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法師領主之威
向阿爾弗雷德發動偷襲的那人,是個披著黑色長風衣,但卻並沒有有穿任何內襯的傢伙。
在他那古銅色的皮膚上生長著濃密的紅色毛髮,壯碩的肌肉就那樣赤裸裸的暴露出來,沒有絲毫的遮掩。
這樣貌不難讓人聯想起,那被放逐於北境極寒之地的野蠻人。
而在他的風衣遮掩下,大衣的內層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針對法師所使用的金屬道具。
雖然是野蠻人,但那並不意味著他會選擇赤手空拳面對一個實力強大的法師進行戰鬥。
此刻他的手中正持握著一架手弩,那正是剛才他悍然向阿爾弗雷德發動偷襲時所使用的裝備。
而剛才他的第一輪偷襲並沒有取得理想的收效,他並未感到任何的失望。
法師怎麼可能就那樣被自己殺死,那只是他欺騙性的試探罷了。
接下來才是他暴露真正殺招的時候!
他從自己的大衣的內側取出了銀制箭矢,儘管這些銀制道具在作用於法師身上的時候,並不會有很高的殺傷效果。
但倘若他一旦面對上精通元素屬性的法師的話。
任何一切非銀制的武器裝備,就都會如同剛才自己所射出的那枚金屬箭矢一樣。
會讓那些法師僅憑藉著元素之力,那些法師就能夠將自己的攻擊輕易化解。
而這也就意味著,在剛才,他是故意用著普通的金屬弓箭向阿爾弗雷德射去。
為的只是試探他究竟是否精通元素的力量,並且還企圖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迷惑他。
當這傢伙開始以為自己一擊不中就可能選擇脫離現場,又或者會取出更多的金屬箭矢向著自己發動進攻。
那他可就要面臨著接下來的噩夢了!
粗壯的手指直接從大衣的內側同時取出了三根純銀製造成的箭矢,他將其安放於弓弩上。
濃密的紅色鬍子根本無法掩蓋他那癲狂的笑容。
他的身體里,的確流淌著來自於野蠻人的血統,正是這獨特的天賦才使得他能夠在成年之後加入到這場法師盛宴之中。
終於到了他能夠親手殺死一個法師的時候了,他等待這一天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他這一次射出的箭矢一共有三枚,倘若在屋子裡的那個法師想要像剛才一樣,嘗試用某種元素力量將自己的銀制箭矢摧毀。
他一定會大驚失色,同時也根本不能能做到同時做到摧毀自己射出的三根箭矢!
這是曾經教導過自己的那位長者親口告訴自己的消息。
分析自己已知的情報,他斷定,以剛才融化那枚箭矢的速度所產生的魔力波動。
屋子裡的那個法師並不強大。
而後他抬起了弓弩,左臂彎曲作為支架,再一次對準眼前小屋二樓的木板,扣動扳機!
機械結構所積攢下的動能令這三根安放於弩槽中的箭矢齊齊射出,就像是先前的那根金屬的箭矢一樣——奪命的破風聲又一次響起。
它們很輕易的洞穿了牆上的那層薄薄的木板,在貫穿后,筆直的向著房間內飛去。
只是這一次,它所射出來的箭矢,是由已經反應過來的阿爾弗雷德進行全力防守。
他信手一台,再度誦念起一長串魔法咒語。
跟本能做出反應的海瑟薇不同,阿爾弗雷德的表現就像是信手拈來。
龐大的魔力從他指尖匯聚,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迅速展開成為一張半圓形的護盾。
那閃耀著紫色光芒的護盾看似無形,卻有著遠超板甲的防禦能力!
