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獵殺到來
阿爾弗雷德並不想強迫海瑟薇,去按照自己期待的方式採取行動。
她完全可以慢慢習慣,自己被鍊金術所改造后的身體。
但是法師的盛宴是不容更改,如果按照正常的煉金改造那麼現在的他不得不帶著一個並沒有多大戰鬥力的拖油瓶被迫參加。
這絕對不是什麼理想狀態,而且他本人也不想在這場法師的盛宴中一無所獲。
僅憑這一點理由,因此阿爾弗雷德就只能自私的按照自己的向來來處理這種事情。
海瑟薇在某種程度上,必須要做到能夠跟自己進行配合。
但她在剛剛蘇醒后所表現出的姿態,卻隱隱有著跟自己敵對的意思。
這讓阿爾弗雷德原本就有著很大情緒波動的脾氣像是受到應激反應似的暴虐起來。
這直到海瑟薇承認了自己並不是一個法師后,才稍微妥協。
但就在這之後,阿爾弗雷德的內心卻對此無比的糾結。
他並不認為眼下的局勢是什麼理想的狀態。
單從結果上來看,這種局面好像是符合了他心中對於問題的期盼,但是如果有著足夠合適的應對手段。
他也許更期待這,事情應當另有一種變化。
因此就在這一境地下,雖然事情出於他的情緒而被搞砸了一部分,但是海瑟薇的妥協終究是讓阿爾弗雷德至少在當下的此刻有著一定的轉圜餘地。
他並沒有繼續嘗試堅持著按照自己對於事情的理解,以某種執拗的掙扎繼續去做什麼。
單純的只是在看到海瑟薇承認著自己並不是一個法師后,他迅速的冷靜下來,並且用著相當克制的口氣詢問道。
「很好,至少你還不算笨的無可救藥,那麼就讓我來給你稍微解釋一下像你這種非正式的魔法師,在法師盛宴里的存在價值吧。」
說完之後他抬起手,開始吟唱起自己的獨有咒術。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海瑟薇面前,施展出一個需要吟唱的魔法。
那古老晦澀的音節在他不斷變化的口型當中脫出,就像是被塵封了許久的青銅齒輪從新嘎嘎作響。
儘管緩慢,但一切仍舊有能力有序的運轉著。
也就是在這咒術的引導下,魔力開始匯聚,並在最終形成了一束飄動搖曳的藍色火焰。
當這束火焰出現在阿爾弗雷德的手掌上,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直接將其甩向屋子角落中,那個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魔導器。
魔法火焰不偏不倚的落入正中央,頂部是以原本形狀所構成的青銅魔導器,它的四個正對的方位上,分別插入了四枚統一元素的魔力水晶。
當魔法的火焰落入到魔導器圓盤的中心之後,四方之位的魔力水晶開始同時向著它提供充足的能量。
最終那藍色無溫的火轉化成為水,而無形之水最終又在魔力的影響下構成了一個無比複雜的模型。
海瑟薇看著魔導器上的這個模型,隱約間從中看出了屋子的雛形,街坊道路縱橫交錯,而在這些交錯的道路之上,出現了紅色的光點。
不論那紅色的光點究竟是什麼,在看到它們在移動的時候,海瑟薇就隱隱察覺出了,這個魔導器可能的作用。
正如阿爾弗雷德所說的那樣,像是一個法師去思考,當她在看到他採取著任何的行動時。
絕對不能只是片面的看著他的行動手段跟方式,而是要透過著所有的行為認清楚,這背後的目的跟意義是什麼。
因此倘若海瑟薇在這個時候理解沒有出錯的話。
很顯然,那些移動著的紅色光點,應當就是遊盪於朦朧白霧之中的那些法師獵手。
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已經被擁有著絕對實力的法師,遠在隱秘的書房角落處就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而這魔法之水的無形變化下,當紅色光點正在遊離的時候,海瑟薇她也發現,有著一枚王旗,浮現在其中的一棟建築中。
不出所料這枚王旗應該是代表著阿爾弗雷德所身處的位置。
紅色的光點正在漸漸的移動過來,他們原本謹慎緩慢的速度忽然間猛的加快了。
就好像是獵手嗅到了獵物的味道,為了避免那唾手可得的存在,數個紅色的光點正在同時加速。
那好似是意圖在這個時候搶奪什麼一樣。
他們難不成是想要搶奪首先擊殺阿爾弗雷德的權力么?!
在最壞的可能性上,海瑟薇驚愕的如此意識到,而更糟糕的是在短時間內甚至就連她自己都找不到什麼能夠反駁自己的理由。
那些人的突然靠近,幾乎是絕對的,僅僅只有這一種目的才對!
因此海瑟薇不由得緊張的看向了阿爾弗雷德。
法師獵手們找上前來,那麼他會如何應對?
就在海瑟薇的注視下,阿爾弗雷德覺得憑藉她的理解,一定猜到了這個魔導器羅盤的作用。
不然她也不至於突然如此緊張的看向自己。
當此局面下,正當阿爾弗雷德開口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
尖厲的破風聲突然自背後響起,這不是一般的弓箭所射出來的箭矢,因為它的速度實在快得離譜。
只有特殊的弓弩才能夠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發出如此恐怖的聲響。
法師獵手們已經動手了。
但在這衣服的發生,在海瑟薇的眼中看來,就是在箭矢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了阿爾弗雷德的時候。
她甚至連自己都根本沒有察覺到,周圍的一切應當隨著時間而流逝的存在突然變慢。
至於她自己則是突然間以某種無比驚人的速度抬起了手掌,雖然完全沒有受到過任何的魔法訓練。
但在擁有了魔力后,好似潛藏於卡波切夫家族血脈中的,那份被魔力所記憶的知識全部覺醒。
單純的憑藉自己的本能,她想要阻止這枚箭矢繼續靠近阿爾弗雷德對他造成可能的傷害。
金屬的箭矢就在半空當中迅速的融化,猶如被煮熟的糖漿,在最終距離阿爾弗雷德並不遠的位置上,緩緩的垂直流向地面,並且凝固住。
而這一切在發生的過程中她始終都是在緊閉著眼睛。
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已經站在她的身側,同時抬起手臂環抱住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