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13

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13

七皇子緊緊的盯著趙卿,他長著一雙含情目,此刻這雙深邃的眼睛訴說著情意,似乎看著的就是他畢生珍愛的女子。

「卿卿……請你原諒我一時不查被那狐妖魅惑。」

愧疚的懺悔,深愛的情意,愧疚而祈求的眼神,讓趙卿的心臟忽然不聽話的急促跳動。

那就是我深愛的男人,他不該受到任何傷害——可怕的念頭像魔音一般在她腦中盤旋!

趙卿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方才那一瞬間她甚至想要衝到帝后的面前,說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污衊,七皇子夏呈陽是無辜的。

「怎麼會這樣!」趙卿震驚不已,明明對這個人恨之入骨,為何她心底卻有寧願赴死也要守護他的衝動?

【這就是男主光環!】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腦中響起,也讓驚恐不安的趙靜恢復了理智。

「卿卿,你會原諒我的,對嗎?」七皇子不知何時走到了趙卿身邊,伸手握住她的雙手。

「啪!」

趙卿卻像是被馬蜂蜇了一般倒退幾步,驚恐的看著他:「你這個邪祟別靠近我!」

「卿卿!」七皇子滿臉失落,「你別再鬧了!」

皇后卻冷笑道:「七皇子,何不讓趙氏先把話說完。」

「趙氏,你儘管大膽說出來,陛下自然會為你做主,主持公道。」

趙卿不再猶豫,朗聲說道:「陛下,七殿下還要一句話託夢給我。」

「邪祟附體之後,七皇子便不再是七皇子,甚至不能被稱為人,他的血液看似與尋常人無異,實際上卻早已變質,與陛下不再血脈相容!」

話音未落,七皇子臉色大變。

皇帝的臉色卻閃爍不定,血脈不相融不一定是妖怪,卻一定不是大周子嗣。

難道當年宮中有綠雲,死去的鈴妃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老七壓根不是他兒子?

皇帝懷疑的看向皇后,後宮之事皇后必然知道,此事若是真的她隱忍多年,等到老七娶了趙氏才發作,可見心機深沉。

不只是皇帝,皇后和七皇子顯然也這麼想,兩人心底都是一震,雖然鬧不明白趙卿為何知道這種隱秘,卻都知道無論是妖怪還是綠帽,皇帝都不會放過七皇子。

皇后眼底滿是竊喜:「當真?若是如此的話只要滴血認親一試便知。」

七皇子陰鷙的眼神從趙卿身上劃過,他終於確定這個女人不是鬧脾氣,而是想要徹底毀了他。

「父皇請聽兒臣一言。」

皇帝冷冷喝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七皇子慘然一笑:「趙氏污衊之語一出,父皇心中定然懷疑兒臣血脈。」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古人常言滴血認親,卻不知道滴血認親原本就是錯的。」

皇后冷笑:「七皇子,你不願意滴血認真是想直接認罪嗎?」

七皇子卻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年幼時候翻閱古書,曾在書中看到過一件事,人與人的血液或者相同,或者不同,並無定數,有時候嫡親的血脈也不相融,有時候陌不相識的兩人都能相融。」

「血液不相融的,不一定就不是親生。」

「血脈相融的,也不一定就是父子。」

皇后嗤笑道:「七皇子,你這就是狡辯了,滴血認真自古有之,怎麼可能有錯?」

七皇子反駁道:「是哪位聖人說過滴血認親可信?又是哪本書,哪部典記錄此事?」

「父皇若是不信,當場一試便能知道。」

「諸位太醫院大人並無親屬,且看看他們的鮮血是否相融。」

皇帝將信將疑的眼神落到了太醫院眾人身上。

太醫院院正略有猶豫,還是開口說道:「陛下,滴血認真確實做不得准,誤差極大。」

作為太醫,他知道的比普通人多許多。

七皇子更是看著趙卿說道:「趙卿,你可以怨恨我,卻不該造謠污衊!」

誰知趙卿不但沒有心虛,反倒是冷笑起來:「我可沒有提出滴血認親。」

「趙氏,你方才那番話不就是說七皇子不是陛下血脈嗎?」皇后皺眉道。

只要落實了此事,即使七皇子狡辯一番無法滴血認親又如何,陛下心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父皇,母后,兒媳方才是說被邪祟附體之後,七皇子便不再是人,他的血也不再是人血,與陛下不會相融,與皇后不會相融,與在場所有人都不會相融!」

「這,這怎麼可能?」皇后驚道。

王院正也道:「一個人的血不可能與所有人都不相融!」

趙卿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一丈之外的人:「七皇子,既然你認定我在造謠污衊,可願意當場滴血檢驗?」

