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憶昔、玄斗破天功、挑釁

玄斗破天功，是齊家震族功法，其名響徹幕國，甚至大陸上亦流傳其名，因為這部功法實在太強大，強大到近乎逆亂蒼穹的地步。

它沒有奇妙的神通，也沒有使修鍊它的人獲得極高的速度，防禦，力量。但它恐怖之處卻能使修鍊之人迸發出同境界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戰力！這在戰鬥上，擁有無敵於自身境界，碾壓同級，挑戰比自身更強的人的資本！

這部功法的來歷神秘，幾乎齊家存在的一刻，它就開始伴隨著齊家。而這足以逆天的功法，自然而然引起幕國乃至全大陸的眼紅貪婪。

在三千年前，齊家族史記載，在得知齊家功法的強大后，一群又一群貪婪之輩，組成勢力，以各種手法去獲取齊家功法。當時的齊家已是四大家族，勢力雄厚，但也經不住幕國君上似乎是默許態度下，七府八城九藩國上下的攻勢。

被逼交出了功法，卻發生可怕的一幕。當時經過無數驗證后被證實確實是真正的功法，在被齊家以外的人修鍊外出現氣血枯萎，神志不清，甚至突然暴斃的情況。

當時奪取功法而組建的聯軍勃然大怒，認為齊家交出了是虛假的功法，便下令將齊家上下紛紛斬殺。作為幕國之主的君室也彷彿對如此一幕毫不關心，高高掛起，絲毫沒有過問。

正當聯軍以殘忍的手段屠殺了齊家近半的人口時，被列為幕國十大神秘事件之首的一幕發生了，聯軍之人，淬體，練氣，俠，豪，王境之人一息之內氣絕身亡，王境之上，如被抹去了神志，如傀儡一樣向著齊家面露恐懼與猙獰的殘存之人下跪。之後成為了齊家的傀儡戰士。

自此之後，沒有人敢在明面上打齊家功法的主意。至於不少對這逆天功法念念不忘，背地算計齊家的人也落了個悲慘的下場后，很多人都徹底打消了自己的貪婪想法。

那時的齊家雖然元氣大傷，幾乎所有巔峰戰力都在那一戰中隕落殆盡，但那詭異的一幕，不僅讓聯軍一瞬全敗，聯軍的巔峰戰力全部成為傀儡，齊家中僅剩的三名皇境境，發現竟然可以操控他們。

就這樣，齊家再次憑藉著逆天的功法和一堆強者傀儡，再短短一百年內再次崛起。並且自從那次事件后的三千年，顓、陳、何這三大家族不斷被其他的家族挑戰其地位，雖然每次都立於不敗之地，但總有些傷筋勞骨。而齊家卻幾乎沒有人再敢撼動其地位。

在那次事件后，驕傲的齊家也意識到家族的存在不足——那不是人數嚴重少於其他家族。當時的齊家只有數百人左右，對於那些動則幾千人的家族來說實在是少。假若當時齊家的人數可達數千，那麼對抗人數只有兩萬多的人根本不是問題。

痛定思痛的齊家，決定發展分家。而玄斗破天功也分成了數篇傳下去。功法共100層，分家可得前三十層，宗家得前六十層，長老族長方可得完整地功法。

現在，在擂台上使用出玄斗破天功，氣勢不斷增強的齊礁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看著齊晨。「我要上了！」下一瞬，齊礁全身冒出強烈的電光，如劍如箭般刺向齊晨。齊晨目中透出鬥志的神采，竟不閃不躲，朝前狠狠揮拳。

沉重的碰撞聲在這個演武場上迴旋。一隻爬滿了如銀色小蛇般閃電的手掌被齊晨的那有些白凈的拳頭抵住，兩者僵持，都不能前進一絲。

「好！再來！」齊礁興奮的喊道，這才是他要的戰鬥。話落，兩者分開，稍作蓄力后，再次展開交轟。這場戰鬥，沒有太華麗的戰技展開，有的僅僅是拳腿交接。

始終關注著齊晨，想看其笑話的人此時吃驚的長大嘴巴。唯有一些人露出會心的笑容，如齊晨大伯齊宸，齊揚等。「辰，你看到了嗎，誰他娘的說我們齊門雙雄之後會沒落，小晨也終於有崛起之勢了。」

