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好，好，美不勝收啊，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舞姿，」皇上忽然發出一聲喝彩。

「真美啊，」

「是啊，從沒見過這麼美的舞姿，」周圍響起一片讚歎聲。

於天翼眼都直了，心想聰明，芯兒竟然把劍法改成舞蹈，心中暗暗佩服。歐陽墨呆愣了半天，心想，這丫頭還有這本事？

「趙姑娘，這叫什麼舞？朕以前怎麼沒見過？」孝政皇帝又出聲問道。

「皇上，這是一種健身的舞蹈，民女管它叫健身舞，經常跳這種舞，可以強身健體。」趙芯兒開始瞎編，有什麼辦法呢。

「嗯，好，好，趙姑娘今年多大了？」

「壞了，皇帝老兒想幹什麼？」趙芯兒心裡在琢磨著，「回皇上，民女今年剛滿十三歲，」

「哦，快到及笄之年了，」孝政皇帝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不好，看來皇帝想納她為妃了，」一邊的蓉貴妃看在眼裡，心想事情不妙，這丫頭一進宮，難保自己不失寵。想了想，她開口道：「皇上，太子今年已經二十歲了，至今未立太子妃，我見趙姑娘不管是相貌還是家世都是上上之選，她與太子很是般配，不如皇上就做主，成全一對好姻緣吧。」蓉貴妃本來就面帶聖潔之像，此時說出這話，也令人不得不答應。

趙芯兒一聽，用眼睛一掃，歐陽謹正在用得意的眼神看著她，心想，今天這事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怪不得皇上點名要她進宮呢。她又看了一眼歐陽墨，這傢伙那麼討厭自己，整天跟自己做對，肯定會出來反對的，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呢，歐陽謹你的算盤打錯了。她正美滋滋的等著歐陽墨出來說話拒絕呢，等了半天也沒動靜，皇上也沒說話，歐陽墨也沒說話，她有點納悶，咋回事？不對勁呢？

她用眼瞅著歐陽墨，他開始聽了話愣了一下，隨後就眼盯著宮裡的一盞宮燈，彷彿那燈上面有無比吸引他的地方。這傢伙，怎麼回事啊？她見於天翼也急了，於是她說：「皇上萬萬不可。」

「？此話怎講？」孝政皇上一聽來了興趣，

「回皇上，民女從一出生身體虛弱，在羅大人那裡調養十年，才稍有起色。羅大人過世時叮囑過民女，說民女的身體在五年之內也許還會發病，發病時也許還會帶有一定的傳染性。所以為了溫國的將來，請皇上三思。」

歐陽墨聽了心裡那個氣啊，明明是你不想答嫁，還說出這麼一通鬼話，他每次見她都是活蹦亂跳的樣子，比任何人都健康呢。孝政皇帝想了想，本來他就不想答應，讓蓉貴妃一番話說的他又沒法拒絕，這時聽到趙芯兒這麼一說，正好下台，「那就再過幾年再說吧，身體要緊，等把病養好也不遲。」

「謝皇上，」趙芯兒心裡那個樂啊，五年以後再說，說不定那時候這色老頭就上天了呢，到時候就可以嫁給翼哥哥了。

「皇上，」一旁沒有做聲的雪妃開口了，「皇上，借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臣妾有一個請求，望皇上成全。」

