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聖太子

第11章 聖太子

京城、澄清坊。

明月高掛之時,朱慈烺在駱思恭的協助下,偷偷來到葉向高府邸。

看著眼前四門緊閉的葉府,想了想說道:「沈星,既然你深夜趕來,不如給本宮露一手。」

「是,殿下。」

沈星應了一聲,原地縱身一跳,三兩步竄上牆頭,閃身便消失在院牆之內。

朱慈烺見狀,呆愣的張大嘴巴。

看著眼前緩緩打開的大門,結巴著問道:「沈星,你這是修鍊了內功心法,還是練了吸心大法!

這數米高的院牆竟然一躍而過!」

說著,朱慈烺退後兩步看著王安,滿臉期盼的問道:「老王,你莫非也修鍊了葵花寶典?

不如你也給本宮露一手?」

王安聞言,哭笑不得的回道:「殿下,奴婢不知何為葵花寶典,也從未聽聞內功心法。

沈大人適才所為,想必是錦衣衛中的秘技。

以殿下的資質若是想學,應當不是難事。」

「當真不是內功心法?」

朱慈烺目光灼灼的問道。

沈星剛來朱慈烺身邊,還不太適應他時不時冒出的奇思異想。

聞言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拱手回道:「殿下,王公公所言不差,卑職亦不知什麼是內功心法。

此乃錦衣衛中人人皆會的破門之法,殿下若是想學,卑職明日便教與殿下。」

「唉!」

朱慈烺可惜的嘆了口氣,背著雙手沮喪的向著葉府走去。

身為土生土長的中國男兒,誰沒有仗劍天涯的武俠夢呢。

如今好不容易看見機會,卻被告訴一切只是虛妄,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來者何人?

竟敢擅闖當朝首輔官邸!」

三人前行不過數十米,葉府中突然衝出一群手持粗大木棍的護院,盯著朱慈烺一行大聲呵斥道。

若非看見當頭之人乃是一小孩兒,這些護院此時定然早已動手。

朱慈烺見狀,皺眉不滿的說道:「速去轉告葉首輔。

故人之子因家中急事深夜來訪,還請他出來一見。」

領頭護院聞言,舉著木棍護在身前,為難的說道:「這位公子。

我家老爺今日身體不適,早早便已睡下。

您若是有事,不妨明日趕早如何?」

「此事太過重大,等不到明日!」

朱慈烺搖了搖頭,解下隨身玉佩拋給領頭護院,沉聲說道:「你把此物交給葉首輔。

再把我適才所言一字不漏原話複述,他自然便會出來相見。」

領頭護院接過玉佩前後看了看,咬咬牙點頭說道:「公子稍待片刻,小的這就去稟報老爺。」

朱慈烺不耐煩的揮揮手,招呼著王安與沈星走到一處樹蔭之下,悄然藏身在陰影之中。

如今既然知曉有一雙暗手在操控宮中之事,他自然不願過早的暴露身份。

要是被暗中之人盯上,他預謀之事難免生出事端。

在未曾解決關外建奴與關內反賊之前,他可沒有太多精力去應付第三方勢力。

未幾,一個頭髮花白卻精神奕奕的老頭大步走來,朝著朱慈烺拱手說道:「貴客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貴客恕罪。」

朱慈烺笑了笑,看著眼前一身常服的葉向高,回禮說道:「葉首輔,家中事情緊急,多有叨擾之處,勿怪,勿怪!」

葉向高聞言,瞭然的點點頭。

略微上前幾步,輕聲說道:「不知殿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朱慈烺聞言,眯著眼睛想了想,笑著說道:「葉大人,本宮來你府中做客,你難道不請本宮入內坐坐?

莫非你家中藏有叛逆反賊,見不得外人?」

「殿下說笑了。」

葉向高笑著搖了搖頭,側身伸手說道:「只是幾個老友在府中小聚,殿下若是有意相見,微臣這就領殿下過去。」

朱慈烺微微頷首,笑著說道:「既然葉大人執意相請,本宮就隨葉大人去見識見識。

想必以葉大人的威名,今日到場之人也絕非泛泛之輩。」

「殿下謬讚了,還請殿下隨我來。」

葉向高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領著朱慈烺三人向後園走去。

幾人前行數百米,穿過一處抄手游廊,踏入一條長長的穿山游廊。

抬眼便看見奇山異石之後,靜靜的坐著四名年歲不淺的中老年男子。

朱慈烺見狀,雙眸不由得微微眯了眯。

他雖然有意在大臣辦公之地閑逛,可畢竟太過年幼,並非所有大臣盡皆認識。

這場中眾人,他就只知道左副都御史楊鏈一人。

「微臣楊鏈拜見太子殿下。」

眼見葉向高領著朱慈烺前來,楊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急忙大禮拜道。

身旁三人聞言一怔,匆忙起身跟著拜道:「微臣劉一燝、左光斗、王化貞拜見太子殿下。」

「嗯?」

朱慈烺欣喜的輕咦一聲,疾步走到一名四十齣頭的男子面前,激動的問道:「你便是左光斗?

應天府的水利皆是出自你之手?」

左光斗聞言抬起頭,滿眼驚疑的回道:「殿下知道微臣?」

「哈哈~

本宮不僅知曉你的名諱,還知曉你所做之事。」

朱慈烺開心的抹了下嘴角,昂起頭自得的說道:「左光斗,字遺直,號浮丘,又號蒼嶼,安慶府桐城縣人。

自幼勤奮好學,於萬曆三十五年進士及第,授中書舍人。

萬曆四十七年被舉任為浙江道監察御史。

之後歷官左僉都御史、直隸屯田事、大理寺左寺丞。」

說著,看了眼在場眼神驚駭的眾人,越發得意的說道:「你為官清廉、磊落剛直,被百姓譽為「鐵面御史」。

出任屯田監察御史期間,在天津實施「三因十四議」的屯田方案。

還主持了京東、畿輔的水利屯田實踐,取得明顯成效。

且因你出生江淮水鄉,對北地弊政一針見血。

常曰:北人不知水利,一年而地荒,二年而民徒,三年而地與民盡矣。

今欲使旱不為災,澇不為害,惟有興水利一法。」

「殿下!」

左光斗聞言,激動的磕頭說道:「遺直今生得遇聖太子,此生足矣。

我大明江山有望矣!」

「呵呵~」

朱慈烺尷尬的笑了笑,攙扶著左光斗在石桌旁坐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作為後世之人,誰不知水利工程的重要。

自己不過是比旁人多了幾分過目不忘之能,與數百年堆積的見識罷了。

可左光斗身在這個消息閉塞的大明朝,能夠明了水利的重要,知道如何治理江河,那就實在太不簡單了。

「王安!」

眼見左光斗依舊心神激蕩,朱慈烺想了想伸出右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取一張空白聖旨交與左大人。

無論左大人要錢要人,爾等皆不可阻撓。

若是有人阻撓攔左大人行事,無需審問即刻鎖拿下獄。」

「殿下!

臣非魏忠賢啊!」

左光斗聞言,看著旁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悲傷的大聲喊道。

難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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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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