齊辰雖然開懷，但還是不太滿意大哥的語氣，「咳，哥，你都做了族長不少時間了，還不改改你不分場合的語氣。」

齊宸撓了撓後腦勺，也是乾咳幾聲化開自己的尷尬。

「現在的我們好像短時間分不出勝負啊。」齊礁氣喘吁吁地看著對面同樣呼吸急促的齊晨。

「我也正有此意，要進入下場的決鬥要節省力氣。」齊晨鬆了松疼痛的手掌。

「那使出你我最強的一招吧！」圍繞齊礁手掌的雷電改變轉向，匯於其掌心位置。「轟雷！」齊礁閃爍身形，來到齊晨身前，掌心帶著其必殺的一擊向齊晨壓去。

而齊晨回應他的只是看上去毫無氣勢的一拳。但這一拳彷彿向著一個奇幻的點，帶著絲絲氣爆聲，與那掌心雷相接。

「碎岳拳！」強烈的藍光在拳掌相交的一刻充斥了整個演武場。

藍光來得快，消散得也快，再次露出演武場上的身影。結果令裁判略微意外。

「使用玄斗破天功，不但沒有立刻結束戰鬥，反而陷入了纏鬥，更是在比拼最強戰技時敗了，這個齊晨還真是看不透啊。」裁判看著那躺在地上，身上的紋路已然消失，吃痛地捂著略微變形的手掌的齊礁。他臉上雖有幾分不甘，但卻無怨氣。

裁判宣佈道：「勝者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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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兩場比賽勝果的齊晨被關注的程度不大，因進行決鬥的演武場共一千多個，自認為有實力地關注的都是那些強大的人，因為自己下場可能的對手就是對方。也有一些在感悟那些正在進行著激烈戰鬥的賽場。但隨著淘汰的人越來越多，齊晨身上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玄斗破天功！」一個壯實少年身上顯露出五條的金黃紋路，身上的氣勢猛然增加。五分的俠境二重天戰力也隨之在其身體內顯露出來。

「玄斗破天功！」再次從兩個方向傳來聲音，話落，氣勢飆升，戰力增強，那是五分的俠境三重天戰力和四份的俠境三重天的氣息。此刻，散發著強烈鬥氣的三人正呈三角之勢將齊晨圍著。

族比開始，兩場雙人對戰後，便會加速進展，開始進行四人混戰。與齊晨對戰的這三人在得知齊晨是體修后，便決定先組成聯盟，將齊晨先淘汰出去，因為一旦在混戰在被體修近身，下場很慘。也因為齊晨修為還停在練氣巔峰，沒修鍊功法，也是最好下手的一個，之後便有可現在這一幕。

「雖然對你不公，但你自練氣巔峰后便修為不能前進，就算現為體修，想必也會因為修為太低，而會影響你肉身的進展吧，你也應該早就習慣這些不公，對吧。」在一角的一個少年邪笑道，他出身宗家，知道齊晨的事不少，雖然剛知道齊晨成為體修有些驚訝。不過當想到其父其伯是家族掌權人後，便不屑和鄙視起來。「為自己的後輩謀福祉而已。」

在面對三個人的圍攻的齊晨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甚至升起幾分好勝之意。但當那個邪笑少年譏諷自己應如接受那上天對自己的不公那樣去接受現狀，他不能接受，甚至心底有一股從那天進境失敗后便開始存在著的怨氣開始蔓延全身。

那不怨父母，不怨家族，只怨自己，只怨天的怨氣不斷衝擊齊晨的腦海，或許這股怨氣隨著歲月的流逝，隨著自己的長大會看透，會消散，但那時只有十四歲的齊晨不能。

「你再說一遍剛剛說得話？！」齊晨氣息有些不穩地對著那邪笑少年說道。

「成為體修應該在五官上也有所強化啊，你難道大量服用你爹你大伯以權謀來的天地靈藥吃多留下副作用不成？那我就重...........唔........。」未等他說完話，他便被齊晨一拳狠狠揍飛，隨之飛起的還有噴出的鮮血和零星的碎牙。

「我聽夠了！」齊晨收回滴血的拳頭，那鮮血不知是那邪笑少年還是因為過於憤怒，不顧力度造成的反震而傷。但此刻的齊晨，原本清秀俊朗的面孔被怨氣堆積，略微扭曲。「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爹是齊鴻飛，爭奪副族時被我爹也是被我爹一拳揍飛，落得重傷的齊鴻飛。」

邪笑少年捂著臉艱難爬起身來，憤怒喊道；「還不出手！幹掉他！」其餘兩人也終於回過神來，向著齊晨撲去。

其中一人的右腿發生了劇烈的蠕動，並不斷膨脹，撐破了在右方的褲子，露出了其增大了兩三倍、充滿力量的肌肉右腿。而另一人在前衝過程中探出手掌，手掌的形狀沒有多大變化，但從中迸發出來的力量感卻毫不輸給那位腿部膨脹之人。

最後面的邪笑少年再次吐了一口血沫，神色狠毒地盯著齊晨。雙手舉起時，一片片的風刃突然凝聚於其頭頂。

在離齊晨兩尺外，先撲向齊晨的兩名少年終於發起攻勢。腿部膨脹之人，在半空旋轉了數圈，一腿狠狠掄到齊晨肩膀上。同一時間，另一少年揮掌，其掌看似輕飄飄地落在齊晨胸膛上，但在落下時，一股奇寒之力猛然爆發！