「哦？你說，」

「回皇上，謹兒已經到及笄之年，今天臣妾見於宰相的三公子儀錶堂堂，一表人才，想請皇上賜婚於謹兒做附馬。」

趙芯兒一聽，今天這事計劃的可真周密啊，一環套環呢。

「這事，容朕想想。」

「稟皇上，微臣有話要說，」於天翼從百官站出，

「你有什麼話要說？」孝政皇上也耐住性子，

「皇上，微臣想問皇上，皇上是想讓微臣是做一背信棄義的小人呢還是做一個信守承諾的君子呢？」

「嗯？此話怎講？」

「回皇上，微臣在幾年前就已經與趙芯兒私訂終身，微臣不怕她身染疾病。那時微臣已對天發誓，此生非趙芯兒不娶，並且只娶趙芯兒一人。如違背此誓，天地不容。如果皇上讓微臣違背誓言，那微臣就成為違背誓言的小人，天地不容，尤其微臣還是一個占星師，誓言對微臣的重要非其他常人可比。如果臣為一小人，並且是天地不容之人，也配不上公主的千金這軀。如果皇上讓臣做做君子，那臣會遵守誓言。」這翻話說的句句在理，讓人無從反駁。

「罷了，此事做罷，至於趙姑娘，等她養好身體再說吧。朕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說完起身走了。至此一場鬧劇放才收場。

歐陽謹氣得起跳，本來在她看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反而直接失去了於天翼，這樣一來，歐陽謹就跟於天翼再也沒有可能了。

那天小翠在她耳邊說，聽說皇上要在壽辰時宴請百官及其家眷，何不把趙芯兒獻給皇上呢？歐陽謹一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只要皇上要了趙芯兒，就沒有人跟她搶於天翼了。她也知道父皇最近整天往宮裡納美人，多趙芯兒一個也不算多，只要能讓父皇見到趙芯兒，這事八成就行了，於是她興沖沖的跑去雪妃那裡。

雪妃本來在這後宮這中，不算是最出眾的，不過這人頗有心計，所以到現在，皇上還能偶爾去她那裡，也不能算是完全失寵。等歐陽謹把想法告訴雪妃后，她一聽，不樂意了。生得這個女兒就這麼沒腦子。把她推給皇上，那還不是又增加了一個跟她爭寵的人？再說如果到時候趙芯兒得寵，又知道是她們母女搗的鬼，到時候還能放過她們兩個？她還有個姐姐趙貴妃，那也不是一個很善的茬，到時候要是她們姐妹兩個聯手起來，那這後宮豈不落到她們手中了。這事情她不能答應。

歐陽謹見母親不答應，又哭又鬧。最後鬧得她實在沒法子了，就說：「如果讓趙芯兒在宴會上出個大丑，讓她下不了台，那可是大丟臉面的事情。到時候她再請求皇上把賜婚，這事還能有七八分准。

歐陽謹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只要能讓於天翼做她的附馬，她才不管那麼多呢。於是她找人打聽趙芯兒有什麼缺點。不久，出去打聽的人回來說：「基本上沒聽說有什麼缺點，在具城之中都流傳趙姑娘是具城第一美人，傾國傾城。不過奴才發現有一點，就是流傳中並沒有人聽過趙姑娘彈琴，奴才想來也許她不精於此道。」

歐陽謹想想了也有道理，她怕母親反對，直接跑去見孝政皇帝。見到皇上后她說：「父皇，過幾天就是您的壽辰了，謹兒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拿什麼么禮物來孝敬父皇。謹兒知道父皇您喜歡聽琴，謹兒經過多方打聽，打聽到趙將軍的小女兒長的國色天香，且琴藝出眾，想如果能讓她來在壽宴上彈奏一曲，以孝敬父王。」

「好，好，」孝政皇帝一聽是國色天香之人，就同意了。

歐陽謹又說：「不過她還未滿及笄之年，按規矩她是不能進宮赴宴，」

「這個好說，朕下特旨，讓趙將軍來時匆必帶小女兒一塊參加。」後來沒想到趙芯兒不彈琴，一個舞蹈征服了所有的人，正當她生氣的時候，沒想到蓉貴妃又幫了她一把，當時她那個高興啊，開始怎麼沒想到呢。沒想到的是，於天翼寧願得罪皇帝也不接受，真讓她丟臉丟了家了。

歐陽謹算來算去，終究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因為於天翼在朝堂之上拒婚而遭人嗤笑，從此不再出宮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