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痛痛痛痛痛!
「哎......」
被吊在山尖上的櫟木一臉的生無可戀。
此時正夕陽,懸在雲海之上的櫟木獨自欣賞那一輪紅日,灼熱又毫不刺眼,映在天邊,櫟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紅了。
「阿嚏啾。」櫟木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用手揉了揉鼻子總算好受了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一點點冷。
哎,太陽,你為何這麼紅呢,卻不給我一絲絲溫暖。櫟木陷入了文學少女的中二日常中。
欣賞著日光,櫟木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呆三天應該也沒問題,當然如果能暖和一點就更好了......要是生病,然後被發現了隱瞞性別的事,會被逐出師門嗎?......不過大家都是修仙者,應該不會太重視這些吧......說回來,關於為什麼原主的家人要將原主女扮男裝還要送到水雲門修鍊,記憶裡面什麼都沒有找到......就是從有記憶以來就是這樣了......也難怪原主後期會心理扭曲,仔細想想其實還挺奇怪的。
櫟木突然開始同情『櫟木』了起來。
獨自感傷,又想想從前的生活,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流逝,還沒等櫟木傷春悲秋完,突然繩子上一股力氣傳來,搖搖晃晃的。
難道是三師姐良心發現要拉她上去?櫟木一抖機靈大叫道:「師姐,師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勤加修鍊,絕對不會再拖師門後腿,丟了師兄師姐還有師傅老人家的臉面的.......啊啊啊,師姐你幹啥!」
哐當,櫟木給這晃悠的繩子給帶的砸到了山崖壁上,砸的頭暈眼花的,當場就血濺山崖了。
山崖上,卻見奐衣左手拎著酒壺,右手上提著一根繩子,正是綁著櫟木的那一根,就這麼輕輕的晃了晃,聽見崖下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喊著師姐?
是哪個師弟犯了錯,被綁到了省仙崖上?
奐衣打了個哈欠,只覺得該喝酒了,便這麼將手一松,側卧下來,一邊欣賞落日一邊飲酒,很是愜意。
幸好護得快,不然她這小臉蛋不報,但頭上還是蹭破了一塊皮,剛剛由於某些原因,櫟木狠狠的撞在了崖壁上,傷的不重,也就是頭頂的血糊了半張臉而已。
......活了這麼大,頭一次被吊在半空,頭一次撞的頭破血流,頭一次這麼的欲哭無淚,櫟木疼的直嗷嗷,頭疼,身上疼,心裡也疼。
啊,好吵啊......到底是哪個師弟能這麼叫......簡直瘮人......打暈了就不叫了。躺在山頂上的奐衣砸了砸嘴,感覺嘴裡的酒都失了幾分味道,落日也不好看了,便尋著聲來,這麼直接就從崖上走了下去。
於是櫟木的慘叫聲戛然而止,無它,是被這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給驚的。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磕磕巴巴道:「你,你是人是鬼?」話一出口,櫟木就想往自己腦門上來兩巴掌,唯物主義的三好青年,怎麼嚇得能蹦出這麼一句話來......而且這裡都是修仙的世界了,比起考慮鬼來,首先應該考慮的是修仙者吧。
「嗝,你是何人?」奐衣打了個酒嗝,覺得這人面生的很,似乎最近新來了一位弟子,難道就是這個小傢伙......好弱......
倒是櫟木第一次看見能有人把酒嗝打得這麼輕巧又賞心悅目來。
「這,這位仙子,在下乃是鍛刃鋒的櫟木,敢問仙子可是鍛刃鋒上的師姐。」櫟木忍著痛微笑......只是這一臉的血,看的更加瘮人了。
「原來是新來的。」奐衣嘟囔道:「既然是新來的不好好修鍊,吊在這省仙崖干什?算了算了,既然你喜歡在這那就在這吧,不過別再叫喚了,擾我賞景。」奐衣是覺得敲暈第一次見面的師弟似乎不是太好......
說罷抖抖酒壺就要上去。
一見這好不容易看見的人要走了,櫟木趕緊的扒住了那酒壺,急忙道:「這位仙子,這位仙子,想必也是鍛刃鋒的弟子,那就是在下的師姐了,我與師姐一見如故,師姐你看我這頭也破了,又冷又餓的,師姐能不能......給我處理一下傷口......順便給點酒喝啊。」
櫟木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來,這蒼白的臉色一看就很虛弱。
「那就給你喝口酒吧。」
「張嘴。」
櫟木乖乖的張開了嘴巴,奐衣兩指一併從壺中抽出了一個酒糰子來,塞進了櫟木的嘴裡。
飲下這口酒後,只覺得唇齒間生了無數的輕靈的香氣來,頭上的傷口也在瞬間痊癒......飄飄欲仙者......一眯眼睛便昏睡了過去。
「醉了也好,至少不吵,不過門規中需要上省仙崖反省的......這小子應該一條都不符合吧,這練氣三層的境界,師傅招人也是越來越隨意了。」奐衣搖了搖頭,拎起櫟木的衣領就回到了峰上,繼續側卧飲酒賞景,沒一會也是入了夢。
入夜,星光點點。
一陣冷風吹過,櫟木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只覺得這一覺睡的真舒服。
坐了起來,剛伸了個懶腰,櫟木就覺得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她不是被吊在崖下嗎?......現在似乎是在崖上,而且綁在身上的繩子也沒了。
再四處一瞅便看見了睡的正香的奐衣。
如此看來一定是這位仙子將她帶上來的,真是人美心善啊。
還沒在心裡感謝奐衣幾句,突然這思過崖上便出現了兩個人,正是胡躍和華安二人。
「是七師弟,櫟木嗎?」二人是御錘而來的,剛靠近便發現崖上有兩個人影,華安更是一眼就認出了奐衣。
此時,由的是胡躍問著櫟木,而華安則是去了奐衣跟前。
「是,在下是櫟木。」櫟木還有些愣住了,看這二人急匆匆的樣子,直奔她來,言稱師弟,定是鍛刃鋒上的師兄了。
......難道是因為這困仙繩被解了......萬一是這樣,那給她解開繩子的那位仙子姐姐會不會也受到什麼懲罰......
想到此處櫟木趕緊道:「師兄,是我一時貪嘴,糊塗了,才求仙子姐姐給我喝口酒,鬆了這繩子的,請師兄還千萬不要責怪仙子姐姐。」
真是新來的小師弟,這困仙繩......想到還睡在一旁的大師姐,胡躍心中瞭然。
「七師弟無須擔憂,我來此處就是給你鬆開這困仙繩的......至於那位,額,仙子姐姐,是我們鍛刃鋒的大師姐。」
胡躍話音剛落,遠處又飛來了兩個人。
「今日省仙崖上怎麼這麼多人。」一看到人多,擎治就有些頭疼,就擔心又有什麼事情。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怎麼來了?」胡躍問道。
「我們是來找大師姐的。」在師弟的面前,羅鏡還是有幾分正經的,畢竟面子他也是要的。
「你們怎麼都聚在此處?」擎治問。
「大師姐喝醉了,華安正在照看她,至於我們上來......是因為失誤把小師弟吊在省仙崖上了,所以這才來......了此處。」
「你就是七師弟?我乃羅鏡,是你二師兄。」羅鏡上下打量著櫟木,道:「你就是冰凌秘境的下一任族長?怎的修為這麼弱。」
冰凌秘境?櫟木感覺腦海里又湧入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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