七皇子臉色一沉。

欽天監監正接到皇后示意,開口說道:「是啊,七皇子說滴血認親不能作準,可人與人的血液總能相融,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就三個,再不行就大家一起上,總不會七皇子的血液特殊,與在場所有人都不相融吧?」

王院正看到皇帝臉色,也說:「按理來說一個人的血液,總能找到相融之人,除非……」

「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趙卿更是步步緊逼:「殿下,現在你可還願自證清白?」

七皇子的眼神從在場眾人身上掃過,心底認定皇后與趙氏勾連,定然已經設下圈套讓他入局,幸好他還藏有后招。

「兒臣願意自證清白。」七皇子朗聲說道。

「不過兒臣信不過皇后,也信不過趙氏,請父皇允許兒臣在殿內隨意選定一人準備器具,再請太傅大人監督,免得其中被人動了手腳!」

皇后眉頭一皺:「老七這話倒像是說本宮要害你。」

七皇子冷笑:「事到如今,兒臣也只能小心為上。」

他這麼一說,皇帝果然也開始懷疑是不是皇后要做手腳,到時候那水中血液無論如何都不會相融。

「既然如此,那你就指定一人。」皇帝轉頭看向老太傅,「太傅,今日還得辛苦你一趟。」

七皇子環視大殿,伸手指出一人:「那就她吧。」

皇帝回頭一看,皺眉說道:「瓶兒,你隨太傅去準備器具。」

老太傅更是細心說道:「水最容易被人動手腳,正巧今日下雨,不如就直接在殿外取用無根之水。」

七皇子看似隨意一指,卻不知道趙卿心中的震驚,她的目光落到聶瓶兒的身上,心中的一個謎團總算有了答案。

她微微低下頭遮住自己的諷刺,七皇子以為他們會動手腳,讓他的血液跟所有人都不相融,卻不知道只要他同意就進入了必死之局。

一個個潔白的瓷碗被放到大殿中間,碗中都是直接從殿外取用的無根水。

老太傅道:「瓷碗乃是茶房隨機選取,拿到殿門口用無根水清洗三遍之後,才裝上無根水進門,從頭至尾再無他人碰觸,絕不會有人做手腳。」

七皇子不著痕迹的看向聶瓶兒,後者微微點頭。

七皇子心中一定:「那就開始吧。」

他鎮定如常的提起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一滴滴血液滴入那些瓷碗之中。

滴完最後一滴血液,七皇子看向趙卿:「趙卿,雖不知道你為何這麼恨我,但本皇子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被污衊而死。」

趙卿巍然不動。

老太傅開口說道:「那就讓老夫先來。」

說完挑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液。

血液滴落,水杯之中的紅色慢慢散開,兩滴血液卻涇渭分明。

七皇子見了也不意外,還笑著說了一句:「看來本皇子與太傅大人的血液並不相融。」

第二位是王院正,也不相融。

第三位是欽天監監正,並不相融。

第四位是光源寺方丈,自然也不相融。

第五位、第六位、第七位……

原本因為七皇子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而相信了他的人又開始懷疑起來,尤其是看到徐燕燕那滿是白毛的屍首,更是背脊發涼。

七皇子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鎮定多了幾分焦躁。

他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聶瓶兒,後者只是著急的搖頭。

正當作為一個人要上前滴血的時候,七皇子忽然說道:「父皇,也許正因為兒臣是天子血脈,身具龍氣,所以才會與其他人不相融!」

皇后正要說話,卻見皇帝站起身來:「把最後一碗水端過來!」

聶瓶兒連忙去端過來。

皇帝沒讓其他人動手,自己挑破了手指尖,一滴血液被擠出來低落碗中。

兩滴血並不相融!

「果然是邪祟,快把他拿下!」皇后忽然發難。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扣住七皇子的雙手,將他硬生生壓制在地。

「這怎麼可能?」

「父皇,兒臣冤枉!」

「這些水被人動了手腳,一定是這樣,不管是誰來滴血都不會相融!」

「呵……果然會蠱惑人心。」

趙卿上前一步:「那就讓你死心!」

六年之後七皇子才會得知自己血液的秘密,只是那時候他已經是一國之君,誰也不敢妄議,甚至還有人稱頌這才是天子神血!

而今日,這神血會要了七皇子性命!

說完她刺破手指,一滴滴血液滴落到水碗之中,她的動作極快。

老太傅反應過去跟過去一看,抬頭說道:「陛下,果然有些鮮血已經相融,有些卻不相融。」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七皇子的血液與趙氏也並不相融。」

「他定是邪祟,陛下,此禍不除大周危矣!」皇后驚叫道。

皇帝臉色驟冷,一聲厲喝:「來人,將他……啊!」

雷鳴閃電之間,竟是聶瓶兒忽然暴起,將方才用來放血的匕首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放了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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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覺醒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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