迎著賀蘭明月那幾乎是要殺人的目光,她只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在死命的發顫,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在若水河寒水潭,那個無恥的女人就是你,對不對!」
金元寶見避無可避。
只好承認道:「那次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若非逼不得已我也絕對不會那麼做的,所以後來我接近你,其實也是為了彌補我內心的愧疚。」
「竟然是你!」
賀蘭明月只感覺自己這心頭,有一股火氣噌噌的上竄著,彷彿要把他給點著了一般。
他一度想要掐死金元寶;
但當他捏緊拳頭,想要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卻根本下不了手;
就在他心情複雜,無比糾結的時候。
忽然房間的門一下子被顏忘憂踢開,而後那面容絕美的紅衣美男跨步而入,看著賀蘭明月眸色冷得嚇人:「若非本公子今夜親眼所見,本公子實在難以相信,七皇子竟是個喜歡翻窗爬牆的人,七皇子,你翻窗不要緊,爬牆也無礙,但你該知道,這個房間,是本公子存放寶貝的地方,你動不得的喲。」
賀蘭明月的眸色也很冷;
回擊道:「誰說這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你的?這不還有我的么!」
他上過的,就是他的!
二人眸色同時掃向金元寶,而後,相互對峙著,空氣之中似乎有電火花滋滋作響。
金元寶瞧著這勢頭不對,微微舉了下手,提醒道:「呃……不是,我說你們倆說話,能不先出去說?」
她感覺,他倆這是要打架啊!
沒看著她現在正泡在桶里么?萬一誤傷了她怎麼辦!
就算沒有誤傷她;
誤傷了她泡著的浴桶,也不好嘛。
畢竟,她是光著的呀!
「閉嘴!」
「閉嘴!」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一齊扭頭瞪著金元寶。
而後,金元寶識趣的閉上了嘴,做出一個「你們隨意」的表情,往桶里一沉!
見金元寶老實了,兩男人這才收回視線,顏忘憂先開口道:「賀蘭明月,你是一定要跟我爭,是吧?」
「並非跟你爭,而是,她本身就是我的。」
面對強大的對手,賀蘭明月也暫時放下了對金元寶的憤恨,專心對顏忘憂。
原本他對金元寶是恨的,但既然他已經確定她就是那天的女人,那他上過的女人,他自然也不喜歡別人惦記著。
與顏忘憂一戰,在所難免。
兩男人說到這裡,便也拉開了要決鬥的架勢,隨著二人一起提氣內力,房間內便氣流涌動,颳起一陣由內力形成的罡風。
趁著倆男人對峙,沒時間打理自己的功夫,金元寶飛快的扯了掛在一邊的衣服,將自己一裹,然後才從浴桶內跑出來,倆男人的決鬥就開始了。
內力相撞,半透明的波光四濺;
場景玄幻得就跟看星際大片一樣。
本著女主看熱鬧一定會被殃及的原則,金元寶想要快速的撤退離開房間,但她才走到門口,那兩股巨大的內息相撞后,迸出來的一股內力波光,便朝著門口飛去,正巧打在了金元寶的背上。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金元寶瞬間倒地。
賀蘭明月與顏忘憂見狀不妙,飛快的收了內息,待賀蘭明月將金元寶扶起,抱在懷裡的時候才發現——
哦豁~~~
我們的女主角就這樣,被男主角失手給打死了!
金元寶:等下!紅豆麻麻,我還沒有泡到男主角,我還沒有讓風華絕代的男配們為我生,為我死,為我痴情一輩子,我還不想死啊。
賀蘭明月:才睡了一次的媳婦兒,你就讓我這樣把她打死了?你弄啥呢!
紅豆麻麻:對不起,只怪你們的紅豆麻麻不爭氣,紅豆麻麻已經被閹割成太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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