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蒼穹之光 第297章 司馬行空的手段
「那根銀色長針，真的是蝕靈針？」
隨著司馬昭頭顱爆開，蝕靈針出現，觀望的眾人皆是瞪大著雙眼。
而其中，要說最難相信之人，還屬司馬行空。
親眼看著兒子的頭顱在自己身前爆開也就罷了，這蝕靈針還突然從碎開的頭顱中飛出攻向他。
雖然他有著太清境巔峰的修為，但作為司馬家的掌權，對於蝕靈針的恐怖之處可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所以在蝕靈針出現的瞬間，司馬行空沒有絲毫的猶豫，體內靈氣徹底爆發，在他身體表面凝聚出一道亮白的能量屏障，蝕靈針剛一接觸到屏障，便也被屏障的力量所粉碎。
「司馬家主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見蝕靈針出現，直接就將其摧毀，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抹消掉它存在的事實嗎，別忘了，在場的眾人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見狀，金字塔上葉霄嘲諷的開口。
「葉霄！」
很快能量屏障散去，司馬行空的面容浮現，只是因為身上被司馬昭頭顱炸開時血肉浸染的緣故，此時的他給人的感覺更是恐怖冰冷了。
「在千雪城時，我大兒子死於你手，最後連個屍首都找不到，這筆賬我還沒有和你細細算清楚，如今你又當著我的面把我小兒子殺死，並將他首級割下在我眼前摧毀，今日哪怕是賭上我司馬家全族上下，我都要將你碎屍萬段！」
「司馬行空，你敢？」
伴隨著司馬行空說罷，一旁的古逸亦是皺下眉頭，沉聲呵斥道。
「我不敢？」
只見司馬行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下一刻一股屬於太清境強者的氣息再次從他體內散發而出，同時手掌伸入懷中，掏出一顆指頭般大小且經營剔透的珠子來。
「那個東西是破靈珠？」
看著司馬行空手中的珠子，別說是古逸，就連涼亭之中的公孫無策、沐清風、朱猖以及菲羽四人都是目光微微一凝，露出驚色來。
「破靈珠？那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很了不得的樣子！」
另一邊，恭尚視線聚集在司馬行空手中珠子上，不解的問道。
聞，古刀只是下意識的沉下眼眸，神色略顯凝重的吸上一口濁氣，接而道：
「破靈珠，乃是一種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修鍊者的修為實力提升的邪物。」
「邪物？」恭尚臉上閃過一絲驚容，「神使大人，按理說來，能夠幫助修鍊者提升修為和實力，即便是短時間內的，但也算是一種至寶吧，怎麼能夠說是邪物呢？」
「至寶？」
不等古刀回應，公孫長勝已然先一步開口。
「恭尚兄弟，這就是你的有所不知了，破靈珠是可以短時間內提升修鍊者修為和實力不假，如果僅從這一點而，倒可以說它是一件至寶，但凡事都是有著兩面性的，你也不過只看到它的好處，而忽略了它的弊端罷了！」
「冥使大人，聽您的意思，這破靈珠還有著一些讓人不待見的地方？」
隨著公孫長勝說完，恭尚的疑惑更是濃重起來，同時坐在其身側的墨河和墨蕁兩人亦是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向公孫長勝，等待著對方的進一步解釋。
「何止是不讓人待見，簡直就是讓人覺得可恥！」
很快，公孫長勝再次開口。
「因為這破靈珠乃是用萬千活人的神元和精血煉製，本身就有違人道，唯天理所不容，從它出現以來，煉製它的人無不被世人爭相討伐。
真正意義上來說，它存在於世的時間也不長，堪比曇花一現，可縱使很少有人敢煉製，但煉製它的方式卻是被別有用心之人保留了下來，而且說破破靈珠是邪物，不僅體現在煉製它的方式之上，還體現在使用它暫時提升修為和實力的使用者身上，但凡使用了它，當其提升修為和實力效用消失過後，使用者本身也會因為靈府枯萎，修為盡廢，成為一個再也無法修鍊的廢人！」
「靈府枯萎，修為盡廢！」猛然間，恭尚的內心生出絲許驚懼，「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會有人使用它，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對於那些凡事不考慮後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什麼事情干不出來，只能說人性使然罷了！」
墨河沒來由的補上一句。
「哈哈，墨河小兄弟說得倒是在理！」墨河話畢，古刀即是一旁附和道。
「只是還有一點讓人在意，他司馬行空身為一族之長，身上關乎的可是整個司馬家的前程和未來，所以在我看來，哪怕是知道煉製破靈珠的方式，他也斷然不敢以身犯險，親手煉製的，既然如此，那他手中的破靈珠又是從何而來呢？」
「古刀兄，這就是你說的不對了！」古刀剛剛說完，公孫長勝即是發出反對的聲音。