當銀制的箭矢在碰撞上去的時候,海瑟薇只能夠聽到無比清脆的一聲蹡踉。
接著就是銀制箭矢丁零噹啷掉在木板上發出的聲響……
那些銀制箭矢在她的眼前失去了所有的動力,只因為這道魔法屏障的阻隔。
但戰鬥顯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結束,當這些銀制箭矢掉落下來阿爾弗雷德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就操縱這些掉落下來的東西再度漂浮起來。
這時他無需誦念任何的咒術。
海瑟薇看到這一幕她回想起自己跟那個叫做霍格雷的傢伙相遇時,他所做出的行為。
單純的憑藉自己純粹的意志力操控這種東西,果然這是所有的法師都能夠輕而易舉掌握的能力!
但在這一點上,海瑟薇的判斷其實並不准確。
事實上在阿爾弗雷德動用自己的精神念力,同樣在操縱著這些無機物的時候,他所施展出來的力量要遠比霍格雷更強大!
因此他所能夠做到的,根本不僅僅是動用自己的精神念力,讓這些秘銀箭矢懸浮起來那麼簡單。
根據它射來的驚人速度,阿爾弗雷德判斷對方不太可能是使用弓箭的傢伙。
在審視的看著牆壁上的那木板被洞穿的孔洞,阿爾弗雷德毫不猶豫的選擇採用著如數奉還的策略,將這三枚銀制箭矢再度穿越過那些孔洞發射回去。
他僅僅憑藉著自己的精神念力就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沒有絲毫隱瞞的展現了自己作為一方法師領主所應該具有的精神念力!
銀制箭矢在飛回去的速上,甚至要比它從那精密製造的手弩上射出來的速度要更快。
當站在外面的那個壯漢甚至還來不及思考著,自己所射出去的箭矢是否已經真的在這個時候殺死武器里的那些法師的時候。
他只能夠看到自己眼前突然寒光一閃。
過了大概幾秒鐘,他清晰的感覺到胸口傳來的疼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個法師沒有死么?!
不可能,剛才為了消化那個金屬製成的箭矢那傢伙就耗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他絕對沒有這種能力可以做到向自己發動反擊!
此時的他仍舊還停留在不願意接受現實的這種境況當中。
當他這樣否定的時候,在身側石板上所傳出來的震動聲響,使得他好奇的扭頭看去……
那是散射出來的銀質箭矢,在數秒前這些箭矢還躺在他的手弩上。
阿爾弗雷德在進行如數奉還的時候,其實他並不能夠真的確定對方在外面站立的位置究竟是在哪裡。
所以當他操縱者這些箭矢原路返回的時候。
只有處於正中央的那根,準確的命中站在了外面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野蠻人。
而那剩下的另外兩根,則是分別射向了他的身體兩側,劈開了石板刺入其下的泥土中。
強大的力道使得箭矢即便在停下來之後過了有一段時間,它也依舊震動了很久才真正的停下。
正是這樣的震動讓他聽到了那聲響。
僅僅憑藉著自己的精神力,阿爾弗雷德就做到了這點。
這讓那個紅鬍子的法師獵殺者終於選擇了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處那讓自己感受到刺痛的位置。
果然,銀制箭矢如他所設想的一樣,貫穿了他的身體。
並且在足夠強大的力道影響下,甚至在貫穿的時候同時撕開了傷口附近的血肉。
鮮血不斷的流淌下來,劇痛混雜著失血過多的麻痹感,導致他的思考能力快速的下跌。
很快他就要徹底的喪失自己的神智了,而在這場法師的盛宴里,如果他受傷過重,甚至到了完全不能自救的地步。
那麼自己的下場就只剩下了死路一條。
但是,現在的他卻並未對自己的死亡感到絲毫的恐懼。
亦或者說他在參加著這場法師的盛宴時起,就已經將自己的死亡拋於腦後。
在面臨著即將喪命的最後一刻時。
在看著那枚洞穿了自己胸口的傷痕,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什麼嗎……原來那個老傢伙說的果然沒錯,這些銀制箭矢真的是能殺死人的啊……」
他的聲音越說越微弱,最終魁梧的身軀就那樣直挺挺的後仰倒下,死於自己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