「天蠶龍擺！」「千霜玄訣！」

發動攻擊的兩人大聲喝道，齊晨所站之處，迅速發生劇烈震動，但那看似普通不過的青磚卻一條裂痕也沒有迸發出來。

正當攻擊落在齊晨身上那一剎，一直低著頭的齊晨猛然抬起頭，眼中射齣劇烈的神采。一隻手抵住那散發寒冷的手掌，另一隻手成格擋姿勢，竟擋住了那無比恐怖的右腿。那兩人皆是雙目一縮，那可是他們在使用出玄斗破天功的最強一擊，竟然被簡簡單單地阻擋下來。而且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齊晨的手中也有著象徵修鍊了玄斗破天功的金色紋路，而且數目多大十餘條！

就連那遠處舉起手凝聚無數風刃的邪笑少年也目露震驚，心裡翻江倒海，那風刃團也一下潰散兩成之多。「怎麼可能！未達俠境是無法修行功法的，就算你是體修，也絕對不行！這是定律！這是修鍊體系的規則！」

其餘兩人見狀不妙，連忙抽回身子，來到邪笑少年的身邊。「規則定律在這大陸上向來都是被打破重塑的，你忘了我嗎？」齊晨帶著自信說道，現在他的身體里蘊含著無數的力量，使他看上去自信傲然。

邪笑少年暗自咬了咬牙，他也知道這個大陸上所有的規則都會被打破重塑。當時他實在不甘心，身為體修的齊晨已經難以對付，現在居然還可以修為也倍增，這令他不甘。站在這裡的人，就是去拼一個席位，一個站在家族閃光點的席位。他想在這次族比中發光發熱！不是憑藉他宗家的身份去獲得別人的尊重。

「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輸。但我看得出他可能因為是練氣期修鍊功法的原因，激發玄斗破天功需要的時間遠比我們多。」邪笑少年此刻露出前所未有的嚴肅，盯著那似乎還站在原地不動的齊晨，傳話給身旁兩人。「我有辦法借用別人的鬥氣，把你們身上的鬥氣傳給我，我來凝聚這最強一擊。放心，我會給你們補償的。」

那兩人聞言，猶豫數息，便點頭將手放於邪笑少年的肩上，他們出身分家，在分家中資質也只算一般。第一次在族比中他們也不抱希望能取得多好的成績，權當是開開眼界，增長見識。在這場戰鬥中他們就覺得自己止步於此，索性幫助這人，換取資源，來年再戰。

得到兩人的鬥氣，邪笑少年凝聚的風刃數目越來越多，一下子突破了一百。而齊晨的玄斗破天功也彷彿完全激活而成，身上的金色紋路終於凝視，一股淡淡的威壓自其身上傳出。一直觀察齊晨這邊的人驚呼道：「起碼十五條金紋，這..........不僅打破了常規，還居然將功法修鍊得如此之快。此子乃麒麟！若不是不能晉級俠境，成就肯定非凡！」越來越多的人關注著齊晨的比賽，不約而同露出震驚。

彷彿感受到越來越多的目光，邪笑少年示意身旁兩人棄權離開。「今日我便要借你這個奇迹去證明我！」

邪笑少年臉上再次露出邪笑，感受到接收了兩人鬥氣的風刃露出的強烈氣息，自通道。「風閃！」邪笑少年猛然張開雙臂，其頭上的風刃團迅速膨脹炸開，整個賽場被風刃瞬間佔據。「每一道風刃幾乎有練氣巔峰的一擊，風刃數百，但風刃的切割，就算你是體修，只要挨上數十下，你就要倒下！」

邪笑少年所在之處，風刃閃躲，裁判也是如此。但裁判卻絲毫不擔心齊晨重傷死去。因為他看到邪笑少年看不到的畫面。

齊晨身上的皮膚變成黑色，並露出金屬的光澤。風刃在其身上劃過，發出清脆的金屬敲打聲，但被風刃那切割聲淹沒。齊晨看了看身體，露出滿意的微笑。再望向前方時，手掌呈龍爪形狀。

「這場比賽進行得也很久了。」下一息，齊晨彷彿辨識出那被風刃遮擋住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前沖。

「奇怪，裁判應該結束比賽了，難道說..........。」邪笑少年突然聽到金屬的敲打聲從遠處慢慢朝自己靠近，面露驚色之餘，果斷雙手向前一揮，頓時風刃瓦解，在其周圍形成風牆。

風刃的大量消失，也露出齊晨離風牆只有一尺的身影。在邪笑少年的難以置信中，齊晨成爪狀的雙手貫穿風牆，重重地落在其胸口。「爪拘！」

裁判閃爍身形，接住那口吐鮮血彈飛而出的邪笑少年，連忙將一顆藥丸塞進其口中。「本場四人混斗，勝者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