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希維爾又在眨眼間變成了孤身一人。周六大哥陪她打球，周日大哥教了她一個好玩魔法叫守護神咒，可以對付攝魂怪。守護神咒是六年級才能學的，她現在就學會了，她的守護神是一隻小獅子，大哥的是一隻白鼬。雖然說學生在校外不能用魔法，但是只要是二手魔杖就可以。每根新魔杖都是需要到魔法部註冊的，新生入學之後，會在學校註冊，同樣魔法部也會有記錄，既方便檢測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事情又可以查出一些黑巫師的基本信息，當然，幼崽成年後，魔法部會自動取消對未成年人魔杖的限制，而二手魔杖早就沒有這個限制了。這些事情只要是傲羅就知道，但是大家都不願意說是因為小孩子本來就夠鬧得了，要是再來個能在家裡隨便用魔法的小孩子，那兩個月的暑假作為家長們可真的是撐不過去的。希維爾是在放第一個暑假的時候就拿到自己的二手魔杖了，原因是她大哥要出一個長期任務整整一個暑假都沒辦法回家。作為補償希維爾拿到二手魔杖當然她也得和大哥約法三章。

第一不能亂用魔法。

第二不能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第三不能使用未知咒語。

希維爾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放暑假了她還能使用魔法，有什麼比這來的更讓人興奮的了！

不過這興奮也就維持了一個星期，她從來沒有發現，在經歷過熱鬧的學校生活之後竟然會覺得安靜的日子這樣的難熬，明明她之前還覺得學校人多太吵了呢。因為二手魔杖的到來而被冷落了一個星期的電視又再度恢復工作，希維爾那會兒是真覺得魔法和電視相比還是電視來的更充實一些，畢竟那玩意是有聲音的。

而現在，她即將面臨的是又一個星期的孤寂。五天，或許四天半，也有可能是整整一個星期。

「覆盆子冰激凌。」

「好久不見，穆迪小姐。」

「……嗯。」

「拿好，六個納特。」

「謝謝。」

酸酸甜甜的。希維爾不想逛對角巷，因為很無聊，但是她可以去魁地奇精品店去看看，她的金色飛賊的尾翼有些脫落了，飛的也慢了些，她應該換個新的。

魁地奇。

魁地奇是所有巫師都喜歡的運動。但是格蘭芬多的那些討厭鬼永遠都不知道她是學院里最好的追求手。希維爾才不會主動跟他們說——

——喂，讓我來當找球手我保證斯萊特林永遠都別想拿到魁地奇學院杯。

誰叫他們那麼刻薄，二年級她去參加魁地奇選拔賽還沒有開始飛的時候就被他們趕走了。理由是什麼？

——你的禁閉排到四年級了，你沒時間訓練就算你飛的再好我們也不需要。

那你們這輩子就別想拿到魁地奇學院杯。

「喂，穆迪。」

有人在叫她。聲音很清澈也很熟悉。希維爾扭頭就看見自己的死對頭從弗洛林冷飲店裡跑出來了。

「布萊克。」

不煩躁，不生氣，甚至有點好心情。為什麼？希維爾不想去想。

黑色短袖上印有銀色星星，希維爾能從短袖下擺那些看似是星星融為一體的銀光處看到布萊克一族的徽章，短褲亦然。

真想知道他們一家內衣內褲也會綉上家族徽章么？像穆迪一族的族徽，也就家裡的門牌號上有那麼一個，還總是被愛管閑事的麻瓜環保人員提醒，不要在門牌號上亂寫亂畫。

布萊克不知道希維爾在想自己內褲的問題，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在放假前自己還讓她吃了一個大虧，普林格抽她好多鞭子，甚至還在學校醫療翼裡面住了好幾天呢。不過也幸虧她不知道希維爾在想些什麼，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把那點謝謝全都扔出去埋到地底深處，並且永遠都不會希維爾說一個字。

「那個，你這兩天怎麼沒來？」

「……你等我？」

是習慣了針鋒相對，當兩人不想抱著針鋒相對的心態去說話的時候，不管是布萊克還是希維爾都是不舒服的。

——你在家裡當縮頭烏龜么？

——縮頭烏龜一直是你來當的！

這才是正確的談話方式，只是此刻不管是布萊克還是希維爾都開啟了不正確的談話。

「不是。」嘖，說錯話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天沒來？」

「……」

不是第一次讓布萊克無言，只是這一次是最開心的。希維爾裂笑，舔了舔冰激凌，甜死了。

面上有些發窘，貝拉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反正也是來找她道謝的，笑就笑吧！

「我是來道謝的。」

「謝？謝什麼？」

「謝謝你救了我弟弟。」

「哈？」

「上周五，你在翻倒巷口見著的那個小男孩是我弟弟，小天狼星·布萊克。」

「哦。」難怪有一頭捲毛，希維爾想，又立馬說，「他撞掉了我的冰激凌，你賠。」

「……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花錢買的。」

「煩死了，賠給你！」貝拉說伸手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加隆然後還說，「不用找了，剩下的都是賞給你的。」語氣有些沖，希維爾看著那一個加隆並不接，然後她說，「我一天只吃一個，要覆盆子的。」

「你！」

「今天在吃，明天才吃第二個。」

「……那我明天買給你吧。」布萊克說，又把加隆放回口袋了。

這白痴。希維爾想，有些開心。

場面尷尬了，大概是相對無言，是布萊克先說的話。

「那我走了……」

「……哦。」

這白痴！！！布萊克想，有些煩躁。

僵持三秒，在這三秒之中，希維爾原本裂笑的臉又恢復了冷漠，布萊克想，如果她有一丁點想要她留下來的意思，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留下來陪她逛街。如果超過五秒鐘她還不說話，自己絕不回頭，也再次休想讓她先低頭跟她講話。

五、

四、

三、

二、

一——

「那個。」

「嗯？」

「我明天下午一點去公共魁地奇球場打球，那個時候你把冰激凌還給我。」

「魁地奇啊，你打什麼位置？」

「找球手。」

「呵呵，就你？找球手？」

希維爾聳肩，特別隨意的說，「我哥說我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找球手，他從來沒贏過我。」

他哥哥是魔眼穆迪。

「沒準是你哥讓著你的。」

「他才不會幹那蠢事兒呢，他一直認為不管面對誰都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這對對手來說是一種尊重。」

「哦，那我還真想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些。」

「你會飛么？」

「保證飛的比你好。」

「嗯，那就別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