「剛才墨河小兄弟也說了，這些事情無非人性使然，你將他司馬行空看做膽小怕事的善良之輩，恐怕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啊！且相比之下，我們兩人是否該考慮做下準備？畢竟他司馬行空既然敢將破靈珠拿出來，便是證實了他要殺死葉霄的決心堅定，而他的修為本就停留在太清境巔峰多年，若是服用破靈珠后，實力必定會出現驚人的增長，到時候別說是你我了，恐怕就是五大古族族長一起出手，也很難阻止他將葉霄殺死！」
「確實！是該考慮考慮對策！」
聞，古刀的面色變得隱晦起來，抬頭注視著懸浮空中的司馬行空，身上已然開始有著絲絲靈氣溢出，儼然是做好了隨機應變的準備。
「葉郎…」
而此時，抱著葉茹冰的上官柔目光亦是看向金字塔上的葉霄，手中不由得有著汗水溢出。
「上官姑娘，放心吧，司馬行空敢拿出破靈珠，五大古族族長必定不會坐視不管，而且還有我、古刀、公孫長勝三人在，不會讓司馬行空威脅到葉霄生命安全的！」
感受到上官柔的擔心，夭月手掌輕輕放上上官柔雙手，自信而誠懇的說著，倒是讓上官柔稍微放心下來。
與此同時，半空之上，古逸目光森寒的與司馬行空對視，只是神態已然不再如先前那般自然，眉宇間透出少許詫異。
緊接著只聽一連四陣破風聲響起，涼亭中的沐清風、公孫無策、朱猖和菲羽四人亦是起身飛出，掠至與古逸平排的高度。
「司馬族長，眼下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請你如實告知！」
沒有絲毫的猶豫，身影剛剛懸停在空中，沐清風即是將視線鎖定在司馬行空手中破靈珠上，用帶有質問的語氣說道。
「沐族長，你是想問我手中這破靈珠從何而來嗎？」
眼看其他四大古族族長與古逸並排而立，司馬行空的嘴角揚起一抹輕蔑而嘲諷的弧度。
「司馬行空！」
見狀公孫無策彷彿受了鄙視一般，豁然喝聲道。
「你當知道，破靈珠這種惡毒之物乃世人所不容，只要你說出它是否由你煉製，或是從何而得，今日你身懷破靈珠的事情，我們五個古族族長還可以對你從輕處置！絕不會因此而牽連到你司馬家的其他人！」
「呵！公孫族長好大的口氣，好一個從輕處置！」
突然，司馬行空一改先前與古逸爭論時商量般的口吻，語氣開始變得生硬起來，視線從五大古族族長身上一掃而過，更是隱隱中帶著一絲不屑。
「五位族長，你們認為我為何敢在眾人面前將破靈珠拿出來！」說著，司馬行空的臉上不覺浮現一縷瘋狂之色，「你們可知在我前來演武場之時，我已然派人潛入到你們五大古族領地之中，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少說都是帶著上萬蝕靈針，不為別的，只希望我兒在擊殺葉霄后，可以藉此牽制住你們五人，逼得你們五人無法出手，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如何能夠想到他我兒刺殺葉霄不成，最後還死在了葉霄的手中，所以我現在只得親自動手了！」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要在天驕榜爭奪戰中讓你兒子殺了葉霄？且為了不讓我們出手干預，還敢對我等五大古族出手？」
「司馬行空，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就憑你剛剛這句話，我就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敢動五大古族，司馬行空，你是覺得你司馬家的路走到頭了嗎？」
陡然間，古逸和沐清風等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幾人如何敢想，擊殺葉霄一事，他司馬行空知道，而且還是事先就計劃好的。
只是司馬行空沒有想到，司馬昭不僅失了手，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此看來，倒是他司馬行空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司馬行空，我且給你一個認罪伏誅的機會！」少許，只聽得古逸淡淡的開口，「若是眼下你將差人將你安排潛入五大古族領地的幾人召回，並說出破靈珠從何而來，我們五人可以考慮留你性命，也不會遷怒於你的族人，如若不然！」
「不然如何？」
古逸還沒有說完，司馬行空即是開口將其打斷。
「你們一個個的，或要將我就地正法，或要讓我認罪伏誅，還說什麼不會因此牽連到我的族人，看似大義凜然，不過都是你們清高傲慢的嘴角罷了！我做這些，只是想為我的兒子報仇而已，我有什麼錯？既然你們要插手，那就來吧！」
話畢，司馬行空即是將手中的破靈珠吞入腹中，很快伴隨著其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咆哮，其身體表面頓時籠罩上一層血紅色的光華，同時以他為中心，一股強大而恐怖的氣息快速席捲開，震得他周圍的空間都是有了崩潰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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